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逼供情报，教廷阴谋浮水面（1/2）

晨曦微露，驱散了最后一缕夜色，也将黑鸦堡经历一夜血战后的满目疮?孔，清晰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焦黑的断壁残垣，凝固的暗红血迹，散落的兵器碎片，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尽的硝烟与淡淡圣力、真火残留的异样气息，无不诉说着昨夜战斗的惨烈。

堡内军民虽疲惫，却士气高昂，在各自主官与执事的指挥下，清理废墟，救治伤员，修复防御设施，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龙焰军团的旗帜依旧在破损的城头猎猎飘扬，那燃烧的青焰图腾，在朝阳映照下，仿佛更具生命力。

然而，盟主府邸深处，一间被多重隔音、隔绝探测法阵笼罩的密室内，气氛却与外界的忙碌重建截然不同，冰冷而肃杀。

密室中央，西面长老被特制的禁魔镣铐锁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椅上，这种镣铐不仅禁锢斗气与魔法，更附着了精灵法师施加的宁神符文，能极大抑制受术者的精神亢奋与自毁倾向。他低垂着头，那身灰袍破烂，身上虽无太多明显外伤，但气息却萎靡到了极点，脸上那癫狂虔诚的神色早已被一种死灰般的绝望与隐晦的怨毒所取代。

哪吒端坐于主位，玄衣如墨，面色平静，唯有那双眸子，深邃如寒潭，不见底，仿佛能映照出人心最深处的隐秘。杨戬静立其侧，如同沉默的守护神，目光偶尔扫过西面，带着一种洞彻虚妄的冷漠。悟空的灵体则百无聊赖地飘在半空，时而对着西面龇牙咧嘴，时而打量着密室墙壁上的符文，似乎对这场“无聊”的审讯毫无兴趣。

除了他们，纳尔森将军与精灵法师队长艾斯特尔也在场。纳尔森脸色铁青，他负责守卫居民区，亲眼目睹了那“叹息之尘”的恶毒，若非杨戬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艾斯特尔则面色凝重，手中握着一块记录信息的水晶，精灵一族对生命与自然的敏感，让她对教廷使用如此歹毒的瘟疫武器感到极度厌恶。

“西面，”哪吒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直接穿透西面长老那层绝望的外壳，敲击在他的灵魂之上，“默多克已死，玛拉基修为尽废，以诺重伤遁逃。尔等此行，可谓全军覆没。”

西面长老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

“本座时间有限，耐心也有限。”哪吒语气转冷，“将你所知的，关于此次行动的全部计划，教廷后续的部署，以及这‘叹息之尘’的来历、解药，一一道来。或许，可免搜魂炼魄之苦。”

“搜魂炼魄”四字一出，密室内的温度仿佛都骤然下降。西面长老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他深知这等手段的酷烈，那将是比死亡更加痛苦的折磨，灵魂将被寸寸撕裂，所有记忆与秘密都将暴露无遗，最终魂飞魄散，连转生的机会都没有。

“哼！”西面长老强自镇定，嘶哑道，“要杀便杀！为光明神献身，是我等的荣耀！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亵渎神明的信息，休想！”

“荣耀？”一旁的纳尔森忍不住怒斥，“用瘟疫毒害平民，这也配叫荣耀？你们这些教廷的走狗，满口仁义道德，行事却比兽人还要卑劣！”

艾斯特尔也冷声道：“玩弄生命与疾病，是对自然最大的亵渎。西面，你们的所作所为，早已背离了任何善良与光明的定义。”

西面长老脸上肌肉抽搐，眼神闪烁，却依旧紧咬牙关。

就在这时，杨戬忽然向前一步，他那双平静的眸子落在西面身上，额上那道疤痕在密室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幽深。

他没有说话，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

西面长老起初还强撑着与他对视，但渐渐地，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了自己。对方那目光，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审视一件物品，冰冷、透彻，不带丝毫情感。更让他心悸的是，他感觉自己在那目光下，仿佛被剥去了所有伪装，内心深处那些隐秘的恐惧、动摇、甚至对教廷某些行径的疑虑，都似乎无所遁形！

这种被彻底“看穿”的感觉，比任何严刑拷打更让他感到恐慌！他宁愿承受肉体的痛苦，也不愿面对这种灵魂层面的赤裸审视！

“你……你看什么？！”西面长老色厉内荏地吼道，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杨戬依旧沉默，但那双眸子的瞳孔深处，似乎有极其淡薄的金光一闪而逝。虽然天眼并未真正睁开，但那源自更高层次生命本质的威压与洞察力，已然对西面长老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压迫。

哪吒把握住时机，声音如同寒冰撞击，再次响起：“本座再问最后一次。说，还是不说？”

他指尖，一缕凝练到极致、仿佛能焚灭灵魂的黑红色火苗悄然跳跃起来，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毁灭气息。三昧真火的威胁，近在咫尺。

精神与灵魂的双重压迫，加上肉身毁灭的即时威胁，终于彻底击溃了西面长老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他信仰虽狂热，但并非不怕形神俱灭的酷刑，尤其是那种连灵魂都无法保留的彻底湮灭！

“我……我说！我说！”西面长老崩溃地大叫起来，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别烧我！别搜我的魂！”

他涕泪横流，再无半分苦修士长老的威严，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瘌皮狗。

“此次行动……代号‘净化之火’。”西面长老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开始交代，“由奥德里奇枢机主教亲自下令，大裁判长默多克负责执行。目标是……是将龙焰伯爵哪吒及其核心党羽彻底清除，并摧毁黑鸦堡的工坊、学堂等异端设施，散播‘叹息之尘’，瓦解北境民心，阻止……阻止北境联盟的壮大。”

“参与者，包括三名苦修士长老，十名天空阶裁决者，五十名大地阶赎罪骑士，以及四名暗影祭司。计划分三路，以诺长老负责斩首，玛拉基长老负责破坏，我……我负责散播瘟疫……”

随着他的叙述，一个详尽而恶毒的阴谋计划逐渐浮出水面。教廷对北境的忌惮，已然到了必须动用如此极端手段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