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房间易主(1/2)

3603客厅。

曾小贤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死死抱着一沓三国杀卡牌,皱了皱眉,眼神死死盯着桌面的牌局,像是在推演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战场博弈,连呼吸都透着几分凝重;吕子乔则斜斜地倚在沙发上,腿随意地翘在茶几上,指尖夹着一张“桃”牌,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痞笑,时不时抛出几句阴阳怪气的调侃,逗得曾小贤频频瞪眼睛,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两人斗得难分难解、唾沫横飞之际,“哗啦——”一声拖拽重物的声响打破了客厅的宁静。张伟佝偻着脊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双手各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行李包,身后还拖着一个塞得满满当当、拉链都快要崩开的行李箱,一步一挪地从自己的房间里挪了出来。

他的脸上写满了颓丧与绝望,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毁灭性的人生浩劫,连脚步都透着千斤重的沉重,每走一步,行李箱的轮子都在地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沉闷声响,像是在替他哭诉悲惨的遭遇。

周景川和诺澜紧随其后,周景川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眉头微微蹙着,眼底翻涌着浓浓的无奈与惋惜,像是在为张伟的糊涂行径暗自叹息;诺澜则面带担忧,眼神里透着几分不忍,双手轻轻交握在身前,时不时担忧地看向张伟佝偻的背影,嘴唇动了动,仿佛想开口安慰几句,却又不知该如何措辞,只能默默陪着。

曾小贤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猛地抬起头,视线落在张伟那堆堪比搬家的行李上,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两颗快要弹出眼眶的乒乓球,满是好奇地问道:“哎!张伟,你这是搞什么名堂?提着这么多东西,是要出差啊?还是要去环游世界,闯荡江湖?”说这话时,他手里还紧紧捏着一张“杀”牌,语气里满是疑惑,眼神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张伟,像是在研究一个来路不明的奇怪生物。

张伟费力地把行李箱“咚”的一声砸在地上,沉闷的声响震得茶几上的可乐罐都微微晃动。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故作潇洒地揣起口袋,脑袋微微昂起,试图摆出一副云淡风轻、往事随风的深沉模样,语气里却透着难以掩饰的苦涩,像是吞了一大口黄连:“不要提了,往事不堪回首,说多了都是泪,不提也罢。”说这话时,他还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眼神飘向天花板的吊灯,一副“我很沧桑”的深沉姿态,试图掩盖内心的窘迫。

周景川看着他这副装模作样、故作深沉的架势,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满是毫不留情的拆穿,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的调侃,像是在戳破一个幼稚的谎言:“你少在这里扯犊子了,别装了,赶紧说实话。”

张伟的伪装瞬间被戳得粉碎,他尴尬地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脸上的深沉面具瞬间垮掉,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肩膀微微耷拉下来,语气平静却带着浓浓的无奈,认命般地纠正道:“好吧,我摊牌了,不是出差,也不是环游世界,是被驱逐了,从我自己的房间里,硬生生给赶出来了。”说这话时,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眼底的颓丧像是要溢出来,连耳朵都耷拉着,活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

吕子乔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神里满是好奇的探究,像是闻到了八卦的味道,急切地追问道:“谁这么大胆包天,居然敢驱逐我们伟大的张律师?”

张伟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胸中积压的所有郁气全部吐出来,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语气沉重得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巨石,一字一句地说道:“呼!还能有谁,除了胡一菲那个‘女魔头’,整个爱情公寓,也就她和川哥有这个胆子了。”说这话时,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巴巴的控诉,还有几分难以掩饰的畏惧,像是提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胡一菲?”吕子乔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随即又像是打了鸡血般瞬间来了兴致,身体往前倾了倾,凑到张伟面前,追问道:“她又吃错什么药了?发这么大的脾气,居然赶人出门?你是不是偷偷烧了她的衣服?还是把她藏起来的零食全都偷吃了?她有什么权利这么做?这房间的主权是小周郎的,又不是她胡一菲的,她凭什么驱逐你,霸占你的房间?”

张伟看着吕子乔一脸兴奋、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涩笑容,语气里满是绝望与无奈,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呵!可惜现在,这房间的主权已经完完全全是她的了,我再也不是这里的主人了,连踏入房门的资格都没有了。”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黯淡无光,像是被熄灭的火苗,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接下来,诺澜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对张伟的同情,她往前迈了一小步,清了清嗓子,将张伟如何一时冲动与胡一菲打赌、如何一步步输掉筹码、最后昏了头把房间使用权都押上,最终满盘皆输、彻底沦为“无家可归者”的经过,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语气轻柔温婉,却字字清晰,将整个过程的戏剧性与张伟的悲惨遭遇展现得淋漓尽致,听得众人唏嘘不已。

曾小贤听完,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大大的鸡蛋,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他伸出手指着张伟,语气里满是不可理喻的质问,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你、你就这样把自己的房间输给胡一菲了?张伟,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那可是你在爱情公寓唯一的安身之所啊!你居然拿来打赌,你是不是疯了?”

