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蕴颇为感伤,说完了又稍缓片刻,平复心情:“不仅是图一个外放,也是完成和老友的旧日约定罢了”
韩旷沉默他素来知道祖父的性子与其说是什么旧时之约,还不如说是为了外放,顺便完成一下约定呢
哪个轻,哪个重,祖父素来分的明白
韩旷原本应该答应的
或者说,婚姻不就是为了结两姓之好吗?既是祖父旧时友人的孙女,想来也是知书达理的,他有什么好不答应的?左右娶谁都一样
可韩旷就是在那一瞬,余光瞥见了自己青绿云鹤纹的香囊
里头有两枚铁钱
他鬼使神差道:“既是祖父友人的孙女,自然是好的只是我尚未登科,唯恐耽误了那位小娘子倒不如再等等,待我登科后再说”
再等等吧,他才十九,晚些成婚也没什么
况且对于目前的韩旷而言,还有什么事能比科举更重要的?
韩蕴也不愿意他分心,更高兴他有志向学,便点头道:“是这个理纵使要成婚也断不会现在就成你先专心学业,其他的事总得等来年二月后再说”
两人又说了几句,韩旷顾不得神思不属的韩四,拜别了祖父后,径自前往文通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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