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系统裂隙(1/2)
梭子静静躺在工作台上,幽蓝的刻痕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呼吸般明灭。距离shirley向那个冷僻算法论坛投递出加密信息包,已经过去了七十二小时。
没有回应。
织网者仿佛真的成了一只困在冰墙深处的蜘蛛,能看见外面的风雪,却无法回应任何敲击冰面的声音。
shirley试过威廉建议的其他几种迂回方式——通过织网者早年论文中提及的数学模型漏洞注入提示,利用“神谕”系统某个已知的、她可能留有后门的日志回传机制发送伪装错误代码——全都石沉大海。
那堵墙不仅存在,而且比想象中更厚、更沉默。墙内的人或许并非不想回应,而是她所置身的那个由男性技术官僚们默契维持的“高效运行”体系,已经将太多非常规的、私人的、尤其是来自另一个女性的“非正式沟通”,自动过滤为了需要被处理的“噪音”或“威胁”。
“我们得面对现实,”neil在第三次尝试失败后,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要么她根本看不到,要么她看到了但受制于环境无法回应。无论哪种,这条路暂时走不通了。”
shirley没说话。她盯着光屏上“沉渊”那暗金色的螺旋阶梯标志,旁边分屏显示着舆情动态——“只要足够漂亮脾气可以爆裂”、“情绪稳定那是因为倒霉惯了”、“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很穷的女人”等话题缓缓推向热搜预备区。
而与此同时,根据零星情报,那个之前那个“名树案”中出现的李先生,似乎最近很活跃,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shirley总感觉似乎有什么正在紧锣密鼓地收网,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引爆。
夜还很长。而绞索收紧的声音,似乎更近了。
转机出现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场合。
三天后,城西旧区改造项目的首场官方-民间意见征询会,在区政府礼堂举行。
这个项目本身与shirley并无直接关联,但neil注意到,征询会的专家名单里,有一个名字——“陈砚清”,一位低调的数据伦理学家。而这个名字,曾出现在织网者(arachne)七年前某篇开创性论文的致谢栏里,关系标注为“挚友与灵感对话者”。
“陈砚清是织网者还在学术圈时,极少数的公开友人之一。织网者如果还关注外界,可能会留意这位老朋友参与的活动。”neil分析道,“而且,这类征询会虽然规格不高,但流程正规,会有官方记录和少量媒体报导。最重要的是——它是公开的。”
一个计划在shirley心中迅速成型,大胆,冒险,几乎违背她所有隐藏行事的准则,带着久违的、近乎破罐破摔的冲动。
连日挫败、冰墙冷硬、柳绿那完美面具后的蠢蠢欲动,还有她自身刚刚复苏的、对曾经那种自由勃发之美的隐约记忆——所有这些混在一起,推着她。
也许只是想对那堵冰墙发出最响亮的一次撞击——她决定赌一把。征询会当天,shirley戴上一幅无框眼镜,一身藏青色西装套裙,坐在礼堂中后排。会议进程沉闷,官员宣读规划,开发商展示效果图,受邀居民代表提问也多是关于补偿和采光。
陈砚清作为专家坐在台上左侧,偶尔发言,语调平和,内容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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