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苏秦怒闯齐王宫（2/2）

“商议互市？”苏秦上前一步，剑气几乎触及齐宣王的衣襟，“那这份秦齐密约是什么？‘齐不参与合纵军事行动，秦每年赠固元丹千枚’——白纸黑字，灵力为证，你还想狡辩？”他从怀中取出留影符，灵力催动下，符中再现齐宣王与张仪签约的画面，“你让合纵的脸往哪搁？让那些为合纵备战的修士寒心！”

殿内的齐国大臣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苏秦的目光。田单站在群臣中，握着拳头，脸上满是复杂——他既羡慕秦国的固元丹，又对背弃盟约感到羞耻，此刻被苏秦质问，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宣王被问得哑口无言，索性破罐子破摔，色厉内荏道：“是又如何？秦愿与齐共分东海灵脉，赠我丹药，助我修士突破；而合纵呢？除了让齐出灵脉收益，还做了什么？赵想借齐制楚，韩想借齐抗秦，魏摇摆不定，这样的联盟，寡人不参与也罢！”

“不参与也罢？”苏秦气得浑身发抖，破阵剑的剑气激荡，殿柱上的山海异兽图腾都被震得微微颤动，“你可知东海灵脉是蓬莱派的根基，秦若助你开发，必借此控制齐的灵脉源头？你可知固元丹有‘噬灵散’之毒，长期服用会让修士灵脉依赖秦国？张仪的连横之术，就是先以利诱之，再以毒控之，你连这点都看不明白，活该被秦人玩弄于股掌！”

他引用《山海经》中的记载：“上古玄龟守护灵脉，是为平衡，非为独占。你为一己之私，引秦人参合东海灵脉，必遭玄龟反噬，到时不仅灵脉开发不成，齐国现有的灵田都会因煞气紊乱而枯竭！”

齐宣王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他虽贪利，却也信鬼神之说，尤其忌惮《山海经》中灵脉反噬的记载。但事已至此，他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道：“寡人自有分寸！秦齐盟约只是权宜之计，待寡人拿到东海灵脉图与固元丹配方，便会重回合纵，到时再与列国共抗强秦不迟。”

“权宜之计？”苏秦怒极反笑，“背盟的口子一旦打开，就再也收不回了！你以为秦国是傻子？他们定会借机拉拢魏韩，分化合纵，等你醒悟时，合纵早已瓦解，齐国只会沦为秦的附庸，任人宰割！”他环顾殿内群臣，“诸位大人都是齐国的栋梁，难道愿意看着齐国灵脉被秦控制，修士沦为秦的傀儡吗？”

部分大臣面露愧色，低声议论起来，显然苏秦的话触动了他们。邹忌连忙大声呵斥：“苏秦妖言惑众！大王的决策自有深意，岂是你能妄议的？来人，将苏秦拿下！”

侍卫涌入殿内，却被苏秦的破阵剑气阻挡在外。苏秦看着齐宣王，眼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好一个权宜之计！齐宣王，你记住今日之言，若齐国因背盟而遭灵脉反噬、国祚受损，便是你今日种下的恶果！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背盟弃约，必遭天谴！”

说罢，他收回破阵剑，转身向殿外走去。路过散落的东海灵脉图时，他一脚将图踢翻：“这沾满背盟之耻的灵脉图，你留着自己享用吧！”

齐宣王看着苏秦决绝的背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喊住他，却终究没有开口。直到苏秦的身影消失在殿外，他才颓然坐回王座，抓起案上的固元丹，却发现掌心已被冷汗浸湿。

苏秦走出齐王宫，淄水河畔的秋风带着凉意吹在他身上，让他冷静了几分。苏代追上他，担忧地问：“老师，接下来怎么办？”

苏秦望着西方咸阳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齐国已不可靠，合纵联盟出现裂痕，秦军必定会趁机发难。我们立刻返回邯郸，同时派快马通知韩王与魏王，加强宜阳与河东的防御，尤其是宜阳铁矿，那是秦军最可能下手的地方。”

他知道，齐的背盟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合纵的松动已无法避免。张仪的连横之术正在奏效，而他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加固剩下的联盟壁垒，拖延秦军东出的步伐。

“告诉赵肃侯，立刻调‘胡服骑射’营南下，支援宜阳。”苏秦翻身上马，破阵剑在腰间发出低沉的嗡鸣，“我们必须赶在秦军动手前，做好准备。”

马蹄声远去，苏秦的身影消失在临淄的暮色中。而在咸阳宫，秦惠王正拿着张仪传回的密信，对石佗笑道：“苏秦怒闯齐王宫，正好说明齐的背盟已让合纵震动。时机到了，按计划行事，突袭宜阳，拿下铁矿！”

石佗抱拳领命，玄甲上的祖巫纹章在灯火下闪烁着寒光——一场针对韩国宜阳的突袭，正在苏秦离开临淄的同时，悄然拉开了序幕。合纵与连横的博弈，在六国的灵脉与硝烟中，即将迎来最激烈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