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长城军内起分歧(2/2)
扶苏的指尖划过函谷关:“父亲曾说,函谷关的灵脉与骊山皇陵相连,是关中的门户。若赵高在关内布防,恐怕不只是防外敌,更是防内部异动。”蒙恬点头:“公子所言极是。赵高此人阴狠,定已在关中布下天罗地网,郑伦此行凶险万分。我已给了他‘替身符’,若遇危急,可弃身而逃,保住消息。”
与此同时,王离的先锋营却在暗中调整部署。他以“加强侧翼防务”为名,将亲信部队调往靠近关中的“杀胡口”,此地是长城军南下的必经之路。副将李信不解:“将军,若真要南下,当靠近主力,为何调往侧翼?”王离冷笑:“若密使传回坏消息,公子与蒙将军必强行南下,我们需守住杀胡口,既能‘劝阻’,也能向咸阳表忠心——无论局势如何,王家都需留条后路。”
陈武的校尉营则在积极备战。他们将库存的“雷火符”“破邪符”全部清点入库,对灵犀舟、灵脉车等法器进行检修。赵平对陈武道:“校尉,我们的‘玄甲锐士’已做好准备,只要公子一声令下,三日便可集结完毕,突破杀胡口南下。”陈武却忧心忡忡:“我担心的不是杀胡口,是蒙将军的态度。他虽压制了分歧,但始终主张‘查探后再定’,若密使迟迟不归,恐怕夜长梦多。”
灵脉监的勘测也有了惊人发现。郑伦出发前,将初步勘测结果呈报蒙恬:“将军,北境灵脉紊乱的源头,确与咸阳有关!骊山皇陵的龙气波动异常,与赵高府邸的邪术灵力产生共振,这种共振顺着关中主脉传导至阴山,才导致噬灵煞浓度上升。”他展示的“灵脉共振图”上,两条代表龙气与邪术的曲线交织缠绕,形成扭曲的螺旋,“这绝非自然现象,定是赵高在皇陵附近布了‘锁龙阵’,禁锢了陛下的法统龙气!”
这个发现让蒙恬与扶苏更加警惕。“锁龙阵是上古邪术,需以祖巫血脉为引才能破阵。”蒙恬看着手中的祖巫信物,“赵高敢布此阵,要么是掌控了陛下,要么……陛下已遭遇不测。”扶苏的脸色瞬间苍白:“父亲他……”蒙恬按住他的肩膀:“公子冷静,在得到确切消息前,不可妄下定论。郑伦此行,不仅要查陛下状况,更要探查皇陵是否真被锁龙阵禁锢。”
深夜,郑伦乔装成普通修士,带着传讯灵犀和替身符,从阴山支脉的“地行通道”出发。通道内的“隐灵符”将他的灵力完全屏蔽,只有脚下的灵脉石指引方向。他回望长城的方向,那里的九塞联防阵如青色巨龙般蜿蜒,心中默念:“定要查明真相,不负将军与公子所托。”
暗流汹涌:派系博弈与毒计伏笔
郑伦出发后,长城军的表面平静下,派系博弈愈发激烈。王离利用先锋营的权限,频繁与关内的父亲王贲传递消息,信中虽未明言支持伪诏,却反复强调“长城军需以防务为重,不可轻举妄动”,试图影响朝中对长城军的判断。王贲在咸阳接到信后,立刻进宫面见胡亥(此时胡亥已在赵高扶持下以太子身份监国),奏请:“陛下,长城军防务重要,蒙恬将军老成持重,必能稳定北境,无需过度担忧。”这番话看似维护蒙恬,实则坐实了“长城军暂不南下”的现状,为赵高争取了时间。
陈武则在军中散布消息,将灵脉监的勘测结果隐晦传播:“咸阳有奸佞作乱,禁锢皇陵龙气,导致北境灵脉紊乱,若不尽快平定,匈奴必南下,大家的家人都在关中,难道要坐视奸佞毁了大秦吗?”这番话触动了将士们的软肋,军中支持南下的呼声日益高涨。扶苏在巡查营地时,多次听到士兵议论:“愿随公子南下清君侧!”他虽未表态,心中的决心却在动摇。
蒙恬察觉到军中的微妙变化,一面加强防务,一面加紧灵脉勘测。他发现,除了阴山主脉,连长城内侧的“护脉灵田”都出现异常——灵稻的生长速度明显放缓,稻穗中的灵气含量下降,这是法统动荡影响民生的直接体现。他对扶苏道:“公子请看,法统不稳,不仅军心动荡,连灵田都受影响。若再拖延,恐怕不等匈奴南下,北境便先乱了。”
