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曾小贤的求职信(1/2)
3601客厅。
空气里浮着若有似无的柑橘香薰气,却压不住满室挥之不去的滞涩——唐悠悠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蜷在沙发最角落,怀里死死搂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抱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抱枕边缘起了毛的花边。
那双素来盈着星光的眼睛此刻耷拉着,眼尾泛着点倦意,自从上次话剧舞台上那场始料未及的事故后,她的通告单就像被冻住了似的,这都好几个月了,连个跑龙套的邀约都没沾着边。
“唉,再这么闲下去,我怕是要把《演员的自我修养》都翻烂了,台词功底都要还给老师了。”唐悠悠把脸往抱枕里埋得更深,闷闷的叹气声从布料缝隙里钻出来,带着点委屈的鼻音。
坐在沙发上的周景川闻声,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他穿件宽松的米灰色羊绒针织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中段,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腕间松松垮垮挂着块简约的机械表。作为魔都顶级世家周家的小公子,锦衣玉食的日子于他而言早成了寻常,钱在他眼里不过是串无意义的数字符号。平日里,他多半会溜去自己控股的游戏公司晃一圈,对着设计师们的建模图抛出些精准又犀利的修改建议;偶尔兴致上来,也会揣上那张镶着金边的高级教练员证书,去魔都最顶级的游泳馆,教一群穿着泳衣的小朋友扑腾水花。每月那八千块的教练工资,对他来说连买杯限量版咖啡都不够,纯粹是图个新鲜,挣点“零花钱”打发无聊的时光罢了。
“别耷拉着个脸了,说不定下一秒经纪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诺澜轻手轻脚挨着周景川坐下,指尖温柔地搭在他的手背上,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的。她穿条藕荷色的雪纺连衣裙,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发尾微微卷曲,衬得那张精致的脸蛋愈发精致。
她平时除了在电台录节目,其余时间几乎都黏在周景川身边——两人要么手牵手逛遍魔都的老字号甜品店,要么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腻歪得像长在一起的连体婴。电台里那些需要熬夜、出差的苦差事,高层们看在周景川的面子上,压根不敢往她头上安排,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这位小祖宗不痛快,砸了自家的饭碗。
别人敢不敢不知道,但是周景川一定会让他们变成真正的标本的。
“你们俩能不能收敛点?这都快把客厅当成约会圣地了!”胡一菲端着一杯冰美式“咚”地放在茶几上,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杯身滚落,在玻璃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考上博士之后,日子过得愈发“按部就班”,除了去学校给研究生上几节专业课,其余时间就宅在3601,原本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性子,都快被这枯燥乏味的生活磨得没了棱角。
此刻她正瘫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地翻着白眼,“再这么待下去,我感觉我的大脑都要长蘑菇了,无聊到能数清楚窗外的车。”
“哎,大家,别emo啊!拯救无聊小能手吕子乔来啦!”吕子乔突然像阵风似的从房间里冲出来,手里拎着好几包油光锃亮的薯条,脸上挂着他那标志性的、迷之自信的“撩妹专用笑容”,晃了晃手里的零食,“我早就看穿了你们的无聊,特意准备了‘快乐续命神器’——香辣味、番茄味、烧烤味,还有芝士焗红薯味,款款经典,应有尽有!咱们来玩飞行棋啊,谁输了谁就接受终极惩罚,怎么样?”
“飞行棋?吕子乔,你三岁吗?都多大年纪了还玩这种幼儿园小朋友的游戏?”胡一菲挑眉,嘴上把游戏贬得一文不值,身体却诚实地坐直了些,眼神不自觉地瞟向那几包香气扑鼻的薯条。
“哎,这你就不懂了!越简单的游戏越有魔性,而且还能增进邻里感情,顺便活动活动大脑,防止老年痴呆!”吕子乔说着,已经手脚麻利地把飞行棋棋盘铺在茶几上,又把几包薯条“刺啦”一声拆开,一股脑倒在一个白色的骨瓷盘里。金黄焦脆的薯条散发出浓郁的香味,油光闪闪的,看得人食指大动。“来嘛来嘛,输了的人,就罚他把这盘薯条全吃了,一根都不许剩!”
