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复里偷偷坚持（1/2）

清晨七点，王俊凯站在房产中介门店的玻璃门前，对着倒影理了理皱巴巴的领带。昨晚又打了两百个电话，只有三个接通的，还没等说完“您好，我是xx房产的小王”就被挂断。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底薪条，1800元的数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小凯，经理叫你。”同事撞了撞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他深吸一口气走进办公室，经理把一份业绩表拍在桌上：“三个月没开单，这个月再没动静，你就自己收拾东西吧。”

走出办公室时，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疼。他沿着街道发传单，路过一家高档小区，保安把他拦在门外：“中介不准进。”王俊凯看着小区里的喷泉，突然想起母亲的电话——“儿子在大城市当经理，真厉害”，喉咙像被堵住，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

中午十二点，王源在琴行的角落里，偷偷擦掉吉他上的灰。最便宜的那把木吉他标价980元，是他三个月的提成。一个穿校服的女孩站在琴前，手指轻轻拂过琴弦，眼里的光和他当年一模一样。

“哥哥，能弹首歌吗？”女孩抬头问。王源的手顿了顿，笑着摇头：“我不太会。”其实他的指尖在发烫，那些熟悉的和弦在脑海里盘旋，却怎么也不敢落在琴弦上——上次弹唱示范时，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被老板骂“别耽误做生意”。

女孩失望地走了，王源看着她的背影，从手机里翻出“废稿104”，是昨晚写的旋律。他对着空气轻轻哼唱，音符飘在落满灰尘的琴键上，像没人看见的星星。

下午三点，易烊千玺在影楼的化妆间里，看着镜子里的新人。新娘的假睫毛粘歪了，新郎的领带系反了，但他们在镜头前笑得格外用力。“摄影师，赶紧拍啊，后面还有好几对呢！”婚庆公司的人在催。

他举起相机，镜头里的笑容突然变得模糊。他想让他们自然点，想捕捉新娘偷偷掐新郎胳膊的瞬间，想拍新郎紧张到出汗的手心，但这些话到了嘴边，变成了干巴巴的“靠近点，笑一个”。

休息时，他蹲在走廊里，翻看着自己的三手相机。里面存着几张偷偷拍的照片：凌晨五点的菜市场，卖菜阿姨的手在塑料袋上打了个漂亮的结；下雨天，外卖小哥把雨衣披在送餐箱上；流浪猫在便利店门口，叼着贺峻霖留的火腿肠。这些照片没什么技巧，却比婚纱照真实得多。

傍晚六点，迪丽热巴在商场化妆品柜台，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第500次说出“您皮肤真好”时，嘴角已经开始发酸。一个穿西装的男人靠过来，手指划过她的手背：“小妹妹，这口红涂在你嘴上肯定好看。”

她往旁边躲了躲，把口红递过去：“先生，这款很适合送女朋友。”男人的手又跟过来，捏了捏她的手腕。迪丽热巴的指甲掐进掌心，脸上却还笑着：“我们这边有活动，满300减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