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巷栗粘巾时,甜缠了雪粒子(1/2)

林盏攥着苏晚的手套跑回巷尾时,雪粒子正往他毛衣领里钻——米白色的毛线手套裹着糖炒栗子的余温,针脚细密的指缝里,还沾着半粒没拍干净的栗粉。他往苏晚掌心塞手套时,指尖不小心勾到她的指缝,像被融化的糖粘了一下似的,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你织这手套的时候,是不是也放了糖?”林盏盯着手套腕口绣的小画笔图案,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截嫩黄色的针脚,“跟你上次给我的草莓糖一样,摸起来都是软的。”

苏晚的耳朵埋在灰色围巾里,只露出半张泛红的脸。她想起上周往林盏画箱里塞糖的傍晚:画室的窗开着缝,风裹着桂香吹进来,她蹲在门口粘便签,玻璃罐上的小画笔图案,跟手套上的是同一支——当时林盏在里面调颜料,“哗啦”的水声裹着草莓糖的甜,飘得满室都是,她攥着空糖罐跑走时,连鞋底都沾了甜香。

现在橘猫又蹭了过来,肉垫扒着林盏的牛仔裤兜,把那半张皱巴巴的奶糖纸勾了出来。林盏弯腰捡糖纸时,毛衣领口露出的画稿边角晃了苏晚的眼——画纸上是颗裹着细雪的奶糖,糖纸皱得跟手里这张一模一样,旁边用铅笔写了行小字:“没舍得吃的甜,比颜料还软。”

她忽然伸手碰了碰那画稿的边角:“你把糖画进画里啦?”

林盏的耳朵“腾”地红透了,连耳尖都沾了雪粒子。他手忙脚乱地把画稿往厚毛衣里塞,指尖却被苏晚轻轻攥住——她的手心温温的,裹着刚才那袋栗子的余温,轻轻把画稿又拉了出来:“画得比真糖还甜,连糖纸的皱都像沾了糖液。”

风卷着糖炒栗子的焦香裹过来时,林盏忽然把手伸进了羽绒服口袋,摸出颗新的奶糖——薄荷绿的糖纸没皱,是早上在便利店的糖罐里挑了三圈的,连糖纸的折痕都跟苏晚上次给的一样。“这个跟画里的是一对,”他把糖塞到她掌心,指腹蹭过她的指节,“特意挑的薄荷味,跟你那天塞在我画箱里的,是同一种甜。”

苏晚拆开糖纸时,林盏正盯着她的侧脸:睫毛很长,沾着的雪粒子化了,在眼下晕开小小的水渍,像糖液沾了透明的玻璃纸。奶糖刚碰到舌尖,林盏忽然从随身的画夹里抽出张叠得整齐的画——画纸上的巷口是淡粉色的,雪粒子裹着草莓糖的甜,连老槐树的枝桠都泛着软乎乎的粉,糖炒栗子炉冒着的烟,都是淡粉的甜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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