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坑杀降卒震列国（2/2）

范雎站在白起身后，脸色苍白地看着这惨烈的一幕。他曾辅佐白起推行远交近攻之策，见过战场上的杀戮，却从未见过如此大规模的屠杀降卒。二十万活生生的人，在短短几个时辰内便化为断魂谷中的一抔黄土，这种残酷让他这位以谋略着称的谋士都感到心惊胆战。

“将军，这样是不是…… 太过分了？” 范雎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看到一名赵国妇人抱着婴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却被尸兵无情地推入深坑，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白起没有回头，目光始终锁定在谷中：“过分？等你看到这些降卒叛乱，杀死我们的袍泽，破坏我秦国大业时，就不会觉得过分了。想要统一天下，就要有承受这一切的觉悟。” 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谷中的岩石，没有一丝情感。

当最后一批降卒被填埋完毕，断魂谷已变成一座巨大的土丘。土丘上的噬魂花开得如火如荼，暗红色的花瓣在风中摇曳，仿佛在庆祝这场血腥的盛宴。锁魂阵的符文亮到极致，将整个土丘笼罩其中，谷中的怨气浓得化不开，形成一团巨大的黑雾，悬浮在土丘上空。

“启动最后的封印。” 白起下令，灵脉营修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将一块巨大的玄铁碑立在土丘前。碑上刻着 “永镇冤魂” 四个大字，每个字都用幽冥符书写，散发着镇压怨气的力量。玄铁碑落下的瞬间，谷中的黑雾剧烈收缩，最终被吸入碑中，土丘的震动也停止了。

秦军士兵们默默地收拾工具，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也被这场屠杀震撼得说不出话。他们看着那座巨大的土丘，仿佛能听到地下传来无数冤魂的哀嚎，这种感觉让他们不寒而栗。

白起转身离开谷口，幽冥战甲上的红光渐渐收敛。他能感觉到，断魂谷的怨气被锁魂阵与玄铁碑镇压，暂时不会造成危害，但这些怨气并未消失，而是被永远封存在地下，如同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爆发。

“将军，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灵脉营统领追上白起，声音低沉地问道。

“休整三日，班师回朝。” 白起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留一万玄甲尸兵驻守长平，看管断魂谷的封印，其余人随我返回咸阳。”

消息传回赵国邯郸时，赵王正在宫中举行祭祀，祈求长平之战能出现转机。当使者哭着禀报二十万降卒被尽数坑杀的消息时，赵王手中的祭祀礼器 “哐当” 落地，摔得粉碎。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被左右侍从扶住后，发出绝望的嘶吼：“白起！我与你不共戴天！”

邯郸城顿时陷入一片哀嚎。二十万降卒中，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亲人，消息传开后，百姓们涌上街头，哭声震天。有人对着秦国方向咒骂，有人在家中设灵堂祭拜，有人则收拾行李准备逃离。赵国的士气彻底崩溃，再也无人敢言与秦国交战。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很快传遍天下。魏国都城大梁，魏王听闻消息后，吓得连夜加固城防，命玄武阁修士全员戒备，生怕秦军突然来袭。韩国新郑，韩王将自己关在宫中三日不出，最终决定派使者前往秦国，献上南阳之地求和。燕国蓟城，燕王召集大臣商议，决定与秦国结盟，共同对抗赵国。齐国临淄，齐王虽与秦国素有嫌隙，却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位 “人屠”，下令关闭边境，断绝与赵国的往来。

列国诸侯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深深的恐惧。白起坑杀二十万降卒的举动，彻底颠覆了他们对战争的认知 —— 在这位秦国将军眼中，人命如同草芥，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各国的修士门派也纷纷加强戒备，玄武阁、东华宗等仙门都将白起列为 “最危险的敌人”，研究破解幽冥战甲与尸山血海阵的方法。

咸阳城内，宣太后与嬴稷在章台殿收到白起的战报。宣太后看着战报上 “坑杀赵军降卒二十万” 的字样，灵脉戒指上的子母蛊微微发亮：“白起虽狠，却解了我秦国的后顾之忧。赵国经此一战，十年内无力再与我军抗衡，东出之路已通。”

嬴稷的脸色却有些复杂，他放下战报，指尖在案上轻轻敲击：“白起之功，足以震动天下。但坑杀二十万降卒，终究过于残暴，恐会引来天谴。”

范雎适时地开口：“王上所言极是。白起将军虽忠心耿耿，但手握重兵，又习得幽冥邪术，威望日隆，已隐隐有功高盖主之势。此次坑杀降卒，列国皆惧其狠，却也将这份恐惧归咎于我秦国，对王上的仁德之名不利啊。”

嬴稷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想起白起幽冥战甲的威力，想起那二十万冤魂的哀嚎，心中第一次对这位战功赫赫的将军产生了一丝忌惮。宣太后察觉到儿子的变化，轻轻咳嗽一声：“范先生多虑了，白起是我秦国的柱石，断不会有二心。传令下去，嘉奖白起及其麾下将士，赐灵脉田千亩，黄金万两。”

旨意传到长平前线时，白起正在检查断魂谷的封印。玄铁碑立在土丘前，符文闪烁正常，谷中的怨气被牢牢锁住。他接过旨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对传旨太监道：“替我谢过太后与王上。”

待太监离开后，范雎走到白起身边，低声道：“将军，王上似乎对坑杀降卒之事有些不满，你日后行事需多加谨慎。”

白起冷哼一声，幽冥战甲的头盔自动戴上：“我行事只论对错，不论王上是否满意。只要能为秦国开疆拓土，纵使背负千古骂名，我也在所不惜。”

范雎看着白起决绝的背影，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白起的忠诚毋庸置疑，但他的冷酷与威望，已引起了秦王的猜忌。这种猜忌如同种子，一旦种下，迟早会生根发芽。而他这位 “远交近攻” 之策的提出者，或许将在未来的权力博弈中，扮演意想不到的角色。

长平的夜色格外深沉，断魂谷的土丘在月光下沉默矗立，如同一个巨大的墓碑。白起站在土丘前，幽冥战甲与玄铁碑的符文产生共鸣，他能感觉到地下无数冤魂的怨念，这些怨念被锁魂阵压制，却在不断积累，等待着爆发的一天。

他知道，坑杀降卒的决定将让他背负千古骂名，但他不后悔。在他看来，这是统一天下必须付出的代价。只是他没有察觉到，咸阳宫的阴影中，一双猜忌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