吕子乔则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嫌弃,他看着张伟,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的调侃,顺便还不忘损一下旁边的曾小贤:“你居然连曾小贤不会爬树都看不出来,脑子比曾小贤还不灵光,难怪会输得这么惨,我看你这脑子,也就适合当个冤大头,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曾小贤瞬间被吕子乔的话气炸了,他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吕子乔一眼,眼神里像是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吕子乔!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不会爬树了?我小时候爬树可厉害了,掏鸟窝、摘果子,从来没掉下来过!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周景川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担忧与惋惜,对着张伟说道:“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连住的地方都没了,我看你接下来打算睡大街,还是去桥洞底下将就一晚?要不要我给你找个破麻袋当被子?”

张伟闻言,更是悲从中来,他猛地仰天长叹一声,语气里满是悔恨与不甘,带着浓浓的自嘲意味:“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后悔也来不及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买啊!我本来还想替我们男生争口气,赢过胡一菲那个‘女魔头’,扬眉吐气一次,结果倒好,气没争到,反而把自己的房间都输进去了,现在真的‘光’了,一无所有,成了爱情公寓的流浪汉了。”说这话时,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眼眶都微微泛红了,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曾小贤看着张伟这副可怜兮兮、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心里也泛起了几分不忍,他走上前拍了拍张伟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安慰的劝解,试图让他放宽心:“行了行了,你也不用太在意,胡一菲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她就是随口说说而已,说不定过几天就忘了这茬事了。她一个女孩子,要你那间乱糟糟、堆满袜子的房间干嘛?肯定不会真的赶你走的,你就放心吧。”

诺澜却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严肃,她伸出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语气里带着几分郑重的提醒,试图让众人认清现实:“你们确定一菲只是说说而已?我劝你们还是别太乐观了,你们太小看一菲的决心了,她向来是说到做到,尤其是在这种关乎‘输赢’的事情上,绝对不会含糊。”

曾小贤和吕子乔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不约而同地猛地转过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

只见胡一菲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像是一位凯旋的将军,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蓝色工作服、扛着麻绳和撬棍的搬家师傅,她气场全开,眼神里满是志得意满的光芒,对着几个搬家师傅大声吩咐道:“哎,你们几个,把里面房间里的床给我搬出来,小心点,别磕着碰着墙壁,弄坏了要赔的!然后把外面那个洗衣机抬进去,放在角落那个位置,快点啊,效率高点,别磨磨蹭蹭的!”说这话时,她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俨然一副主人的架势,霸气侧漏。

吕子乔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拳头,语气里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忍不住惊呼道:“哇!来真的啊?胡一菲这是要赶尽杀绝,不给张伟留一点活路啊!这也太狠了吧!”

曾小贤也皱起了眉头,眼神里满是不解与不满,他快步走上前一步,对着胡一菲质问道:“胡一菲,你干嘛呢?真要把张伟的房间改成别的?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做得这么绝?”

“哎哟!问得好,你说我干嘛?”胡一菲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她抹了一下鼻子,故意学着周截伦的腔调,语气里满是嚣张与得意:“我的地盘,我做主啊!”说完,她又恢复了正常的语气,眼神里满是规划未来的兴奋,对着众人宣布道:“我准备把里面这间改成洗衣间,这样大家以后洗衣服,就不用辛辛苦苦跑到楼下的洗衣房排队等了,多方便啊,省时又省力!”

“洗衣房?”吕子乔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瞬间忘了张伟的悲惨遭遇,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身体往前凑了凑,立马笑着问道:“改成洗衣间?那我们以后洗衣服是不是就可以免费使用了?不用花钱,随时都能洗?我们也可以用,对不对?”

胡一菲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大方的认可,笑着说道:“当然可以,这本来就是为了方便大家,便民利民,何乐不为呢?我胡一菲可是个为民着想、大公无私的好邻居,绝对不会独占好处。”

周景川的目光牢牢锁在胡一菲身上,看着她那副满脸笃定、仿佛一切都该顺她心意、半分不肯顾及张伟窘迫处境的模样,两道英挺的眉峰不自觉地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底翻涌着难以掩饰的无奈与几分不赞同。他顿了顿,刻意放缓了语气,字句间都裹着小心翼翼的提醒,像是在试图唤醒她心底那点难得的柔软,让她稍稍体谅一下张伟的难处:“一菲,你先冷静想想,可这原本完完全全是张伟的房间啊!是他在爱情公寓里唯一的容身之处,你就这么一声不吭、干脆利落地把这儿改成洗衣间,二话不说就把他从自己的住处赶出来,你有没有想过张伟怎么办?他现在已经落得个无家可归的地步了,身上就抱着那么一堆乱七八糟的行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他去睡大街,任凭风吹雨打吧?那也太过分了点,毕竟大家都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朋友,没必要做到这份上。”

胡一菲闻言,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反倒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不值一提的事情一般,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轻轻摆了摆,那动作里满是敷衍的随意,连眼神都没在周景川身上多停留半秒。

