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又指着武器,然后摇头,语气坚定而缓和:“我们尊重你们的习俗……如果这样可以避免冲突,那我们愿意配合。但不是所有人都必须留下——有些人要回船。”
他话音未落,水手们已经在女族长的一个眼神下各自被图勒女子牵着走向帐篷。有些人神情讪讪地回头笑了笑,有些则满脸兴奋,笑声与低语在冰风中荡漾,逐渐散入村中各处。
“哎,要是我不是教士就好了!”格雷蒂尔长叹一声,双手插腰,看着那一对对人影消失在帐篷与鲸骨之间,脸上写满遗憾。
“莱奥!你个色狼,滚吧!”赫利怒气冲冲,转身便走,“算了,随你们吧,我们回船上去!”她一边说,一边拉着蓓赫纳兹和阿涅赛朝海边走去。赫利嘴角一抽,又回头大声喊:“乌卢卢,你也跟我们走!别理他这个混蛋!”
乌卢卢回头看了李漓一眼,咬了咬唇,低声“嗯”了一句,快步跟上赫利。
“赫利,听我说,我只是为了避免冲突……”李漓有些无奈地解释,脸上微微发红,正看着先前那名年轻的图勒女子走来,在女族长点头许可下,拉住了他的手。
“艾赛德,你就继续编吧,骗鬼去吧!”阿涅赛冷笑一声,耸耸肩,快步追上赫利和蓓赫纳兹。
“托戈拉,你留在这儿,盯着点。”蓓赫纳兹临走前冷冷吩咐。
“是。”托戈拉利落地点头,站定在滩头,手搭在腰刀上,眼神如鹰般锐利,在夜色与帐篷之间巡视着。
李漓无奈地被年轻女子拉着,走向她的帐篷。那是一座用粗大的鲸骨支起、覆盖着厚重海豹皮的简易构屋,门帘在风中猎猎作响,内里透出柔柔的鲸脂灯光,隐约传来低声吟唱般的女声。
女子回头朝他一笑,眉眼弯弯,像在说“别怕”。她轻轻比了个“请”的手势。李漓尴尬地笑了笑,低声嘟囔:“这真是文化交流……”,还是跟着进去了。
而另一边,格雷蒂尔刚想转身,但女族长已健步走到他面前。女族长的身形魁梧结实,披着厚重的熊皮披风,灰白的辫子在夕阳下泛着银光,脸上是图腾状的淡蓝色刺纹。她伸手,一把握住格雷蒂尔的手臂,力道惊人。
“啊——我只是个教士!”格雷蒂尔顿时慌了,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还没破誓!我、我不合适!”
女族长咧嘴一笑,比划着朝她自己的帐篷指去,周围的图勒女人已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我……我看上去有这么老吗?你都能当我妈了!”格雷蒂尔语无伦次地比划着,试图逃脱,但女族长的手却抓得更紧,如熊掌钳锁。
“哎哟,轻点啊!奥丁啊,这考验太大了!”格雷蒂尔一边挣扎一边被拽走,脚步踉跄地在鲸骨小道上留下一串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