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靖王的“贺礼”(1/2)
靖王回京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朝堂激起层层涟漪。
这位镇守北境十年的藩王,带着一身风霜和十万铁骑的威慑力,刚踏入京城,就给皇帝递上了一份“贺礼”——北境大捷的战报,以及一份弹劾奏疏。
奏疏上洋洋洒洒数千字,矛头直指刚刚站稳脚跟的雨柔,说她“勾结暗卫,私掌兵权,干预朝政,恐有外戚干政之嫌”,末尾还附上了几份“证据”,全是雨柔与秦岳在了望塔见面的模糊画像,以及暗卫营近期调动的记录。
这份贺礼,明着是表功,暗着是发难,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养心殿里,皇帝捏着奏疏的手指泛白,沉默了半晌,才抬头看向站在阶下的雨柔:“你怎么看?”
雨柔垂眸道:“靖王劳苦功高,心系朝堂,是好事。只是暗卫营调动,皆有陛下的手谕为证,至于私掌兵权……”她顿了顿,从袖中取出那枚虎符,双手奉上,“此符本就是皇家之物,臣妾只是暂代保管,今日便交还陛下。”
虎符放在明黄色的御案上,冰冷的金属光泽映得皇帝的脸色有些复杂。他知道雨柔这是在避嫌,也是在表态——她无意染指兵权。
“你能这么想,朕很欣慰。”皇帝拿起虎符,摩挲着上面的纹路,“靖王远在北境,不知内情,难免多疑。此事朕知道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雨柔却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平静。靖王敢在刚回京就递上这样的奏疏,背后必然有恃无恐,甚至可能得到了某些人的默许——比如那位深居简出的皇后。
果然,不出三日,后宫就传出流言,说雨柔靠着暗卫营的势力,在宫外购置私产,豢养死士,连前朝几位老臣都在早朝上旁敲侧击,暗示皇帝“整顿后宫,以正纲纪”。
雨柔闭门不出,只让青禾盯着外面的动静。这日午后,青禾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个锦盒:“姑娘,靖王府的人送来的,说是给您的赔罪礼。”
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支羊脂玉簪,簪头雕着一朵怒放的牡丹,华贵逼人。但雨柔的目光却落在锦盒底部——那里刻着一个极小的“后”字,是皇后的私印标记。
“好一个赔罪礼。”雨柔冷笑一声,将玉簪扔回盒中,“这是想把我和皇后绑在一起,让靖王的弹劾显得更‘有理有据’啊。”
青禾急道:“那现在怎么办?退回去?”
“退回去,反倒落了下风。”雨柔指尖敲着桌面,“送份礼回去。就送……我前几日画的那幅《北境风雪图》吧。”
那幅画里,北境的风雪卷着旌旗,一个身披铠甲的将军背影立在城头,虽然看不清面容,却透着一股孤绝的苍凉——像极了靖王在北境的传闻。画的角落,她特意题了一句:“万里孤臣,守土不易。”
这既是捧,也是提醒: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别在京城搅风搅雨。
果然,当晚就传来消息,靖王收到画后,把自己关在王府书房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北境的地图入宫,只字不提弹劾的事,只和皇帝讨论起边防要务,态度恭谨得挑不出错处。
朝堂上的风向顿时变了,那些跟着起哄的老臣也闭了嘴。
青禾松了口气:“姑娘,这招太妙了!靖王这是服软了?”
“他不是服软,是在权衡。”雨柔望着窗外的藤蔓,“北境刚打了胜仗,他根基未稳,不宜和朝廷撕破脸。但这只是暂时的。”
靖王的隐忍,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手里握着兵权,背后又有皇后和部分老臣的支持,绝不会甘心只做个安分的藩王。
这日,秦岳悄悄送来一份密报,上面记着靖王回京后见过的所有人,其中一个名字格外刺眼——前丞相的门生,现任户部尚书的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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