第221章 死歌残迹，虚境裂痕。（1/2）

冥河星域的硝烟渐渐散去，天使彦率领的联军如同清扫尘埃的洪流，有条不紊地清理着战场剩余的虫族。光矛的圣辉与暗能量的幽芒交织，将最后零星的抵抗碾碎，那些失去意识核心的虫族，在联军的攻势下不堪一击，很快便被肃清。

而在星域深处，曾经死歌书院的位置，此刻只剩下一片扭曲的虚空。龙辰等人立于破碎的星岩之上，脚下是残留着暗能量腐蚀痕迹的地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虚无气息，仿佛还能嗅到当年卡尔研究虚空时留下的味道。

凯莎望着眼前的虚空裂痕，神圣凯莎的铠甲反射着远处联军清理战场的光芒，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的感慨：“当年，我的正义秩序明令禁止研究虚空，甚至否认它的存在……现在看来，倒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凉冰嗤笑一声，走到裂痕边缘，黑色风衣被虚空气流吹得猎猎作响：“我的好姐姐，你的正义秩序在已知宇宙里，明面上哪个造神文明敢不遵守？可暗地里呢？”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裂痕边缘的能量波动，“那些自诩正义的家伙，哪个没偷偷搞过虚空研究？不过是比卡尔藏得深罢了。”

“凉冰！”鹤熙的星轨长袍上星图流转，她瞪了凉冰一眼，“我们研究是为了防御，与卡尔那种疯狂的执念截然不同。他为了所谓的‘终极恐惧’，不惜将整个冥河星域拖入虚空，这根本不是研究，是毁灭！”

“哟，天基王这是在帮凯莎圆场？”凉冰挑眉，语气却收敛了几分，“好吧，卡尔那老变态确实疯得没边。把自己搞成幻体还不够，非要折腾出这么多事，最后把自己作没了，也算是求仁得仁。”

众人的目光落在眼前的虚空裂痕上。那裂痕如同一张深渊巨口，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的暗紫色光芒，内部是纯粹的黑暗，连光线都被吞噬。最让人心悸的是，从裂痕深处，隐隐传来压抑的能量波动，那波动远超之前遇到的任何虫族，带着一种漠视一切生命的冰冷与恐怖。

龙辰的赤金色眼眸凝视着裂痕，神体不自觉地绷紧：“这里面，应该就是真正的虚境空间了。”

“里面有东西。”张衡的浑天仪在手中转动，铜环上的星宿剧烈跳动，发出刺耳的嗡鸣，“它们的气息……比混沌奇点的虫族核心还要恐怖，而且不止一股。”

李白握紧了青莲剑，月白神轮在背后缓缓转动，青衫下的肌肉紧绷：“没想到，虫族真正的强者一直藏在这里，根本没参与之前的战斗。”他想起之前与虫族的血战，心中不禁发凉——若是这些存在早些出手，联军恐怕早已溃败。

武则天的玉笏在掌心轻轻敲击，眸光凝重：“这要是让它们冲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她看向周围的十二大帝，“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未必是对手。”

嬴政的青铜剑插入脚下的星岩，剑身在虚空中微微震颤：“那便封死这裂痕！既然它们不敢出来，我们也没必要进去送死。”

“没那么容易。”鹤熙的星轨长袍上浮现出裂痕的三维投影，“这裂痕与虚境空间深度绑定，强行封堵只会引发空间坍塌，到时候波及的可能不止冥河星域。”

凯莎的神圣双翼展开，赤金色的光芒照亮了裂痕边缘：“而且，它们不是不敢出来，是在等待。”她指向裂痕深处，“里面的能量波动在增强，似乎在积蓄力量，准备撕裂更稳定的通道。”

众人沉默下来。眼前的裂痕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里面的存在随时可能破境而出，可他们却找不到有效的应对之法——强攻无异于自杀，封堵可能引发更大的灾难，撤退更是将隐患留给了后世。

“或许……我们可以加固裂痕的壁垒？”李世民的唐刀在星岩上划出一道弧线，“用星轨、神圣能量、帝剑之力，共同构筑一道封印，至少能拖延它们出来的时间。”

“值得一试。”龙辰点头，赤金色的神力在掌心凝聚，“鹤熙的星轨可以定位裂痕的能量节点，凯莎的神圣能量能净化虚空侵蚀，十二帝的帝剑之力可以作为封印的骨架，凉冰的虚空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