此时的咸阳,赵高已通过潜伏在长城军的细作得知了议事结果。他在胡亥的行营中,看着密报冷笑:“蒙恬想查真相?我便给他一个‘真相’!”他立刻召来心腹宦官韩谈(之前被擒的是替身,真正的韩谈早已逃回):“你带一队‘影修士’,即刻赶往函谷关,按‘天罗符阵’的灵脉节点布防,务必截获蒙恬派来的密使。记住,要活的,我有用。”
韩谈领命而去,他带来的影修士精通“匿灵术”,能融入地脉隐藏行踪。他们在函谷关的“灵脉咽喉”处布下“颠倒八门阵”,此阵按奇门遁甲八门颠倒布局,能扭曲灵脉感知,让闯入者迷失方向,甚至自投罗网。韩谈站在阵眼,冷笑道:“蒙恬啊蒙恬,你派再精明的密使,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长城军的密使郑伦对此一无所知。他按计划沿阴山支脉潜行,借助地行术避开明哨,一路顺利抵达函谷关附近。他不知道,自己的灵脉波动已被颠倒八门阵捕捉,阵纹中的“追踪符”正随着他的靠近而亮起红光。当他准备穿越最后一道地脉屏障进入关中时,脚下的土地突然亮起金光,八门阵瞬间启动,将他困在中央。
“哈哈,蒙恬的密使,果然有两下子,竟能走到这里!”韩谈的声音从阵外传来,影修士们从地脉中现身,手持“锁灵链”围了上来。郑伦知道中计,立刻激活替身符,一道与他一模一样的虚影冲出阵外,吸引注意力,真身则转身向地脉深处逃去。但八门阵的“困灵符”已启动,地脉通道被瞬间封锁,他的灵力被压制,最终被锁灵链缠住,动弹不得。
韩谈走到被擒的郑伦面前,得意地笑道:“带回咸阳,赵大人有重赏。”影修士们将郑伦装入“囚灵匣”,匣内的“失语符”让他无法呼救。韩谈看着匣中挣扎的郑伦,眼中闪过阴狠:“蒙恬,你的死期不远了。”
军帐疑云:等待与危机的发酵
郑伦失联的消息,在十日后传到长城军主营。扶苏按约定时间激活传讯灵犀,却始终没有回应,灵犀角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最终彻底熄灭。“郑伦出事了。”扶苏的声音带着颤抖,将灵犀角攥在手中,“他一定被赵高的人截获了。”
蒙恬的脸色凝重如铁,他知道,密使被擒意味着咸阳的局势已完全被赵高掌控,他们与关中的联系被彻底切断。“看来,赵高早有准备。”蒙恬的镇脉尺在灵脉地图上重重一叩,“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真相,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
军帐内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陈武第一个站出来:“将军!密使被擒,证明赵高心虚!他定是控制了陛下,甚至……甚至陛下已遭遇不测!我们不能再等了,恳请将军与公子下令,即刻南下!”十余名校尉齐声附和,帐内的声浪几乎掀翻屋顶。
王离的脸色更加复杂,他既担心郑伦招供牵连自己,又害怕南下的激进主张引发内战。“将军,密使失联未必就是被擒,或许是灵脉干扰所致。”王离试图拖延,“不如再等十日,若仍无消息,再议南下不迟。”
“等不起了!”陈武怒斥,“十日时间,赵高足以伪造百封‘罪证’,到时候我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王将军迟迟阻挠,莫非是与赵高暗通款曲?”这句话戳中了王离的痛处,他拔剑怒喝:“陈武休要血口喷人!我王家世代忠良,岂容你污蔑!”陈武也拔剑相向:“谁忠谁奸,南下便知!”
