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办公室内(1/2)

炉火在壁炉里噼啪作响,将校长办公室染上一层温暖的金红色调。那些银制的古怪仪器在墙边的架子上安静地运转,发出细微的嗡嗡声,福克斯在栖枝上打着盹,偶尔发出一声轻柔的鸣叫。

邓布利多坐在一张宽大的、铺着厚实软垫的扶手椅里,莱尔兰纳被他圈在怀中,像个超大号的、过分华丽的玩偶。少年似乎觉得父亲的颈窝很舒服,依旧无意识地用发烫的脸颊蹭着那里,头顶那双毛茸茸的白色猫耳朵随着他偶尔的哼唧或蹭动,时不时轻轻抖动一下,扫过邓布利多的下颌和脸颊,带来一阵微痒。

格林德沃没有坐回他自己的椅子,而是斜倚在邓布利多所坐的扶手椅宽大的扶手上,灰眸低垂,目光落在莱尔兰纳身上,尤其是那对此刻毫无防备、微微颤动的耳朵,和从毯子边缘探出来一小截、蓬松地搭在椅子扶手上的白色尾巴尖。

邓布利多调整了一下抱姿,让莱尔兰纳靠得更舒服些,手指轻柔地梳理着儿子银白色的长发,小心地避开那对敏感的耳朵。他抬头看向格林德沃,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着促狭而温暖的光,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说:“盖勒特,你的眼神,简直像阿萨看到最新款飞天扫帚时一样——充满了渴望和评估。”

格林德沃瞥了他一眼,没有否认,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他的视线仍然胶着在那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耳朵上。随着莱尔逐渐能控制,只有在极放松或家人面前才会偶尔显露。像现在这样,因为醉酒而全然无意识地、柔软无害地展现出来,甚至带着幼年时的依赖感,确实罕见。

他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抬起来,但又克制住了。那双手曾执掌过老魔杖,掀起过席卷欧陆的风暴,此刻却因为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朵而显出一丝罕见的犹豫。

邓布利多将他的细微动作尽收眼底,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声音里带着笑意和鼓励:“想摸就摸吧,他又不会咬你——至少现在不会。” 他轻轻调整了一下莱尔兰纳的姿势,让那对暴露在外的耳朵更朝向格林德沃的方向。

格林德沃灰眸微眯,终于不再克制。他抬起手,指尖带着惯有的微凉,极其缓慢、近乎试探地,轻轻碰触了一下那白色绒毛的尖端。

触感比他想象的还要柔软。厚实,温热,带着生命特有的细腻弹性和莱尔身上干净的气息。

就在他的指尖触上的瞬间,莱尔兰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并没有醒来,只是在睡梦中含糊地咕哝了一声,头顶的耳朵敏感地向后抿了抿,似乎想躲开那微凉的触碰。但随即,或许是因为那触碰带着熟悉的、属于另一位父亲的气息,又或许只是醉酒后本能寻求安抚,那对耳朵又慢慢放松,甚至主动地、朝着格林德沃手指的方向,轻轻蹭了过去。

同时,他身后的那条大尾巴也无意识地摆动了一下,尾梢扫过格林德沃倚在扶手上的小臂,毛茸茸的触感酥酥麻麻。

格林德沃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他维持着手指轻触的姿势,任由那对温热的耳朵蹭着他的指尖,灰眸深处的冰层仿佛被这细小的、依赖般的动作悄然融化了一丝裂缝。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指尖下,那薄薄耳廓内部,细微血管的搏动。

这时,莱尔兰纳又在邓布利多怀里动了动,含糊的呓语从唇间逸出,带着浓重的睡意和鼻音,软糯得不像话:“爸……爸爸……耳朵痒痒……” 他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脑袋在邓布利多肩头无意识地拱了拱,“要……摸摸……”

这声模糊的“爸爸”和“要摸摸”,显然是对两位父亲共同的诉求,或者只是醉酒后混沌意识里对亲密抚慰的渴望。

邓布利多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他抬眼看向格林德沃,眼中满是“你看”的得意和温柔。

格林德沃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终于不再只是用指尖触碰,而是整个手掌覆了上去,用掌心温热那微微抖动的耳朵,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带着一种笨拙的、试图掌控力道的谨慎。他用指腹缓慢地、顺着毛发生长的方向,梳理着那厚实柔软的绒毛,偶尔轻轻揉捏一下敏感的耳根。

莱尔兰纳似乎很享受这种抚摸,他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近乎满足的叹息,身体更放松地瘫在邓布利多怀里,头顶的耳朵在格林德沃的掌心里温顺地贴着,尾巴也惬意地卷了卷,尾尖懒洋洋地搭着。

这温馨又有些奇异的画面持续了一会儿。直到家养小精灵米娜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银托盘再次出现,托盘上放着一小瓶泛着珍珠母贝光泽的醒酒药剂,和一杯温度恰好的清水。

“校长先生,这是庞弗雷夫人让米娜送来的,最好的醒酒药,比米娜刚刚送来的好,不会头痛。” 米娜的大眼睛担忧地看着邓布利多怀里脸蛋依旧红扑扑的莱尔兰纳,尖声说。

“谢谢你,米娜,你想得很周到。” 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格林德沃收回了抚摸猫耳的手,直起身,看着邓布利多拿起那瓶醒酒药。药剂在瓶中微微晃动,折射着炉火的光芒。

邓布利多拔开瓶塞,一股清冽的、类似薄荷混合柠檬草的香气飘散出来,并不难闻。他小心地将瓶口凑近莱尔兰纳的唇边,柔声唤道:“莱尔,醒一醒,小星星,喝点东西。”

莱尔兰纳皱了皱鼻子,似乎不太喜欢这陌生的气味,闭着眼睛,脑袋往旁边偏了偏,想躲开。

“莱尔,乖,喝下去会舒服很多。” 邓布利多耐心地哄着,调整着瓶子的角度。

格林德沃在一旁看着,忽然伸出手,不是去拿瓶子,而是轻轻捏住了莱尔兰纳的下巴,力道很轻,却足以让他无法扭头躲避。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贯的、不容置疑的意味,但捏着下巴的手指却依然控制着力道,没有弄疼他。

“张嘴。” 格林德沃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淡,却有种奇特的穿透力。

或许是被这熟悉的声音和动作震慑(即使是醉酒状态),或许是下巴被制住的不适,莱尔兰纳迷迷糊糊地,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不情不愿地微微张开了嘴。

邓布利多趁机将药剂缓缓倒了进去。醒酒药的口感显然算不上美妙,莱尔兰纳立刻蹙紧了眉,喉咙里发出抗议的呜咽,身体也挣扎了一下。但格林德沃捏着他下巴的手很稳,邓布利多喂药的动作也很稳,直到确认那一小瓶药剂全部被喂下。

“咳……苦……” 莱尔兰纳含糊地抱怨,舌头试图吐出来,像只吃到不喜欢东西的小动物。

邓布利多立刻将清水杯递到他嘴边:“来,喝点水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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