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房间易主(2/2)

曾小贤看着张伟那副惨兮兮的模样,心里也泛起几分不忍,却又实在没辙,只能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试图打破这沉重又尴尬的氛围。他搓了搓手,眼神里满是心虚的闪躲,小心翼翼地挪到张伟身边,像是怕惊扰到什么易碎品似的,干笑着问道:“咳,张伟啊,事到如今,难过也没用了,咱们得想办法解决问题。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拎着行李去睡大街吧?那多惨啊。”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哪句话戳到张伟的痛处,让他彻底崩溃。

张伟耷拉着脑袋,像一株被严霜打过的茄子,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了个干净,眼神里满是绝望又无奈的灰暗,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苦涩,像是吞了一大口没加糖的苦咖啡,认命般地说道:“还能怎么办?我现在又没地方可去,在没有找到新的住处之前,只能暂时先委屈一下自己,窝在沙发上凑活几晚了。”话音刚落,他像是突然被雷劈中般猛地抬起头,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紧紧的川字,语气里又多了几分焦灼不安的慌乱:“可是……我没有被子啊!现在晚上这么凉,睡在硬邦邦的沙发上,又没有被子盖,不得冻成一根冰棍啊?到时候别房间没要回来,再冻出个好歹,那可就真的雪上加霜了!”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里满是无助又渴望的光芒,巴巴地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像是在期待有人能伸出援手,给她一条救命的被子。

吕子乔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瞬间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弹出来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他往前凑了凑,身体几乎要贴到张伟面前,语气里满是疑惑又带着几分夸张的追问:“什么?你不是只输了房间的使用权吗?怎么连被子都没有了?难不成胡一菲连你的被子都一起没收了?她这是要赶尽杀绝,不给你留一点活路啊?”他实在无法理解,一场小小的赌局而已,怎么会输得这么彻底,连贴身盖的被子都赔进去了,这操作也太离谱了,简直刷新了他对“输”的认知。

张伟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人当众戳中了最窘迫、最不堪的心事,滚烫得能煎鸡蛋。他尴尬地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众人,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干笑着回道:“咳……第六轮赌局的时候,就已经把被子输掉了。当时脑子一热,觉得自己肯定能翻盘赢回来,谁知道……谁知道一步错步步错,最后不仅没赢回来,反而把更多的东西都搭进去了。”后面的话他实在没脸说出口,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细若蚊蚋,若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他在说什么。他的头埋得更低了,脸上写满了懊悔、尴尬与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见人。

周景川、诺澜、曾小贤、吕子乔四人听完张伟的话,瞬间集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客厅里安静得能清晰地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甚至能听到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周景川双手抱胸,眉头紧锁成一个疙瘩,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与惋惜,像是在感叹张伟的冲动与糊涂;诺澜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惊讶,嘴角微微抽搐着,显然被这个离谱到极点的结果惊得说不出话来。

曾小贤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沉重的叹息,飘散在空气中;吕子乔则直接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你是真的牛,输得这么彻底也是一种本事”的震惊与无语,半天缓不过神来。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全是同款的错愕与无奈,仿佛都被张伟这“输到一无所有”的操作给整懵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晚上。

3603客厅里。

周景川穿着一身宽松的浅灰色棉质睡衣,衣料柔软地贴合着他的身形,勾勒出肩宽腰窄的挺拔线条。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带着刚睡醒的几分惺忪,从房间里缓步走了出来。即便穿着随意的家居服,也难掩骨子里的俊朗挺拔,眉眼间的清冷气质像是自带柔光滤镜,哪怕只是简单的动作,都透着几分不经意的帅气。

他径直走到客厅角落的饮水机旁,拿起自己专属的透明玻璃杯,指尖握着冰凉的杯壁,轻轻按下出水键,看着温热的水流缓缓注入杯中,随后仰头缓缓喝下,温热的水流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深夜残留的几分凉意,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就在他喝完水,正低头准备将杯子放在饮水机旁的瞬间,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异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地靠近,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温热的呼吸声,拂过他的后颈,让他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周景川的神经瞬间绷紧,多年养成的警觉性让他几乎没有思考,本能地做出反应,猛地转过身,手腕发力,伸手一把抓住了身后那个不明物体的手腕,力道之大,带着几分防备的凌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制服。

定睛一看,竟然是张伟!只见张伟闭着眼睛,眉头微微蹙着,两只手臂摇摇晃晃,像是陷入了某种深沉又荒诞的梦境,脸上还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痴迷与向往,嘴角甚至隐隐透着一丝满足的笑意,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沉醉感。

不等周景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张伟的手突然像是挣脱了束缚的藤蔓,猛地挣开了他的钳制,径直朝着他的胸口探去,五指张开,像一张渔网般,结结实实地捂住了他线条流畅的胸肌,掌心的温度带着几分粗糙的温热,牢牢地贴在他的睡衣上。

