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嬴政论法传天下（2/2）
大会结束时，夕阳的余晖透过殿门，将嬴政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看着手中初成的《法统论》手稿，上面的“三纲论”已凝聚起淡淡的金色灵光，那是天下法家信念与天道认可的交融。“传法统，非一日之功，需代代践行。”嬴政对身边的韩非子道，“法道学院要扩招列国学子，让他们归国后成为法论的传播者；灵脉署要将‘地之理’融入灵脉分配，让实践印证理论。”
韩非子躬身道：“陛下放心，法论所至，法统必兴。六国百姓知法之本源，自会主动护法，无需强推。”
典籍传世入人心
《法统论》的刻印与传播，堪称秦法推行以来最盛大的文化工程。法道学院的炼气士们以“灵墨”（祖巫血脉混合灵脉朱砂制成）为墨，以“昆吾纸”（昆吾山灵蚕丝织成）为页，日夜赶工，每册典籍都经“镇法碑”灵力加持，书页翻动时能自动浮现符文注解，方便百姓理解。首印的一万册刚出，便被六国使者、变法官员、学堂夫子争相求取。
传播的速度远超预期。韩国申不害将《法统论》刻于新郑明法台的石壁上，组织官吏逐句讲解，百姓围听数日不散；赵国上党郡的学堂将“三纲论”编成歌谣，孩童传唱“法顺天，地应灵，人行正，天下宁”；魏国大梁的书肆将法论拆分为“灵脉篇”“军功篇”“商市篇”，按类售卖，连贩夫走卒都能说上几句“地之理在均灵脉”。
秦国境内的传播更是深入肌理。灵脉署将“地之理”融入灵脉分配文书，每处灵田契约都标注“法循地之理，按劳分配”；军功营的士兵手册开篇便是“法规人之行，功赏过罚”；启灵院的入学誓词加入“顺天应地，遵法而行”的内容。甚至偏远村落的巫祝，也开始用“天之道”解释秦法的公正，将法家理念与乡土信仰结合，让法论更易被百姓接受。
《法统论》的影响力很快显现。六国百姓对秦法的认同从“实效”转向“理念”，从“不得不遵”变为“真心信服”。韩国农夫在灵田祭拜时，会念叨“法应地，赐丰收”；赵国修士进阶时，会默念“法规行，助我成”；魏国商人交易时，会主动出示“溯源符”，称“法顺天，不可欺”。法统的种子，借由典籍的传播，在六国百姓心中生根发芽。
法道学院的列国学子成了传播主力。韩国学子郑明归国后，在自家学堂讲授“三纲论”，听者逾千；赵国学子李通将法论与灵脉技术结合，编写《灵田法统术》，成为变法官员的必读书；楚国学子芈华则用楚地方言翻译法论，让偏远乡野的百姓也能听懂“法护弱者”的道理。他们的努力让《法统论》跨越地域与语言的障碍，成为天下公认的法家纲领。
法论远播定根基
《法统论》传入六国半年后，其对法统的巩固作用日益凸显。韩国按“天之道”修订《韩法新典》，新增“乱法者无论贵贱同罪”条款，旧贵族再不敢私占灵脉；赵国以“地之理”为据，在全国推行灵脉登记电子化（以传讯符记录），效率较之前提升十倍；魏国依“人之行”规范商市，灵材欺诈案下降七成，商人自发组成“护法商会”。
更深远的影响在于思想认同。六国的学堂、书肆、市集随处可见讨论《法统论》的人群，儒家学者开始探讨“仁政与法统的共通”，道家修士研究“无为与规矩的平衡”，连仙门中的开明派也承认“法顺天道，确有其理”。秦国与六国的法统壁垒在理论认同中逐渐消融，不少六国百姓言必称“秦法”，视其为天下公器。
嬴政看着各地传来的《法统论》传播报告，人皇法印在案头微微发亮。报告中写道：“韩都新郑，百姓以《法统论》为家训；赵地上党，修士以‘三纲论’为进阶要诀；魏境大梁，学堂以法论考学子……天下向法之心，日益坚固。”他对李斯道：“理论立则根基稳。有《法统论》为纲，秦法行于天下，便不再是武力强推，而是人心所向。”
李斯补充道：“陛下，法论传播之处，六国旧法统加速瓦解。近日有密报，楚、齐旧贵族私下聚会，皆言‘秦法有理论支撑，非蛮力可为，若不变法，终难自保’，连最顽固的燕国也派使者入秦，请求购买《法统论》刻版。”
