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诸公子争位内乱（2/2）

“将军，不能再等了！”甘茂匆匆闯入，脸上带着急色，“宗室长老们在章台殿议事，主张拥立公子壮为临时君主，稳定局势，否则秦军将士无心恋战，函谷关危在旦夕！”

石佗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长老们糊涂！公子壮靠旧贵族上位，只会恢复分封制，毁掉先王的法治根基！灵脉若落入贵族之手，秦国必乱！”

“可……”甘茂欲言又止，“公子雍太过迂腐，只会空谈灵脉修复；公子芾年幼，被外戚操控；除了公子壮，还有谁能稳定局面？”

石佗沉默了。他知道甘茂说得是事实，诸公子中确实没有能担起大任的人选。他走到灵柩旁，看着嬴荡年轻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阵悲凉——这位死于野心的君主，终究还是给秦国留下了致命的隐患。

就在这时，亲卫捧着一封密信闯入，信封上盖着赵国的玄鸟纹印章：“将军！赵国急讯，赵武灵王派使者送来密信！”

石佗心中一动，连忙拆开密信。信上的字迹刚劲有力，内容却让他瞳孔骤缩：“秦内乱，韩魏窥伺，恐有亡国危。吾有一子质于赵，名稷，乃惠王庶子，贤而有智。愿送稷归秦，助石将军稳定大局，赵军五万已至边境，为稷后盾。”

公子稷！石佗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远在赵国为质的公子。他是秦惠王与芈八子之子，早年因母亲失势而被送往赵国，性格沉稳，据说在赵国期间从未参与过权力争斗，反而潜心研究灵脉治理。

“赵武灵王……”石佗喃喃自语，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他知道赵武灵王此举绝非善意，送回公子稷既能插手秦国内政，又能牵制韩、魏，是一石二鸟之计。但不可否认，公子稷的归来，或许是打破咸阳僵局的唯一希望。

“甘帅，”石佗将密信递给甘茂，“你怎么看？”

甘茂看完密信，脸色变幻不定：“赵军五万压境，其意不善。但公子稷若能归来，至少能争取宗室与部分中立势力的支持，瓦解公子壮、公子雍的联盟。只是……引赵军入境，恐引狼入室。”

“赵军不敢轻易入境。”石佗眼中闪过决断，“他们只是想借送公子稷之名干预秦政。传我令，派使者前往赵境，迎接公子稷归秦，但严令赵军不得越过函谷关半步！同时，加强宫城防御，密切关注公子壮的动向——他绝不会坐视公子稷归来。”

消息传出，咸阳城内的局势更加微妙。公子壮得知赵武灵王要送回公子稷，立刻与旧贵族们在灵脉仓召开紧急会议，商议对策。公子雍则公开表示“秦国内政不容外国干涉”，试图拉拢反对赵国介入的势力。公子芾的外戚势力则趁机扩大地盘，抢占了城郊更多的灵脉末梢。

石佗却按兵不动，一面派锐士营加强函谷关的防御，一面命灵脉营秘密修复通往赵境的灵脉通道，为迎接公子稷做准备。他知道，这场内乱的胜负，已悄然转移到了远在赵国的公子稷身上，而赵武灵王的五万大军，将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太山祠的灵柩前，石佗再次站在灵脉沙盘前。他用手指在沙盘上划出一条从赵境到咸阳的灵脉路线，路线尽头直指宫城核心区。烛光下，这条路线如同一条生命线，连接着混乱的咸阳与未知的未来。石佗的指尖在路线终点轻轻一点，那里正是章台殿的王位所在——他知道，公子稷的归来，将彻底引爆咸阳的局势，而这场持续多日的诸公子争位内乱，终将迎来新的变数。

城西的灵脉仓内，公子壮将密信狠狠摔在案上，灵脉令发出愤怒的嗡鸣。“绝不能让嬴稷回来！”他对旧贵族们怒吼，“传我令，集结所有私兵，在通往咸阳的灵脉要道设下‘绝杀阵’，就算杀不了嬴稷，也要让他知道，咸阳的王位只能是我的！”

旧贵族们纷纷领命，灵脉仓内的法器再次亮起红光，这一次，红光中融入了更危险的“噬灵蛊”气息——公子壮从东华宗残余弟子手中得到了新的蛊虫，准备用最阴狠的手段阻止公子稷归秦。

咸阳的夜空，阴云越来越浓。宫城的金色灵脉光晕与各方势力的红、蓝、黄三色标记激烈碰撞，灵脉乱流引发的轻微地震让百姓们彻夜难眠。石佗站在宫墙上，望着赵境的方向，祖巫斧在手中微微震颤——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脉力量正在从赵境向咸阳移动，伴随着五万赵军的煞气，如同一道惊雷，即将劈开咸阳的混乱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