那突如其来的触感瞬间让周景川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强烈的恶寒从脚底直冲头顶,像是被什么黏腻的虫子缠上,难受得他浑身发痒,几乎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更让他崩溃的是,耳边还传来张伟含糊不清、带着几分刻意拿捏的戏腔梦话,语气缠绵悱恻,又带着几分帝王般的霸道与深情,像是琼瑶剧里的台词现场:“公瑾!我的公瑾!你不要离开朕!朕此生唯有你一人可信!朕封你为三军大都督,统领天下所有兵马,整个大清的兵权都尽数交给你,朕信你,唯有你能护朕的江山周全,能护大清的万里河山永世长存!”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与含糊,却又刻意拖长了语调,透着一股琼瑶剧男主般的深情款款,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他的眼神依旧紧闭着,嘴角却微微上扬,脑袋还时不时轻轻晃动,像是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帝王与忠臣的凄美梦里,无法自拔,甚至还轻轻蹭了蹭周景川的胳膊,像是在撒娇般依赖着。

周景川整个人都懵了,大脑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片空白,手里还僵着刚才抓着张伟手腕的动作,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了一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过了足足好几秒,他才终于反应过来,猛地用力将张伟的手从自己的胸口拍开,力道之大,带着几分狼狈的急切与慌乱,仿佛那只手是什么烫手的山芋,语气里满是崩溃的嘶吼,几乎要破音:“张伟!你给我清醒一点!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周景川!不是什么公瑾!拜托,我那老祖宗都去世1800多年了,我更不是你的臣子!我性取向正常得很,没有龙阳之好啊!你能不能别在梦里发疯了!”

他的脸颊涨得通红,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被羞的,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肆无忌惮地“轻薄”,这简直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见人。

可谁知道,张伟像是完全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声音,依旧沉浸在自己荒诞的梦境里,半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被拍开的手顿了顿,像是在寻找目标般,在空中摸索了两下,随即又像是被磁铁吸引的铁块,再次精准无比地搭在了周景川的胸肌上,甚至还得寸进尺地轻轻捏了捏、揉了揉,感受着掌心下紧实又富有弹性的肌肉线条,语气里满是赞叹与满意,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得力干将:“不愧是朕的大都督,果然名不虚传!这胸肌练得真好,紧实有力,摸起来硬邦邦的,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弹性,真壮实!这线条、这力量,简直是天生的帅才料子!有你这样的帅才在朕的身边,朕的江山何愁不稳,大清何愁不兴啊!有你在,朕便什么都不怕了!”

周景川的胸肌是标准的精壮型,不是那种夸张到突兀的大块头,却线条流畅利落,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爆发力,透着满满的力量感,是长期锻炼才能拥有的完美线条,此刻被张伟这么肆无忌惮地摸着、揉着,简直是对他的公然“冒犯”,让他气得浑身发抖。

周景川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眼神里像是要喷出熊熊烈火,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太阳穴也跟着隐隐作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滔天怒火。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语气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愤怒与屈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张伟!你给我住手!立刻、马上把手拿开!我活了这么大,头一回被男人这么摸胸!我的身体只有诺澜能碰,你这是在亵渎我!你再敢动一下,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出3603,让你今晚睡在楼道里喝西北风!”

他再也忍不住了,胸腔里的怒火像是要炸开,一把拽住张伟的胳膊,像是拎着一只不听话的小鸡仔,手腕用力,将他硬生生往沙发的方向拉过去,然后猛地一松手,张伟“咚”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沙发垫都被他砸得陷下去一块。

周景川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瞪着他,眼神里满是愤怒的质问与浓浓的嫌弃,语气里的怒火几乎要将人灼伤:“张伟,你给我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清楚!你到底几个意思?我不过是出来喝口水,招你惹你了?你居然偷偷摸摸地偷袭我,还对我动手动脚、拉拉扯扯的,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输了房间心里不平衡,想趁机报复我?”

张伟被摔在沙发上,不仅没有醒来,反而像是被惊扰了美梦般,缓缓睁开了一条眼缝,眼神迷离又空洞,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雾气,什么都看不清,随即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双手捂着脸,张开嘴巴就开始嚎啕大哭,哭声凄厉又委屈,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声音里满是绝望的嘶吼,穿透力极强,几乎要震破人的耳膜:“呜呜呜~朕的堂堂大清帝国!就这样亡了!朕的子民,朕的江山,朕的万里河山,朕的金碧辉煌的皇宫,全都没了!全都化为乌有了!朕不甘心哪,朕真的不甘心哪!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对朕!朕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朕承受这样的亡国之痛!朕的大清啊,朕的江山啊!”

他一边哭,一边用拳头狠狠捶打着沙发扶手,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顺着指缝往下淌,浸湿了沙发的布料,完全沉浸在亡国君主的悲痛里,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那模样,比琼瑶剧里最苦情的主角还要投入三分,仿佛下一秒就要哭晕过去。

周景川看着他这副疯疯癫癫、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模样,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额角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再也忍不住,对着他怒吼道:“你给我滚!滚回沙发上老实待着!再敢在这里胡言乱语、疯疯癫癫,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绝对饶不了你!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让你好好清醒清醒!”他的声音像是炸雷般在客厅里响起,带着浓浓的怒火与不耐烦,恨不得立刻把这个梦游的疯子打包扔出爱情公寓,再也不用忍受这深夜的惊魂时刻。

周景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快要喷发的怒火,刚弯腰准备将手里的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张伟的身影动了。只见张伟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指引着,晃晃悠悠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神依旧迷离空洞,脚步虚浮得像是踩在棉花上,踉踉跄跄地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一只脚已经抬了起来,脚尖快要碰到阳台的护栏——这里可是6楼啊,楼下是坚硬的水泥地,一旦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绝对是粉身碎骨!

