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凡尘烟火（1/2）

大殿内，灯火通明，映照着团聚的温情与历经沧桑的容颜。妍烈拉着女儿和外孙女的手，絮絮叨叨地问着这些年的经历，虽大多语焉不详，却也老怀大慰。妍无锋陪坐一旁，目光却不时落在静坐一侧、气息宛如深渊的凌谕身上，欲言又止。

终于，他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巨大好奇与那份因实力差距而产生的本能敬畏，斟酌着开口，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凌谕……妹夫，恕大哥冒昧。你如今这身修为……我……我竟丝毫感知不到深浅，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星空，一方浩瀚无垠的宇宙。这……这究竟是到了何种境界？莫非……真如古老传说中那般……已然……成神了？”

此言一出，连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妍烈也停下了话语，浑浊的老眼带着震惊与难以置信望向凌谕。殿内侍立的几位妍家核心长老，更是屏住了呼吸，目光灼灼地盯着的凌谕，仿佛在等待一个石破天惊的答案。

成神！这在玄荒界乃至周边诸多大界，都只是流传于最古老典籍中的虚无缥缈的传说！是无数惊才绝艳的仙帝终其一生都无法触及的禁忌领域！若凌谕真的……那将是何等震撼天地的事情！

面对众人聚焦的目光，凌谕神色平静，混沌色的眼眸古井无波，并未直接回答。成神？对他而言，这个称谓已然不够准确。万道之神，执掌本源，超脱其上，已是另一种生命形态。

一旁的妍小妤感受到父亲和兄长的紧张与期待，又见凌谕无意详述，便轻轻握了握父亲的手，冰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接口解释道：“爹，大哥，凌谕他……如今的境界，确实有些……难以用我们熟知的修仙体系来衡量了。”

她微微停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最终轻声道：“若硬要打个比方，以便理解的话……或许，可以称之为……‘神’ 吧。”

“神！”

尽管心中已有猜测，但当这个字眼真的从妍小妤口中清晰吐出时，整个大殿依旧陷入了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妍烈猛地吸了一口凉气，枯瘦的手剧烈颤抖起来，看着凌谕的眼神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撼！成神！他的女婿……竟然是神？！这……这简直如同做梦一般！不，即便是最荒诞的梦境，也不敢做此设想！

妍无锋更是霍然起身，虎目圆睁，胸膛剧烈起伏，半晌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神……真的是神……古籍记载……竟是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