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仅依稀可见月渠上游那通明灯火以及若有若无吆喝人声
岸上草丛边,黛绮儿也不管自己一身湿漉漉,轻纱半袖湿了个透彻,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聚精会神看着李卯褪去软甲,用真气烘干衣物
也没着急问李卯这一套流程下来干什么,就静静看着不声不响
本来还是看脸,觉得这色胚确实耐看养眼得很,但看着看着就顺着往下溜,落在那腰腹胸膛上头就有点移不开
那天夜里说到底还是抗拒的多,也没注意到这那的,不过当时被灌了一夜....的酒,好像也注意不了什么
脑子昏昏沉沉,第二天在雪云宫完全是神游天外状态
李卯察觉到黛绮儿目光一怔,微微避嫌似的转过半边身子背对黛绮儿
黛绮儿细眉一挑,嘴角荡开些微玩味笑容,开口道:“世子殿下,妾身学艺不精没有真气,你可好帮妾身如何?”
李卯不假思索道:“男女授受不亲,黛楼主莫要说笑”
黛绮儿站起身,风情万种朝李卯走去:“哦?”
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那啥哪啥啥啥都干了,现在可就男女授受不亲了?
就是小气,昨天肚兜都巴不得扯烂,要多稀罕有多稀罕,恨不得从头到脚
现在怎么她看一眼都跟防贼一样
“殿下那天夜里可不是这么说的,好歹把妾身稀罕的如同十几年的夫妻一般交心”
黛绮儿倒也晓得这色胚喜欢什么,伸手扒在了李卯肩头,挺直腰杆,就差送到李卯嘴里
李卯上下打量一番浑身淌着水珠,半透轻纱的大洋马,稍一犹豫伸手拉住了黛绮儿手掌,输送阵阵至阳真气
黛绮儿红唇抿笑,惬意暖和十足缩在李卯怀中
“你当时为什么推开我?”
李卯一愣,一面低头催动真气一面问道:“什么”
黛绮儿瞟了眼李卯不搭理她的侧脸,欲言又止:“船上箭射来的时候,你为什么推开我替我挡箭?”
“难不成是对我动了心?”
李卯一挑剑眉,不想搭理这下头女:“计划使然,你不要多想”
“当真不是?”
“不是”
黛绮儿听见李卯说这话也没失落,反倒还更起劲儿:“我不管,你就是对我动了心思,厚着脸皮不肯承认”
黛绮儿碧眼微朦胧,双臂勾着李卯脖子笑的极魅惑,媚得很但又不风尘
李卯视线被盯得微微躲闪,瞅见这副模样也不得不承认勾人
黛绮儿跟玉前辈师父是一辈人,年纪也相仿,抛开身份不谈,一整个就是个冷白皮卷发欧美轻熟大阿姨
虽然是个雏,可偏偏同他十分契合,包容性极强,带点野性也不晓得是不是人种差异
而且跟玉前辈那种羞涩赶鸭子上架的挑逗成熟不同,完完全全是从骨子里头的媚劲儿
刮骨噬魂
李卯偏头过去实在拗不过这大洋马,一个劲闷头收拾软铠:“没有”
黛绮儿轻笑长长嗯一声,疑惑反问道:“真的没有?”
“那天殿下当小孩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卯老脸一红不晓得怎么解释,也不能说家里长辈多,这一套他习惯了,她们也乐意喂他
只是李卯收拾完软甲,从一旁草堆里取出来替换黑袍斗笠,还不等告辞趁夜跑路身后冷不防缠过来一晕香灼热软腴
李卯诧异扭头
就见黛绮儿一双藕臂缠过来,往后一拽便强硬a了上去
李卯蓦地瞪大眼睛,但最后还是默不作声,主打一个不主动不拒绝,双手缓缓搭在大月亮之上
黛绮儿缠着李卯一顿猛亲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直到感觉亲够了
李卯猝不及防被推倒在草地上头,一脸受辱小白花模样看着那半解罗裳,一手横着不让乱蹦跶的大洋马
此子天赋恐怖如斯,堪比圣姑,但圣姑又不会这般主动热烈
特别这金发大阿姨身上并未完全烘干,卷发还泛着湿润,偶有水珠顺着那天鹅般脖颈往下淌,分不大清是香汗还是水珠
李卯看了眼天上的圆月,其实时间还够,应该还能有小半时辰左右
“李郎~”
李卯被这一声喊得酥麻入骨,但也没应下来,下一瞬又被大洋马低头亲上
……
天色昏沉,上游京城月渠已然层层封锁,肃武王世子被烧焦的花船也已经被转移,一整个月渠上下悉数被死寂沉重笼罩
他们千户说人还有气,他们就在跟前看的真切,确实有气,不过是热气,焦气
只是上头吩咐不能声张,说世子殿下还有活路,他们也不好擅作主张
与此同时,无人问津月渠下游旁丛林里头,倒跟上头那沉默悲痛截然相反,俱是春的赞歌,浅吟低唱
黛绮儿眸子荡着粉雾潋滟,直勾勾低头盯着李卯,勾着腿弯,轻哼慵懒道:“你假死这事太子清楚吗?”
李卯细致吻着黛绮儿碧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