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疫病来袭时的携手（1/2）

第82章：疫病来袭时的携手

腊月初的寒风卷着雪籽，拍打在总馆的窗纸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叶璃正核对各分馆送来的药材清单，忽然见楚逸尘裹着一身寒气闯进来，手里捏着封火漆封口的急信。

“北方出事了。”他跺掉靴底的积雪，声音带着凝重，“张家口那边爆发了‘喉疫’，患者高烧不退，喉咙肿得像塞了棉花，已死了十几个人。当地医馆说是‘戾气’作祟，束手无策。”

信纸在叶璃指间微微发颤。上面画着患者的症状：舌苔焦黑，咽喉溃烂，呼吸困难。她忽然想起布朗画册里的“链球菌图”，那些像链条似的细菌，专爱钻进喉咙里作乱。

“备车，去张家口。”叶璃抓起医箱，指尖触到箱底的显微镜，“把所有能找到的金银花、板蓝根都带上，还有布朗留下的消毒酒精。”

三日后，马车抵达张家口时，城门已被官府封锁。远远望去，隔离区的茅草棚里飘着白幡，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和焚烧衣物的焦糊味。当地的李县令迎着他们，眼圈发黑：“叶馆主，再不来，这城就要空了！”

叶璃没敢耽搁，立刻在临时搭建的诊棚里铺开摊子。第一个接诊的是个放牛娃，喉咙肿得连水都咽不下，高烧烧得浑身滚烫。她让学徒用显微镜检查孩子的唾液，果然在镜下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链条菌”。

“是这东西在作祟。”叶璃指着镜片，对围过来的当地医者说，“咱们的法子是清瘟解毒，用金银花、连翘煮水灌服，再用冰硼散吹喉。”她又转向楚逸尘，“你带人用酒精给诊棚消毒，所有器械用沸水烫过才能再用——这是西洋的法子，能杀死那些小菌子。”

当地医者起初半信半疑，直到见放牛娃喝了两剂药，又用冰硼散吹喉后，竟能勉强开口喊“娘”，才纷纷抄起药方忙碌起来。叶璃则带着人挨家挨户查诊，发现凡是全家发病的，多是共用碗筷、同睡一炕的人家。

“这病会过人。”她让县令贴出告示，“吃饭要分碗，说话离三尺，用过的布巾要用沸水烫。”有百姓不理解：“哪有一家人分碗筷的道理？”叶璃便举着显微镜让他们看：“你们看，患者用过的碗上，全是这些小虫子，沾着就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