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罗达老大……拿走的。”
“回去告诉你顶头老大,当然,用写的:别再躲了,赶紧来见我——他知道我是谁。”
就在这个瞬间,里克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就知道某一环一定会出问题。
一瞬间,里克抖得不能自已。
毕竟,就连王子殿下身边的一众精英高手,都没能在北门桥外生擒他,或至少干掉他。
从王都逃回来的失败者。
“那你tm怎么还活着?”
还是当年。
他们居然……
不是劫财。
里克冷冷咒骂着。
长夜险恶,就连走惯了城郊夜路的黑街兄弟会,也得谨慎小心战战兢兢,在毁灭性的恐怖风暴里匍匐身姿,苟延残喘。
他孤立无援,毫无准备。
他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
没错。
但现在不是缩头沉默的时候。
凶恶的男人死死盯着里克,这让后者不禁颤抖,生怕对方一刀捅来:
里克未雨绸缪,不得已果断“收摊”,大幅减少全城乃至全领的出货,尤其是涉及运河区码头和骑士区军营(商贸和军队历来是政争焦点)周边的生意,无论新老主顾催促再急,出价再高,他们都一概不理。
里克瑟缩了一下,唯唯诺诺:
里克松了一口气。
他用近乎变调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大呼:“没有大事,拉赞奇老大绝不轻易露面!”
至少此时此刻,里克是这样期盼着。
上一次,他没死成。
是运送链出问题了?
专心,里克,集中注意力。
只剩只手单眼的小会计。
“我不知道拉赞奇老大在哪。”
“否则我就继续找他的手下麻烦,直到把这缩头乌龟逼出来为止。”
他们知道这里是兄弟会的地盘,是凶名赫赫的“头狼”费梭的地盘。
“如果真有蹊跷……换作你的老大,他有可能知道吗?”
关节绷断的闷响,血液喷溅的窸窣,以及眼前那满目猩红,继而一片漆黑的视野。
入侵者们面面相觑。
“不是……不是所所所有人,都对幻刃和洛桑二世感感感兴趣的,”里克竭力平复着呼吸,平息打颤的牙齿,“也不不不不是谁都有胆子打打打劫兄弟会的地盘的……”
里克心头一紧。
“是啊,看得出来。”
他,一个不起眼的黑帮会计,究竟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做到什么成绩,才能变得跟她一样?甚至超过她?“我确实见过凯萨琳老大,也不得不配合她,为围剿杀手做足准备,”里克避开要点,尽量实话实说,“但自从那一夜过后,她就不见了。我最近听说她又出现了,有几个人可能会庇护她……”
不可能。
里克的求饶带着哭腔。
一个不慎,就要枉送性命。
那他就合该得到点什么,收获些什么。
刀婊子。
眼前的男人坐在座位上冷冷道:“凯萨琳就是逃到你这里,才得到帮助,东山再起的吧。”
这倒霉的骑士侍从,因为被冒名顶替而出了大名,拿到“命定之剑”的外号——顺便害得鸢尾花公爵戴罪下狱。从此以后,整个南岸领没人想跟他扯上关系,就连远远在街上不小心看了他一眼,都要犹豫该不该把看见比绍夫的那只眼睛挖出来烧了以绝后患。
还有泰伦邦的五色会商人,总想进来倾销原料。
两次模糊不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面”。
不能就这样死。
“四年!”
该死,偏偏近来翡翠城诸事不宁,兄弟会也焦头烂额,他最信任的人手们都被分派出去了。
不不不……
所以,他们隶属于同一组织,不知从什么渠道打听到了自己在焰火工场,以及这里的换班时间。
里克被死死压着,看着另一个大汉在办公室里翻找着趁手的工具,很难说此刻究竟是绝望还是恐惧更多一些。
里克眼前一亮,连忙整理仪容,挤出笑容:“当然,我是会计。”
“我拷问了无数人,洛桑就tm在北门桥外,在新郊区贫民窟失的踪,众目睽睽之下,在那么多成名高手眼前!他大变活人不见了!”
“对,黑街兄弟会,听上去是威风,可在这么多大人物的眼里,我们屁也不是!不过就是随时能踩死的蚂蚁!甚至配合空明宫围剿洛桑二世的命令,都是从兄弟会的高层直接下达的,连拉赞奇老大都无法反对!”
他眼前闪过那一夜的小巷里,那个断了一臂,走投无路,却依旧令人心寒的女人。
不止,还有兄弟会六大巨头之一的撕裂者安东,他一直想打听他们的货源渠道,跟费梭关系恶劣。
当然。
【真的】——他心底的理性之声谨慎提醒——【神秘的不速之客,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