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不必在舞台:洋桔梗、关东煮与作文本里的新合唱(2/2)

挂了电话,马嘉祺把门票放进包里。窗外的阳光刚好落在教案本上,他想起自己刚当老师时,总觉得这里太普通,配不上曾经的“梦想”。可现在看着作文本上那句“我的老师像太阳,讲课的时候眼睛会发光”,突然觉得,所谓梦想,不一定非要在聚光灯下,能照亮别人的日子,也挺了不起的。

下午三点,贺峻霖在便利店的冰柜前补货,手机弹出宋亚轩的微信:“晚上来花店,带两串关东煮,林晓说想吃你煮的萝卜。”

他笑着回了个“好”,转身看见那个总买醉的男人站在货架前,手里拿着瓶啤酒,却没像往常那样立刻打开,而是对着标签看了很久。

“叔,”贺峻霖递过去一瓶温热的牛奶,“这酒太凉,您胃不好,喝点热的吧。”

男人愣了愣,接过牛奶,声音沙哑:“谢了……我儿子以前也总这么管我。”他拧开牛奶,喝了一口,“他说想考师范,像他班主任那样,我总骂他没出息……”

贺峻霖往他手里塞了根火腿肠:“当老师挺好的,我认识个老师,把学生的作文当宝贝似的。”

男人笑了,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是吗?那我回头……不骂他了。”

傍晚六点,夕阳把花店染成了暖黄色。宋亚轩在门口摆好折叠桌,贺峻霖提着关东煮过来时,正看见林晓举着画夹,给小猫讲画里的故事。

“这是表哥的乐队,这是马老师带学生去游乐园,这是便利店的贺哥哥给流浪狗喂水……”她指着最后一页的空白,“这里要画宋亚轩哥哥在花店唱歌。”

宋亚轩笑着接过关东煮,往林晓碗里多夹了几块萝卜:“想听什么?”

“《破晓》!”林晓眼睛亮晶晶的。

贺峻霖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看着宋亚轩拿起吉他,指尖划过琴弦。跑调的歌声混着关东煮的热气,飘出很远。街角的流浪狗蹲在不远处,尾巴轻轻摇着。马嘉祺带着学生从花店前经过,男生手里攥着作文本,看见宋亚轩时,大声喊了句“宋哥哥好”。

夕阳落下时,宋亚轩的录音笔里,又多了一段新的声音——有吉他声,有笑声,有小猫的叫声,还有远处传来的、少年清脆的附和。

日子还在继续,没有惊天动地的奇迹,却在这些细碎的瞬间里,藏着最踏实的温暖。就像那首没唱完的《破晓》,原来从不需要聚光灯,在寻常巷陌的烟火气里,照样能唱出最动人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