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没有证据的争论毫无意义
要是别人，姜青山肯定不会理会
但秦羽不让他说话，他便哼了一声乖乖闭嘴
秦羽回答了孙远的问题
“你的确比较可疑，毕竟这两人都是你的人……不用再说了，可疑又不是认定就是你，你急什么？”
这下孙远没法反驳了
也哼了一声，然后乖乖闭嘴
秦羽看向其两个亲卫
“你们都有家人吧？”
闻言两人猛的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秦羽心中明了
沉声道：“本官办案的本事你们是知道的，这么多年的经验一眼就能断定你们在说谎……我劝你们先别急着否认，你们到底有没有上阵厮杀，你觉得这很难查吗？”
此时两人脸上的慌乱之色已经掩饰不住
秦羽继续道：“现在承认，本官可以算你们自首，你们肯定不是主谋，又没有谋害姜青山，至少能保住家人性命，我希望你们抓住这个机会，要是等大理寺的人带着调查结果来，那一切都晚了”
凡是成家之人都有一个软肋，那就是家人
在这个重男轻女，讲究孝道的世界，这些当兵的也许不在乎妻子的死活，但不可能不在乎儿女和父母的死活
如果是光棍一条，秦羽还可能真拿他们没办法
但从刚刚两人的表情变化来看显然不是
说出这话后，两人露出犹豫的神色
其中一人咬了咬牙道：“秦大人，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至于身上的血迹从何而来，我们也忘记了，可能是之前厮杀留下的，不一定就是上次打毛子留下的！”
秦羽轻叹了口气：“看来你是想拉着家人给你陪葬了，你以为否认就能摆脱罪名？只要证据充分，本官照样可以定罪”
此言一出，原本还在犹豫的那人急眼了
“交代！我交代！秦大人，我全部交代！只求大人看在小人主动交代的份儿上，放我家人一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此言一出，孙远脸唰的一下白了
眼中的惶恐已经抑制不住
另一人闻言勃然大怒：“没卵蛋的玩意儿，你的骨气呢？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
“架出去！”
秦羽脸色微沉，低喝一声道
御林军也是明白人，上前猛的一脚踢在其腹部，这人说了一半的话顿时止住，弓着身子缩成一团疼得说不出话来，然后被拖了出去
“继续”
事情都到这份儿上，剩余那人也顾不上什么了
直接抬手指向孙远，声嘶力竭的怒吼
“他，都是他逼我这么做的！人是我们杀的，手雷是他偷的！很早以前他就投靠了苏天鹏，我拿了他好处……”
“混账！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毙了你！”
孙远勃然大怒，抽出刀子就砍
奈何周围都是御林军中的精锐，哪里可能给他作乱的机会，其中一人制式长刀猛的出鞘，后发先至啪的一声打飞孙远长刀，另一个人则唰的一下将刀放在其脖子上
“犯上作乱者，死！”
啪！
孙远丢掉长刀，朝秦羽跪了下来
“秦大人，末将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啊！他们在陷害我，是想让我大乾失去一位将领，您千万别上当啊！”
秦羽没理会他，对大理寺的人说道：“将人证带下去审问，记得保护好他的安全，除了大理寺和御林军任何人不得靠近”
待人证被带走后，秦羽这才看向孙远
此时所有人看孙远的表情都很愤怒
孙远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嫌疑非常大，加上出于对秦羽办案能力的信任，基本上认定他就是凶手
众将领都见识过手雷的威力，这玩意儿要是落入敌手，敌人也造出这玩意儿的话，那对大乾将士来说便是一场灾难
许多将领直接破口大骂
“孙贼！你当我我们都眼瞎吗？你做出如此叛国通敌之事，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将士？有何颜面面对天下百姓？”
“你知道手雷要是被敌人仿造出来，多少朝夕相处的将士都因为你而死亡吗？苏天鹏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丧心病狂？”
“你这等卖国贼就应该凌迟处死！你不配为人！”
“吾恨不能生啖汝肉！”
“……”
孙远见没有人相信他，露出绝望的表情
秦羽抬手压了压，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孙远，军中不同别处，人员几乎没有什么流动性，确定目标后想要调查清楚太容易了，你还不准备交代吗？”
孙远露出惨笑：“大错已经铸成，就我干的事情，诛灭九族是跑不掉的，交不交待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打算什么都不说？”
“只求一死”
啪！
话音刚落，姜青山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