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书法绘画:逸笔草草,看不懂但觉厉(2/2)

没想到,他这番“东拼西凑”的赞美,却让名士们眼睛一亮。向秀抚掌大笑:“马兄果然深藏不露!‘笔走龙蛇’‘气势磅礴’说得极是!‘飞白’一词,精准点出此字精髓!” 作画的中年人也凑过来,惊喜地问:“‘留白’?‘想象空间’?‘抽象’?虽未闻其详,然似触及艺道本质矣!马兄莫非也是懂画之人?”

嵇康也微微颔首,拿起自己写的字,又看了看马骥,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马兄之言,虽朴拙,却常能切中肯綮,发人深省。不如你也来试试笔墨,让我等见识见识?”

马骥:“……” 他心里咯噔一下——装逼装过头了!他哪里会用毛笔写字画画?在现代连钢笔字都写得像蜘蛛爬!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能认怂,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好啊!我试试,写得不好别笑话我!”

他接过嵇康递来的狼毫笔,笔杆很细,握在手里轻飘飘的,完全不听使唤。他饱蘸浓墨,想写自己的名字“马骥”,结果笔锋一落,墨就晕开了一大团,“马”字的横画写得歪歪扭扭,像条蚯蚓;“骥”字更惨,右边的“冀”写得像一堆乱草,还沾了不少墨点,落在纸上像苍蝇屎。

名士们看着他的“大作”,瞬间陷入了沉默,刚才的赞叹之情凝固在脸上,空气都安静了。马骥尴尬地笑了笑:“那个……第一次用毛笔,有点不习惯,我再试试画画!”

他拿起画笔,想画一棵竹子,结果手一抖,画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他想补救,又添了几笔,结果越画越糟,最后纸上只剩下一团黑乎乎的墨疙瘩,看起来像个被踩烂的毛毛虫。

向秀咳嗽一声,艰难地打破沉默:“马兄此作……笔法……嗯……天真烂漫,不拘一格,颇有童趣……” 阮籍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一看马骥的画,当场哈哈大笑:“哈哈哈!此乃童稚涂鸦乎?甚是有趣!马兄,你还是别画画了,专心吃饼吧!”

嵇康也忍不住笑了,拍了拍马骥的肩膀,把画笔从他手里拿过来:“马兄,术业有专攻,笔墨之事,强求不得。来,再吃块饼,这饼是向秀刚烤的,还热乎。”

马骥面红耳赤地放下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装逼失败,还丢了人,以后再也不敢乱评价艺术了!他拿起干饼,使劲咬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尴尬,心里想:“看来我天生就是个干饭人,艺术这东西,看看就好,千万别上手!”

他摸了摸胸口的挂坠,刚才嵇康挥毫写字的时候,挂坠就开始微微发热,像吸收了墨汁里的灵气,温度温润而稳定;等那位中年人作画时,挂坠的温度更高了,表面隐隐流动着墨韵般的光泽,像是在记录那些线条和意境;可轮到他涂鸦的时候,挂坠瞬间凉了下来,毫无反应,甚至有点“嫌弃”的意思——看来连挂坠都觉得他的“大作”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