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本能的靠近（2/2）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床沿，高大的身影在暖黄的光晕和浓重的阴影交界处投下一片安稳的领域。他俯下身，距离瞬间拉近，近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因恐惧而急促呼出的、带着泪意的湿热气息拂过他下颌的微痒，能数清她每一根被泪水浸透后更显纤长浓密的睫毛，能看清那苍白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在她脆弱的太阳穴附近微微搏动。

“苏晚？”

他压低声音，再次尝试呼唤她的名字。这一次，嗓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强行压制后的紧绷与沙哑，仿佛声音的重量也会加剧她的痛苦，只能动用气音，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然而，这声呼唤非但没有成为救赎，反而像是往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冷水。床上的苏晚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打，更加剧烈地摇着头，凌乱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她的嘴唇哆嗦得更加厉害，发出更高频、更模糊、带着强烈抗拒意味的音节，死死攥着被子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开始微微痉挛，手背青筋隐现。

看着她因自己的靠近而反应更加强烈，痛苦似乎有增无减，顾晏舟深邃的眸底最后一丝理智的微光彻底湮灭。一股混合着尖锐心疼、无法掌控局面的焦灼，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强烈保护欲，如同失控的藤蔓，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疯狂滋长，勒得他眼眶微微发涩，几乎无法呼吸。

所有权衡、所有界限、所有冰冷的规则，在这一刻，皆化为齑粉。

备注^_^

亲爱的读者们，第119章不小心发到第一卷去了，不要见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