周景川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再也顾不上生气,猛地冲了过去,伸出双臂一把抱住张伟的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往后拉,语气里满是惊慌失措的大喊,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唉!张伟!你站住!停下!那是阳台!这是6楼!很高的!不能跳!你疯了吗!跳下去就没命了!”

他的力道极大,硬生生将张伟从阳台边拉了回来,张伟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重重地撞在了周景川的怀里,依旧迷迷糊糊的,脑袋耷拉着,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语气里满是绝望与悲怆:“公瑾……朕的江山没了……朕的大清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随大清一起去了……这样朕就能在地底下见列祖列宗了……”

周景川看着他这副半死不活、一心求死的模样,又气又无奈,只能耐着性子,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一边用尽浑身力气,想方设法地把他往沙发上带。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哄又是劝,又是拉又是拽,好不容易才把张伟重新按在沙发上,还从柜子里找了一条厚实的毯子盖在他身上,紧紧地裹住他,生怕他再跑出去折腾。

张伟像是终于找到了安心的归宿,嘴里嘟囔着几句听不懂的梦话,眼皮渐渐耷拉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悠长,总算是沉沉地睡了过去,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模样委屈又可怜。

周景川看着他熟睡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只觉得这一晚简直是惊魂未定,比跑了五公里还要累。他快步走到卫生间,匆匆上完厕所,洗了手,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第一件事就是“咔哒”一声反锁了房门,还特意拉上了门栓,像是在防备什么洪水猛兽般,做得严严实实。他靠在门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心里暗暗嘀咕:“还好锁了门,这张伟简直是个定时炸弹!我可不想自己和诺澜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梦游的疯子,再来一次刚才的‘惊魂时刻’,我可真的受不了了,今晚算是彻底被他折腾怕了。”

本以为这下终于能清静下来,好好睡个安稳觉了,可谁知道,没过多久,客厅里又传来了张伟折腾的声响,像是东西掉落的声音,还有他含糊的梦话声,断断续续地传来,让周景川恨不得捂住耳朵。而这一次,张伟的“疯癫行为”恰好撞上了刚下班从电台回来的曾小贤。

曾小贤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打着大大的哈欠,眼皮都快要粘在一起了,慢悠悠地走进3603客厅,刚从冰箱那里一瓶水坐下,只见张伟手里拎着一盒刚开封的牛奶,盒口还在往下滴着奶液,眼神迷离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站在客厅中央,像是一尊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不等曾小贤反应过来,张伟突然像是受到了某种指引,猛地举起手里的牛奶盒,对着他的脑袋就倒了下去,冰凉的牛奶瞬间从头顶倾泻而下,顺着他的头发、脸颊、脖子,一路流到衣服上,黏腻的触感瞬间包裹了他,让曾小贤瞬间从疲惫中惊醒,发出一声凄厉又夸张的惨叫:“啊!张伟!你干什么!你疯了吗!我的头发!我的衣服!”

张伟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哀嚎,倒完牛奶后,随手就把空盒子扔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又晃晃悠悠地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眼神里满是决绝与悲壮,再次抬起脚,想要翻过阳台的护栏,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曾小贤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擦拭身上的牛奶,也顾不得心疼自己的衣服,赶紧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张伟的腿,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后拽,生怕他下一秒就跳了下去。张伟挣扎着想要挣脱,双腿胡乱蹬着,嘴里还撕心裂肺地喊着,语气里满是悲壮:“让朕去死!不要拦着朕!朕要和大清共存亡!朕要去见列祖列宗!”

曾小贤一边死死地抱着他的腿,像是抱着救命稻草般,一边费力地往后拉,额头上青筋暴起,脸憋得通红,累得气喘吁吁,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混着头上的牛奶,狼狈不堪,嘴里还不停地劝着,声音都带着几分哭腔:“张伟!你清醒点!醒醒啊!这里不是皇宫,也没有什么大清!这是爱情公寓3603!你是张伟,不是什么皇帝!你别闹了,再闹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我求求你了,别跳了!”

他一个人费力地拉扯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胳膊都快要脱臼了,好不容易才把张伟从阳台边拉回来,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按在沙发上,死死地按住他的胳膊,生怕他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曾小贤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的衣服都被牛奶浸湿,黏在身上难受得要命,头发上还滴着奶液,狼狈得像是刚从牛奶池里捞出来的,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辛辛苦苦下班回来,不仅没能休息,还要应付一个梦游的疯子,累得快要散架了,心里委屈得只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