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阎埠贵去世,儿子争抢抚恤金(1/2)

阎埠贵在二儿子家那个充当储藏室的阳台上咽了气,手里还攥着记录两个儿子家水电费分摊的小本子。阎解成和阎解放几乎同时赶到,第一件事就是翻找父亲的退休金存折和那笔据说单位会发的抚恤金。

所谓的“轮流照顾”,对阎埠贵而言,不过是从一个囚笼换到另一个囚笼。在大儿子阎解成家,他睡在客厅那张晚上展开、白天收起的旧沙发上,听着儿子儿媳因为多了一张嘴吃饭而日益频繁的争吵。在小儿子阎解放家,境遇更糟,他被安置在封闭的阳台上,夏天如蒸笼,冬天似冰窖,身边堆满杂物,活动空间仅容转身。

两个儿子家,他都不自在,都像个多余的、碍眼的摆设。儿子们对他早已没了耐心,言语间时常带着嫌弃。儿媳们的脸色更是难看,仿佛他多吃一口饭都是罪过。他那点微薄的退休金,早已被儿子们以“统一管理,方便家用”为由收走,他连买包最便宜烟的钱都没有。

他依旧保留着算计的习惯,只是对象变成了儿子家用了多少水电,这个月他似乎多吃了几天饭该如何折算。他用捡来的烟盒背面,颤抖着记录下这些毫无意义的数字,仿佛这是他与这个世界最后的、可怜的联系。精明的“阎老西”,最终活成了自己最不堪的模样。

一九九四年的秋天,阎埠贵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长期的抑郁、营养不良,加上年老体衰,他病倒了。咳嗽,低烧,浑身疼痛。儿子们起初没当回事,只当是老人惯常的毛病,随便找了点药给他吃。直到他连续几天水米不进,瘫在阳台的小床上气息奄奄,儿子们才有些慌了——不是慌他的命,而是慌他如果死在家里,会不会太晦气,以及,他死后那点“遗产”和据说原单位会发放的抚恤金。

最终,阎埠贵是在阎解放家那个冰冷的阳台上断的气。在一个灰蒙蒙的午后,他蜷缩在那张破旧的钢丝床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记录水电费的小本子,悄无声息地停止了呼吸。他走得和他老伴一样,安静,且不被人在意。

然而,与死亡本身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随后而来的喧嚣。

阎解成和阎解放几乎是在接到弟弟\/哥哥电话后的第一时间就冲了过来。两人甚至没顾上去看一眼床上父亲的遗体,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在狭小的阳台和父亲那个小小的行李包上扫视。

“存折呢?爸的退休金存折在谁那儿?”阎解成率先发问,语气急促。

“上次轮到你那儿的时候就是你拿着的!你别想赖!”阎解放立刻反驳,眼神警惕。

“放屁!明明后来转到你名下了,说是方便取钱给爸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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