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甘茂献策伐韩国(2/2)

甘茂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此计甚好,待大军围城后便依计行事。不过石佗为人迂腐,定会反对伤及无辜,此事需瞒着他。”

与此同时,石佗在将军府召集法家修士与灵脉大师,商议如何应对宜阳的杜门阵。“据探报,宜阳的玄龟池灵脉浓度极高,玄龟已修出金丹,能引洛水形成水幕屏障。”一位灵脉大师指着沙盘,“我军的法狱阵若要强攻,需先切断洛水与玄龟池的灵脉连接,否则阵法威力会被水幕削弱三成。”

石佗点头:“传令灵脉营,携带‘断脉符’与‘锁灵桩’,随军出征。抵达宜阳后,先在洛水上游布下‘奇门·囚门’阵,阻断灵脉流向,再以法狱阵正面施压。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伤及城中百姓与灵脉根基。”

三日后,函谷关下旌旗招展,十万秦军集结完毕。甘茂身着主帅铠甲,手持令旗,乌获、孟贲的先锋营中,数百名力士推着数十尊青铜巨鼎,鼎身的巨灵图腾在阳光下闪着凶光;石佗的灵脉营则推着数十车灵脉法器,断脉符、锁灵桩与法狱阵阵盘整齐排列,法家修士们正在做最后的灵力调试。

嬴荡亲自前来送行,他骑着灵犀兽,身后跟着宗室贵族与朝中大臣。“甘大夫,石将军,”他举起酒樽,“寡人在咸阳等待捷报,若能拿下宜阳,寡人便亲赴前线,与你们一同前往洛阳,亲手举起九鼎!”

甘茂与石佗接过酒樽,齐声应道:“臣定不负王上所托!”两人的声音在空中交汇,却透着截然不同的意味——甘茂意气风发,志在破城;石佗则面色凝重,忧心忡忡。

大军出发的号角声响起,秦军如黑色洪流般涌出函谷关,沿着黄河东岸向宜阳进发。先锋营的力士们推着巨鼎,步伐震天,鼎身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在山谷中回荡;灵脉营的修士们则沿途布下传讯阵,确保与咸阳的灵脉通讯畅通;甘茂与石佗并辔而行,一路之上几乎没有交流,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张力。

行至韩秦边境的崤山峡谷时,石佗突然勒住马缰,指着前方的灵脉节点:“甘帅,此处是洛水支流的源头,若在此布下囚门阵,可提前削弱宜阳的灵脉供应。”

甘茂瞥了一眼节点位置,不以为意:“不必麻烦,待大军兵临城下,直接用巨鼎砸开城门即可。石将军管好你的灵脉营,别耽误了战事。”

石佗皱眉:“甘帅此言差矣,灵脉是守城根本,若不提前布局,我军会付出惨重代价。”

“代价?”甘茂冷笑,“我军有十万雄师,数万力士,何惧一个宜阳?石将军若不敢冲锋,便在后军压阵,看我如何破城!”

说完,甘茂策马向前,留下石佗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知道,甘茂的轻敌与激进,很可能让秦军陷入险境,而这场围绕九鼎展开的伐韩之战,从一开始就埋下了争执的种子。

大军行进途中,列国的反应各不相同。魏国表面中立,暗中却派密使告知甘茂,愿提供粮草支援,条件是战后分得宜阳以西的灵脉;赵国则派使者赴韩,承诺出兵相助,共同抵御秦军;齐国与楚国虽未表态,却已在边境增兵,显然在等待坐收渔利的时机。

甘茂对列国的动向毫不在意,他坚信凭借秦军的兵力与力士的蛮力,足以横扫韩军。他每日催促大军加速前进,甚至不惜让灵脉营超负荷运转,导致数名法家修士因灵力透支而晕倒。石佗多次劝谏放缓行军速度,确保灵脉法器的状态,却都被甘茂拒绝。

七日后,秦军终于抵达宜阳城下。这座依山而建的城池果然名不虚传,城墙高达十丈,由玄铁与青石混合筑成,墙面上布满了水纹状的灵脉符文,符文流转间,一道淡蓝色的水幕屏障笼罩全城——这正是杜门阵与洛水灵脉结合形成的防御工事,水幕中隐约可见玄龟的虚影在游动。

韩军主将暴鸢站在城楼上,身着银甲,手持灵水剑,看着城外的秦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身后的韩军修士们严阵以待,灵脉引管连接着城内的玄龟池,随时准备发动反击。

甘茂在阵前观察片刻,对乌获下令:“用巨鼎砸开城门!让韩军见识寡人的神力!”

乌获领命,与孟贲合力抬起一尊三千斤的巨鼎,大喝一声,将鼎掷向城门。巨鼎带着呼啸的风声撞向水幕屏障,却被屏障上的玄龟灵甲反弹,“哐当”一声落在地上,鼎身被震出裂痕。

“怎么可能?”乌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巨力竟被挡住。

城楼上的暴鸢放声大笑:“秦狗休要狂妄!宜阳的玄龟灵甲能反弹一切蛮力,你们的铜鼎不过是废铁!”

甘茂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看向石佗,语气生硬:“石将军,该你出手了。”

石佗上前一步,对灵脉营下令:“布法狱阵,启动囚门符,切断洛水灵脉!”

法家修士们立刻行动,阵盘展开,玄铁桩插入地面,法狱阵的金色光幕与宜阳的水幕屏障碰撞,激起漫天的灵力涟漪。石佗手中的祖巫斧一挥,引动地下的地火灵脉,试图压制洛水的水汽——一场围绕灵脉与蛮力的攻防战,在宜阳城下正式展开,而甘茂与石佗的战术分歧,也随着战事的推进,逐渐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