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不清楚新选组的内幕。
山南敬助、永仓新八等新选组的高层人士,可就太清楚不过了……近藤勇、斋藤一以及伊东甲子太郎,确实是消失了!
一并消失的,还有三十余名队士。
就跟神隐似的,突然就不见踪影。
起初,大家都以为近藤勇等人是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
然而……当大家去向青登求证时,却只得到似是而非的模糊答复。
既然青登三缄其口,那大家只能退而求其次,转而去向土方岁三问询——土方岁三乃青登的副手,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没成想,土方岁三也摆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架势,不愿多谈此事。
尽管不愿承认,但从现状来看,“叛变”一事似乎并非空穴来风……
永仓新八咬了咬牙,神情凝重地沉声道:
“我们可不能再磨蹭了!”
“现如今,部队的士气已受到不小的影响,大家都很不安。”
“再这么拖下去,我们的处境将愈发不利!”
“如果近藤兄他们真的叛变的话……”
永仓新八尚未把话说完,一旁的井上源三郎便斩钉截铁地喊道:
“小师傅绝不可能叛变!我敢用项上人头保证!小师傅绝不可能背弃吾等!”
平日里总以敦朴形象示人的井上源三郎,刻下罕见地展露出激动的模样。
他乃试卫馆的老人,在“试卫馆派”中,就属他与近藤勇的交情最久,虽似兄弟,又像叔侄。
因此,当近藤勇“消失”,外界都在风传“近藤勇已叛变”时,最为激动的人就是他。
为了照顾井上源三郎的心情,永仓新八默默地闭上嘴,把余下的话语吞回肚中。
冷不丁的,山南敬助又叹了口气:
“要是平助在就好了……他是伊东君的徒弟,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永仓新八点点头:
“嗯,是啊……他究竟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啊?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干嘛搞得神神秘秘的……”
最近“失踪”的人,不止有近藤勇、斋藤一等人,还有藤堂平助。
不过,对于藤堂平助的具体去向,青登倒是给出了清晰的说法——他派藤堂平助去关东执行任务了。
至于是什么任务,青登没有多讲,山南敬助等人也不方便多问。
藤堂平助恰好在眼下这个节骨点里出差……若不产生有端联想,那是不可能的。
再考虑到藤堂平助是伊东甲子太郎的徒弟,便更有理由怀疑他的“出差”与近藤勇等人的“失踪”有关。
明明在不久之前,“试卫馆派”还是一个温暖、团结的大家庭,可现在……看着周遭这空荡荡、缺席严重的庭院,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面露黯色。
他们商讨了半天,还是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一筹莫展之际,死寂且沉重的氛围笼罩下来……
便在众人皆沉默的这一会儿,一阵格格不入的声音响起: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只见原田左之助坐在角落里,津津有味地啃着仙贝。
从刚才起,他就捧着满满一大碗仙贝,自顾自地埋头苦吃,游离在讨论之外。
永仓新八见状,半是不满、半是无奈地喝道:
“喂!左之助,别吃了!你也说点什么吧!”
原田左之助闻言,怔了一怔,随即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大碗,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面庞,圆睁着清澈的双眼:
“你们觉得就凭我这脑子,能提出什么了不得的高论吗?”
永仓新八和井上源三郎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发出长叹——嗯,说得也是啊,你继续啃仙贝吧——他们俩虽不言语,但如此举止,已明明白白地阐释出此等意思。
不过,山南敬助却是一个例外。
他不仅没有调侃原田左之助,反而十分认真地朗声道:
“不,左之助,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此言一出,现场众人俱是一愣。
原田左之助表情尴尬地挠挠头:
“呃,山南先生,你是认真的吗?”
山南敬助郑重地点头:
“当然是认真的。你虽无敏捷的才思,但有一种野性的直觉,算是另一种层面的独具慧眼,所以你的意见说不定能带给我们一点启发。”
永仓新八和井上源三郎双双面露讶异之色。
虽然他们不敢相信原田左之助会有什么洞见,但本着对山南敬助的信任,他们还是朝原田左之助投去期待的目光。
原田左之助用力眨巴眼睛,确认山南敬助并非说笑后,便“啊哈哈哈”地憨笑几声。
“山南先生,没想到你这么高看我。”
“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我就讲讲我的愚见吧。”
他清了清嗓子,旋即一脸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