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喊:“圣上和贵妃娘娘的旨意也是你说改便改,娘娘说了,今日要让你知道这其中利害,往后记住了,延一次婚事便罚十二柳条鞭,由我们代娘娘行刑!”
焦孟仪跪的端正
那两个太监相视一眼,顿时便有人从旁边抽出刚泡水的柳条,拿在手中顺了顺长度
“啪!”
顷刻便起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佛堂
其实,都是想惩罚她的借口焦孟仪心知肚明,还要不反抗地配合,对她动手的太监没有怜惜,这一鞭下去,她紧紧攥住裙角
打的好啊
焦孟仪在心里默默念着,眼睛闭着,呼吸颤抖
这打的让她头脑清明几许,正好也打清醒了她所有怀带情愫的心
谁叫她动情了呢
谁叫她...非要喜欢他呢
陆乘渊啊
他本就不是能托付终身的人——早在一开始她就明白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让自己一步步走入沉沦呢
她一下下承受身体的苦
可是谁能理解她心里的苦,这比身体要难受百倍的苦,让她渐渐无法支撑自己
她真的很想哭
便在这时,那在旁看她的太监突然捏了她下巴,让她迫使看他
这太监明显受了私人嘱托,故意来刁难她了,“说!说你是同别人有染才说的这些,你其实就是在欺骗圣上!”
焦孟仪咬紧牙关,倔强地望着他
这太监是想定死她的罪,好回去同他主子交差焦孟仪此时身上还承受着苦难,嘴上却坚持的很
“我没有...我是清白的”
“说!你说不说!”
“...我没有!”
高坐上,悲天悯人的金身佛祖捻着花手静静看着这一切
十二柳藤鞭完,太监没得到想要答案,便也离去
没过多长时间,御国寺的住持走了进来,先说了声‘阿弥陀佛’才看了她
“女施主,心静才是最好的归宿”住持劝慰她,从身上扯下一串佛珠递给她
“这个赠予你,或许能给你力量”
焦孟仪望着住持手中的琉璃佛珠
她记得,之前在观音庙她也有段时间很是信仰这个,甚至佛珠不离手,每日念经诵佛,达到心中安宁
可是,陆乘渊来了,告诉她,就算她真当了尼姑,也不会放过她
那之后,她便将佛珠压在箱底,再也没有戴过
“多谢大师”
焦孟仪收下这佛珠
而后她擦了嘴上的血迹,慢慢撑起身,艰难地走了
她终于回了府
此时整个翰林府也全都白布吊唁,到处都是悲伤色彩
她一进去便听婢子说,夫人因伤心过度还在昏迷,老爷在陪着她,也没什么精神做其他事
焦孟仪问了句老夫人呢,婢子想了会答道:“老夫人也蛮伤心的,在房中闭门不见人,有表姑娘陪着”
焦孟仪听到这儿问:“薛表姐回来了?”
“是啊,不过小姐,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婢子靠近了她,将声音压低:“她是带着...谢公子那位怀了身孕的通房......”
焦孟仪很明白了
想谢蕴那个通房丫鬟之前做的那些事,就觉得薛弱雪的确有点手段
明明前两日她还和那通房闹的不行,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两人就好到能一起来翰林府
她冷冷笑了
她又承担起了满府的职责
明明她也心殇不已,却要强装冷静办小妹去世后的事情
焦孟仪将府中各个管事都叫来,头脑清晰地给他们分配事务
“可有找到大公子的行踪?”
她此时正同刚从外归家的仆人问,关于焦迟简的事她一直很上心,便在前些日子派了几个仆人偷偷去寻他
正巧今日回来
那几个家仆风尘仆仆,全都一脸愁容:“回小姐话,奴才们沿着边关路一道找去,沿途问了好些个驿站,都没发现大公子行踪”
“瓶儿呢,大哥带着她不会走太快,她也没发现吗?”
“没呢”
焦孟仪叹了声气,将心中担忧压下
打发家仆下去,她又起身准备去厨房看给她娘熬的药好了没
薛弱雪忽然来了
脸上带着泪,眼睛红肿着她这般模样瞧着比焦孟仪还严重,好似焦心漪是她亲妹妹
薛弱雪拿着手帕,老远就喊了声:“三妹妹——”
“真是天降灾祸!你说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心漪那么讨人喜欢,怎么就......”焦孟仪冷冰冰看薛弱雪哭,十分疏离说:“表姐心意想必也在祖母面前都用完了,就不用来这里安慰我”
焦孟仪说完这些看向了薛弱雪身后的人
是谢蕴那个丫鬟
那人穿的比上次见时华丽许多,可见她应是被认了身份,提成了姨娘
那女子从刚才进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