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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得计应变至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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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过话说回来,你刚在堂上所言甚是。他岂能与魏公并论?究竟还是远不如魏公,上应天命,名在谶纬,下应民心,英武天纵!贤弟,你我刎颈之交,你在堂上向魏公献策时,俺就想到了一个妙计,或许更能为魏公消弭河北之患,也能为你我添上一份功劳,只是当时未及细思,不便贸然提出。如今细细想来,俺这此策还真可行!”
    徐世绩问道:“贤兄何策?”
    单雄信凑近些,压低嗓门,难掩兴奋,说道:“大郎,何不借你与李善道昔日的情谊,你给徐公修书同时,给李善道也修书一封?劝李善道识天命、归顺魏公!洛阳既下,魏公大业已成,他若来降,王侯可为,岂不胜过他在河北刀头舔血?贤弟,此事若成,焉不功比克洛?”
    劝降李善道?
    徐世绩无言以对,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
    两人翻身上马,在亲兵簇拥下离开元帅府,向城外驰去。路上,单雄信犹在说他的这条妙计,一再追问徐世绩何意。徐世绩被他追问得没办法了,干脆扯开话题,问了他一句,说道:“贤兄,再过些时,就是翟公的忌日了。前几天,有人问俺,到时咱们祭还是不祭。兄为何意?”
    单雄信大惊失色,问道:“大郎,谁问你的?”
    “谁问的,贤兄就不必问了。”
    单雄信刚才的兴奋尽释,怒道:“大郎,问你此话此人,这不是在害你我兄弟么?翟公、翟公……,我等如何可祭!”
    “贤兄,前几天,也就在这人问俺当晚,俺、俺……”
    单雄信问道:“大郎,你怎么了?”
    却是当晚,徐世绩梦到翟让了。
    他话到嘴边,终是止住,没有再与单雄信说,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谈谈说说,出了洛口城。
    眼前豁然开朗,四顾而望,可见的景象更是震撼人心。
    目之所及,城之远近,旌旗蔽空,营垒如海!
    一面面黑色的“魏”字大旗在秋风中猎猎狂舞,连绵不绝的营帐如同巨大的灰浪,沿着河岸、山坡铺展开去,一眼望不到尽头,直与遥远天际的铅灰色秋云相接。
    官道上,沉重巨大的云梯、抛石车、攻城撞车、壕桥等军械,被少则十余、多则数十头的牛马拖拽着,缓缓前行,粗大的木轮在夯实的路面上碾出深深的辙印,深陷数尺。
    一队队的民夫,如同迁徙的蚁群,推着装满箭矢、粮袋等军资的辎重车,杂在云梯等军械队伍中,由监军士卒皮鞭呵斥着,喊着低沉的号子,步履蹒跚地向前线涌去。
    号子声、皮鞭声、牛马的嘶鸣声、军官的喝令声交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洪流。
    还有绵延数十里,分从诸营而出,涌向洛阳方向的兵甲狂潮!
    处处是壮观的大军开赴前线的景象,鼻中悉是尘土、汗酸与铁锈的气息,汹涌澎湃。
    突然,一队数百人的玄甲精骑从旁侧小径斜刺冲出,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敲打大地,卷起漫天烟尘,惊得路边草丛中一群蜷缩避寒的流民尖叫着四散奔逃,露出破烂衣衫下溃烂的脚踝。
    这队精骑,也差点吓到单雄信,他骂了一句,瞧了瞧这队精骑的旗号,说道:“是程知节部。”诧异地自语说道,“魏公尚在洛口,他的部曲怎就也向洛阳开去?”琢磨稍顷,自作回答,“瞧这架势,只是一团骑兵,也许是奉了魏公何令,到洛阳前线去给孟让、王公传令的罢!”
    西南方向,洛阳城雄伟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而北边,是河内郡的方向;东北边,是东郡、荥阳郡的方向。
    单雄信勒住躁动的战马,望着眼前大军开动的壮观景象,胸中豪情万丈,再次重重拍了下徐世绩的肩膀,笑道:“瞧见没,茂公!这才叫王师!李善道那点家当,够看么?听愚兄的,等打下洛阳,你就写信,为明公招降他!保他个富贵!”言罢,他猛夹马腹,带着一阵风雷般的蹄声和豪迈的大笑,朝着他的营地疾驰而去,留下一路烟尘。
    徐世绩却勒住了缰绳,坐骑不安地打了个响鼻。
    他默默矗立在官道旁的小丘上,怀中金丝楠木的锦盒棱角,隔着冰冷的胸甲,硌得他生疼。他缓缓抬起头,东望,是洛阳雄城,残阳映照,似见烽烟,象征着即将到来的惨烈决战;北眺,是河内、东郡、荥阳,秋风吹来的地方。秋风正在卷动他猩红的披风,秋意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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