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丽妃被儿子扶着,慢慢坐起来,苦笑道:“大概,都被淑妃的人在外面挡了吧,她不看着我死,终究是不甘心”
才坐直了上身,立即就问咏棋,“那东西,你拿到手没有?”
咏棋心蓦地一紧
“有?还是没有?”丽妃问
“……”
咏棋抿着唇,上下唇若有干金重,他颤抖了好一会儿,说不出一个字东西就在怀里,但给,还是不给?
一边,是对他下春药,却让他动心的咏善
一边,是被囚冷宫,寻求自保,却又极可能反噬一口,伤害咏善的母亲
“咏棋,你说话啊”丽妃把瘦得可见骨节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见咏棋还是不作声,叹了一声,“罢了,我本来……就没想着你真能成事,这是你娘眙里带来的性子,不能怪你”
“母亲!”咏棋像心窝被锤子擂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氤氲泪水的眸子看着丽妃,“母亲说,要拿那东西,只是为了让淑妃忌惮,不敢对我们下毒手,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那……这东西,就算交给母亲,母亲也绝不会有拿出来加害咏善的一天,是吗?”
丽妃黯淡的眸子,瞬间亮起来,“咏棋,你拿到了?”
“母亲先答我,是不是只要淑妃以为您拿着这东西,就行了?您不会拿这个加害当今太子?”
“当然”丽妃不悦起来,“咏棋,你连母亲都不信吗?”
她在病中,却仍保留着曾为帝皇宠妃的尊贵气势,双目居高临下,射向跪在床头的咏棋身上,自有一种凛然不可触犯的尊严
“儿子……”咏棋垂头默然,脸色变化,显出心中争斗激烈,轻声道:“实在是……实在是这宫里,太可怕了,都是一家人,为什么就……就容不下?”
丽妃不料他忽然说出这样一句,神情一变,也显得有些颓然可她毕竟久历宫廷,片刻就恢复常态,冷然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涂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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