她拖长了语调,语气里裹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好不好那般无关紧要,眼底更是连一丝一毫的愧疚和动容都找不到,反倒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强势:“曾~经是,请注意这个词,它曾经是张伟的房间。可现在嘛,不好意思,这块地方已经归我了,是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我想把它改成洗衣间,方便大家洗衣服,省得每次都要跑上跑下;还是改成储藏室,堆放那些乱七八糟用不上又舍不得扔的东西,全都是我的自由,旁人没资格指手画脚。我乐意改成什么样子,就改成什么样子,谁也管不着。”

站在一旁的曾小贤,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胡一菲的态度又这般强硬,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生怕再争执下去,胡一菲会更加变本加厉,也怕张伟真的要被逼得走投无路,他赶紧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手轻轻拉住胡一菲的胳膊,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笑容,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她往客厅的角落带,一边飞快地回头瞥了一眼不远处抱着行李、可怜巴巴的张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凑在胡一菲耳边小声嘀咕,语气里满是苦苦的劝解,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试图让她手下留情,别再这么较真,放张伟一马:“一菲一菲,我的好一菲,你消消气,差不多就行了,真的不用这么赶尽杀绝吧?你看张伟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知道自己错了,估计连肠子都悔青了。你瞅瞅他,就那么孤零零地站在那儿,怀里抱着一堆沉甸甸的行李,身上的衣服都皱巴巴的,一副无家可归、茫然无措的样子,多惨啊,看着都让人心疼。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他这一次,把房间还给她,好不好?就当是可怜可怜他,也给咱们爱情公寓留一份情面,别让邻里街坊看了笑话。”

可胡一菲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半点不为所动。她轻轻耸了耸肩,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理直气壮的神情,语气坦然得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眼神里没有丝毫松动,反倒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坚定,甚至还带着几分“我可没做错”的无辜:“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我可没逼他半分,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非要拿着房间的使用权来跟我打赌的,我只是按照咱们当初说好的比赛规则办事而已,没半点违规的地方。老话都说,愿赌服输,既然是他自己主动找上门来跟我赌,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不管最后是什么结局,不管有多惨,后果当然要他自己一个人承担,跟我可没半点关系,我可不会替他背这个锅。再说了,是他自己不争气,输了比赛,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

曾小贤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苦口婆心的劝说,试图让她明白这只是一场游戏,不必太过较真:“可这只是个游戏而已啊,大家都是朋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这么认真呢?重在参与,输赢不重要,没必要真的把他赶出去,伤了朋友之间的感情吧?”

胡一菲却皱起了眉头,语气里满是不赞同的反驳,眼神里带着几分严肃的认真,像是在坚持自己的原则:“诶!这话就不对了,比赛就是比赛,不管是不是游戏,既然参加了,就要遵守比赛规则,就要有承担一切后果的觉悟。不能因为是朋友,就可以随意耍赖,破坏规则,这是原则问题,绝对不能妥协!”

曾小贤看着胡一菲这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模样,气得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节都泛白了,眼神里满是愤怒与无奈,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规则?规则就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完全不顾及朋友的感受,不管不顾地把他逼到无家可归的地步?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难道咱们之间的朋友情谊,互相扶持、彼此照应的情分,还比不上你口中那所谓的、冷冰冰的规则吗?”

“如果没有规则,那么输赢就没有意义;输赢没有意义,那么比赛就没有意义;如果比赛没有意义,那么我接下来的动作,不也没有意义了吗?”胡一菲一边迈着轻快又带着几分嚣张的步子往前踱,一边眼神锐利如刀,语气笃定得不容置喙,一连串反问像机关枪似的抛出,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堵得曾小贤哑口无言,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话音刚落,她已然旋风般冲到张伟面前,瞬间切换成得意忘形的俏皮模样,肩膀一扭一颠,腰肢晃得像根上了发条的弹簧,扯着嗓子嚎出的歌声跑调跑到了九霄云外,却透着一股子耀武扬威的猖狂:“你的房间归我啦~,你的房间归我啦~,嘿嘿嘿嘿嘿~嘿!”唱到兴起,她还故意眯起眼睛,冲张伟做了个吐舌头的鬼脸,眉眼弯弯里全是狡黠又得意的笑意,仿佛此刻的她不是赢了一间房,而是征服了整个世界。

唱完之后,她半点留恋都没有,像只得胜后昂首挺胸的小公鸡,踩着轻快得快要蹦起来的步子扭头就走,只留下张伟在原地僵成一尊雕塑,还有满客厅盘旋不散、魔性又洗脑的歌声余韵,绕着天花板久久不肯散去。

周景川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胡一菲毫不拖泥带水、甚至带着几分炫耀的背影,又转头看向脸色惨白、眼神呆滞得像丢了魂的张伟,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笃定又带着几分惋惜的叹息,对着一旁同样束手无策的曾小贤说道:“曾老师,别费口舌劝了,一菲这是铁了心要把这间房拿下了。你看她这架势,就算是天王老子亲自来求情,估计也改变不了她的主意,张伟这房间,是真的要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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