嬴政点头，目光望向殿外的镇法碑：“法统之争，终究是人心之争。《法统论》传的是法，聚的是心。但树大招风，法统越固，阻力越烈，需防暗处之敌。”
韩非子接口道：“臣已命密探加强监视。据报，仙门对论法大会反应强烈，昆仑墟、蜀山派近期灵力异动频繁，似在密谋对策。他们视法论为眼中钉，恐会暗中阻挠。”
嬴政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仙门若安分守己，秦法容其修行；若敢动法统根基，朕必让他们明白，‘天之道’不仅护法，更能惩恶。传令蒙恬，加强灵脉节点守卫，尤其是昆仑墟、蜀山派接壤的陇西、巴蜀边境。”
暗流初涌伏危机
论法大会的余威与《法统论》的传播，在天下掀起学法、护法热潮的同时，也刺痛了那些视秦法为威胁的势力——仙门与残余旧贵族开始在暗处密谋，试图寻找破法之策。
昆仑墟的元始殿内，玉阳子正与崆峒派玄真子、全真派紫阳真人密谈。案上摆放着抄录的《法统论》，书页已被灵力灼烧得焦黑。“嬴政立此纲领，是要让秦法凌驾于仙道之上！”玉阳子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法循天之道’？他们竟敢将凡法与天道并论！若任其传播，仙门灵脉特权、道场威严终将不保！”
紫阳真人阴恻恻地说：“法论最可怕之处，是让百姓信法而非信仙。昔日百姓遇灾求助仙门，如今却求秦法赈灾；修士进阶愿靠军功丹道，而非仙门赐丹。长此以往，仙门香火、灵脉供奉都会断绝。”
玄真子取出一枚黑色丹丸，丸身萦绕着淡淡的灰雾：“全真派已炼出‘惑心丹’，此丹混入灵水、灵谷，可让服食者心神紊乱，质疑秦法公正，怀念旧法宽松。只需悄悄投入秦国灵田、水源，便可动摇民心，让《法统论》成为空谈。”
玉阳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此计可行。但需配合行动，切断秦法的灵脉根基。蜀山派已答应出手，他们擅长‘断脉术’，可潜入秦国灵脉节点，埋下‘腐脉符’，让灵气紊乱、浓度下降，灵田减产、修士进阶困难，百姓自然会怨秦法无用。”
紫阳真人补充：“还要散布流言，称‘嬴政以法统压天道，已触怒上苍，灵脉紊乱、民心动摇皆是天谴’，配合惑心丹的效果，定能让秦国大乱。”
三人定下计策，分头行动。紫阳真人派弟子伪装成商人，携带惑心丹潜入秦国，目标是关中灵田区与咸阳水源；玄真子则联络蜀山派，约定三月后在陇西、巴蜀同时动手，破坏灵脉节点；玉阳子则坐镇昆仑墟，准备接应，并联络六国残余旧贵族，许诺“若秦法崩溃，仙门将助其重夺灵脉”。
这些暗流已悄然涌动。秦国密探在关中灵田区抓获一名形迹可疑的商人，从其行囊中搜出惑心丹，丹丸上残留的全真派灵力暴露了身份；陇西灵脉署报告，边境灵脉近期波动异常，似有外力干扰；咸阳的水源监测符多次发出微弱警报，虽未查明原因，却已引起法家修士的警惕。
法道殿内，嬴政看着密探呈上的惑心丹与灵脉波动报告，人皇法印在掌心微微发烫。他对李斯、韩非子道：“仙门出手了。他们破不了法论，便想乱民心、断灵脉，真是黔驴技穷。”
李斯躬身请命：“臣请彻查关中水源、灵田，销毁惑心丹；派炼气士加固灵脉节点，布下‘反断脉阵’，让蜀山派有来无回。”
嬴政点头，目光再次投向《法统论》的刻版，上面的“天之道”三字金光流转：“仙门不懂，法统的根基从不在灵脉浓度，而在人心认同；秦法的力量也不在术法强弱，而在‘顺天、应地、规人’的真理。他们越是阻挠，越能证明法论的正确。传令下去，明面上加强防备，暗地里……引蛇出洞。”
殿外的阳光穿过云层，将法道殿的影子投射在广场上，与镇法碑的影子交叠，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法统屏障。《法统论》的传播仍在继续，六国的变法如火如荼，而仙门的破法之策也在暗中酝酿。一场围绕法统的新较量，已在理论纲领的光芒与暗处的阴谋中，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