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凡尘烟火（2/2）

几位长老更是直接跪伏下去，身体因激动和敬畏而瑟瑟发抖，口中喃喃：“参见神尊！参见神尊！”

凌谕微微抬手，一股无形之力将众人托起，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岳父，大哥，诸位长老不必如此。无论何种境界，我依然是凌谕，是小妤的夫君，是玥儿的父亲，是妍家的女婿。此番归来，只为团聚，世俗礼法，无需介怀。”

他的话语如同春风，悄然化解了殿内因“神”之一字而带来的巨大压迫感与疏离感。

妍烈回过神来，老脸因激动而泛红，紧紧抓着凌谕的手，声音哽咽：“好！好！不管你是仙是神，你都是我妍烈的女婿！是我妍家的骄傲！哈哈哈！” 老人开怀大笑，泪花却在眼眶中打转，这是喜悦的泪水，是骄傲的泪水！

妍无锋也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重新坐下，看向凌谕的目光中，敬畏依旧，但更多了几分血脉相连的亲近与自豪。他苦笑道：“妹夫，你这一下……可真是把大哥我这颗心差点吓出来。神……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凌谕淡淡一笑：“机缘巧合罢了。境界高低，并非衡量一切的尺度。家人安好，才是根本。”

妍小妤依偎在凌谕身边，冰蓝色的眼眸中满是温柔与安宁。她知道，凌谕之所以不愿多提神境之事，便是不想因为这层身份让难得的团聚变了味道。他依然是他，那个会为她挡下风雨、为女儿展露笑颜的凌谕。

殿内的气氛重新变得温馨起来。妍烈开始兴致勃勃地询问凌玥的趣事，小丫头也叽叽喳喳地说着在仙域的见闻，虽然很多词语妍烈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依旧笑得合不拢嘴。妍无锋也渐渐放松，与凌谕聊起妍天城这些年的发展，以及玄荒界格局的变迁。

神威如海，却甘愿敛于凡尘烟火之中。对于妍烈、妍无锋等人而言，凌谕是遥不可及的神只；但对于妍小妤和凌玥而言，他只是丈夫与父亲。这份于凡尘中守护至亲的初心，或许才是凌谕超越万古、登临神座后，最本真、也最珍贵的模样。

夜色渐深，妍天城的灯火与天穹的繁星交相辉映。神归故里，带来的不是疏离与敬畏，而是跨越了仙凡之隔、温暖了岁月沧桑的……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