帐内的将领们纷纷拔刀,甲胄碰撞声、怒喝声交织在一起,局势一触即发。蒙恬猛地将祖巫信物掷在地上,玉佩的灵力爆发,形成一道无形的冲击波,将所有人的剑震回鞘中。“都住手!”蒙恬的怒吼带着灵力威压,“长城军的刀,是用来斩匈奴、清奸佞的,不是用来内讧的!”
他捡起祖巫信物,目光扫过帐内:“陈武校尉所言有理,赵高既敢截杀密使,必已准备对我等下手。但王将军的顾虑也需考虑,三十万大军南下,北境空虚,匈奴必趁虚而入。”蒙恬顿了顿,做出决断:“分兵!陈武校尉率五万‘玄甲锐士’为先锋,随公子先行南下,沿途只查真相,不攻城池,若遇阻拦,以‘清君侧’为名晓谕天下;我率主力留守,启动‘九塞联防阵’最高防御,待稳定北境后,再率大军跟进!”
这个决定兼顾了查探与防务,帐内的将领们虽仍有分歧,却无人再反对。扶苏站起身,手中的监军印泛着金光:“我愿随陈校尉南下,若父亲安好,自会澄清一切;若真有不测,我定要为父报仇,清剿奸佞!”
王离看着扶苏的决绝,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但分兵方案既避免了主力南下的风险,也让他得以继续掌控先锋营,他只能拱手:“末将愿留守,协助将军防务。”蒙恬却看穿了他的心思,补充道:“王将军,你熟悉关中地形,也随公子南下吧,沿途的灵脉节点需你协助指引。”这个安排打破了王离的算盘,他只能硬着头皮领命。
军帐外的风雪渐渐停了,长城的九塞联防阵在阳光下泛着青光,仿佛一条守护北境的巨龙。但所有人都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赵高在函谷关布下的陷阱已激活,一场针对蒙恬与扶苏的毒计,正在关中悄然酝酿。陈武的先锋营开始集结,玄甲锐士的甲胄在阳光下闪烁,他们不知道,自己即将踏入赵高精心编织的罗网;而留守的蒙恬,望着南下的队伍,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他紧握着祖巫信物,喃喃自语:“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夜色再次降临,长城军主营的灯火与九塞的灵气屏障交相辉映,形成一幅悲壮的画面。北境的风带着寒意,吹过将士们的脸庞,也吹向关中的方向,那里的阴谋正如同乌云般聚集,即将笼罩整个大秦的天空。<|fcresponseend|># 长城军内起分歧
阴山南麓的长城军主营,被一层青灰色的灵雾笼罩。这座按奇门遁甲“八门”布局的军帐群,以中军帐为“休门”,东西两翼的将领营帐分属“生门”与“伤门”,外围的防御阵纹随北境灵脉波动泛着微光——这里是三十万长城军的指挥中枢,也是北境防务的核心。此刻,中军帐内的烛火被无形的压力扭曲,数十名身披玄甲的将领按品级分列两侧,甲胄上的“法统符”明暗不定,映着他们或凝重、或愤懑、或犹豫的面容。蒙恬立于帐中主位,手中的“镇脉尺”轻叩地面,尺身蓝光与帐中央的灵脉沙盘产生共鸣,沙盘上的阴山主脉纹路正不规则跳动,仿佛在预警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