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扬帆启程,今日傍晚就夺回了五棱郭——如此神速,足可令将士们深以为豪!
刨去战前准备与乘船的时间,他们仅用半日就击溃了“阿伊努联军”!完成“夺回五棱郭”的既定目标!
这般漂亮的战绩,完全能在煌煌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为了庆祝胜利,也为了犒劳将士们,青登下令打开五棱郭的仓库,将里面的好米好肉全搬出来,让将士们吃个痛快。
纤纤新月升起,柔和的月光照亮了一片欢腾的五棱郭。
一座座篝火如群星般遍布郭内。
将士们围着这些篝火,纵情庆祝。
大吃大喝的、载歌载舞的……好不热闹。
欢腾的气氛冲淡了力战的疲倦与战友死去的哀伤。
平日里非常严肃的队长、副队长们,时下也流露出松弛的一面。
“藤堂队长,听说您的师傅是那个很有名的伊东甲子太郎,请问这是真的吗?”
藤堂平助笑了笑:
“嗯,是真的。”
“据说伊东甲子太郎也是新选组的一份子,请问这也是真的吗?”
“嗯,这也是真的。”
谈及自家师傅时,藤堂平助流露出自豪的神情。
“在‘第一次大征兵’时,师傅他应征入伍。”
“橘先生非常赏识师傅的才华,所以特地提拔他为总务处的助勤。”
“师傅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鲜少抛头露面,所以大家总是遗忘总务处还有一位助勤在。”
【注·助勤:新选组的都察局、总务处、财务室的副手。】
这时,某人倏地追问道:
“藤堂队长,你和伊东甲子太郎,谁的剑术更强呀?”
藤堂平助愣了一愣,旋即谦虚地笑笑。
“师傅是北辰一刀流的宗师,他甚至能同橘先生过两招。跟师傅相比,我还差得远啦。”
同一时间,不远处的彻底玩嗨的永仓新八,兴致勃勃地侃起大山:
“你们知道吗?我有一好兄弟,他叫‘原田左之助’,没错,就是‘不死身’原田左之助!想当年,他还没成为脱藩浪人,还在伊予松山藩做官时,有个讨厌的家伙污蔑他是个‘连切腹都不知道如何下刀的小吏’,他这人就是爱较真,那人不是说他连切腹都不会吗?他当场就拔出了自己的胁差,捅进自己的肚子里,现场切腹给那人看!”
……
……
对广大将士而言,此次北伐已圆满结束。
可对青登和绪方来说,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在找到马埃尔之前,青登不论如何也没法安下心来。
天知道这个野心勃勃、同时又掌握强横力量的军火商,日后还会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目前仅知的情报,就只有犀力卡临死前所吐露的那番重要信息。
希利泊摩夕立以东的“月亮石”……怕是只有希利泊摩夕立出身的阿伊努人,才知道这“月亮石”是什么玩意儿。
幸而战斗结束时,幕军逮了不少俘虏。
现阶段,青登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俘虏中有来自希利泊摩夕立的人。
青登将“找寻希利泊摩夕立出身的阿伊努人”的重任,交付给胜麟太郎。
对青登而言,胜麟太郎就是一块“万能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好用得很!
为此,他专门将通晓阿伊努语的绪方借给他。
看着陡然归来的“真岛一马”,胜麟太郎的表情变得分外古怪。
青登没有细说“真岛一马”的功绩,胜麟太郎也十分识趣地没有多问。
在幕军攻打五棱郭的最为紧要的关头,郭内的诸座炮台突然哑火……胜麟太郎大概已猜到这跟“真岛一马”有关。
证据就是他现在跟绪方对话时,会不自觉地使用敬语,态度非常谦卑,完全不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态度。
如此,绪方和胜麟太郎正在寻找希利泊摩夕立出身的阿伊努人……青登趁着这个空档儿,召见并犒赏今日的大功臣。
……
……
五棱郭,箱馆奉行所,青登的临时房间——
“大石君,请坐吧,不必拘谨。”
青登说着比了个“请”的手势。
大石锹次郎咽了口唾沫,手脚僵硬地移步至青登跟前,毕恭毕敬地屈膝就座。
此时此刻,房内只有他们二人,再无旁人。
大石锹次郎前脚刚落座,后脚青登就微笑道:
“大石君,好久不见了。”
大石锹次郎闻言,险些被刚咽下的唾液给呛到。
干咳了好几下后,他表情古怪地讪笑道:
“仁王大人,您、您还记得我啊……”
青登摊了摊手:
“我这人的记性一向很好。”
青登与大石锹次郎并非初次见面。
今日,在瞧见他勇登城墙的英姿时,青登马上认出他。
距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