众人被他说得动了心,唐悠悠也坐直了身子,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棋盘;周景川和诺澜对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权当打发时间。就在大家摩拳擦掌、各自挑选棋子,准备开局的时候,吕子乔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阿嚏——!”
这喷嚏来得又急又猛,像平地炸了个小惊雷,他甚至来不及转头避让,飞溅的飞沫就像细密的雨丝,直接喷在了那盘刚拆开的薯条上。几颗裹着调料粉的薯条还被震得滚到了棋盘边缘,沾了些彩色的棋盘油墨。
空气瞬间凝固了,客厅里静得能听到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似的,死死聚焦在那盘“惨遭毒手”的薯条上,眼神里写满了震惊和嫌弃。
吕子乔尴尬地摸了摸发红的鼻子,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手忙脚乱地摆了摆手,“哎呀,不好意思各位,纯属意外,纯属意外!就是个小小的生理反应,不影响不影响!你们吃,你们吃,千万别客气,我吕子乔大人有大量,绝对不嫌弃你们!”
“纳尼?”众人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紧接着齐刷刷地翻了个能上天的大白眼,那嫌弃的眼神,仿佛要把吕子乔戳出两个透心凉的窟窿来。
吃个屁啊!这也太恶心了吧!谁要吃你喷过口水的薯条啊!
周景川猛地皱紧眉头,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了缩身子,一脸嫌恶地瞪着吕子乔,语气里的嘲讽都快溢出来了:“吕子乔,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严重怀疑你压根就不想让我们吃薯条,故意用喷嚏来给薯条‘加料’啊!你这喷嚏来得也太是时候了吧,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薯条刚拆封、香气最浓的时候打,你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想独吞这几包薯条?我告诉你,就算你想独吞,也不用用这么下三滥、这么恶心的办法吧!”
诺澜也皱着小巧的眉头,往周景川身边靠了靠,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的嫌弃毫不掩饰,声音软软的却带着明显的抗拒和委屈:“子乔,你怎么能这样啊……这薯条本来还香香脆脆的,看着就特别有食欲,被你这么一弄,谁还吃得下去啊?你打喷嚏的时候就不能转头对着窗户吗?现在好了,这一盘薯条全毁了,而且想想都觉得膈应,感觉空气中都飘着你的喷嚏飞沫,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太不舒服了。”
“哪有?我真不是故意的!”吕子乔涨红了脸,像个被抓包的小偷似的,急忙辩解,手忙脚乱地想把那盘薯条往旁边挪了挪,生怕别人再看到,“我这不是没忍住吗?谁知道偏偏这个时候打喷嚏啊,可能是昨晚吹空调着凉了,我真的是无心之失,纯属意外!”
周景川冷笑一声,挑着眉梢,用一种“我看透了你的一切”的眼神看着他,语气里的嘲讽更浓了:“无心之失?吕子乔,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哦,不对,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我看你就是成心的吧!毕竟你吕子乔,压根就没有良心这种东西!你好好想想,以前你为了蹭吃蹭喝,干过多少没底线、没节操的事?上回偷喝我珍藏了八年的波尔多红酒,还把空瓶子灌满自来水糊弄我;现在又来祸祸这盘薯条,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好吃点东西,见不得我们玩得开心!你这喷嚏,打得比专业演员的戏还假, timing 准得离谱,我严重怀疑你是提前排练过的,就是想故意搞破坏,让我们没法好好玩游戏!”
“就是就是,子乔,我们太了解你了!”唐悠悠使劲点点头,一脸笃定地附和道,“你肯定是觉得自己玩飞行棋赢不过我们,怕被罚吃一整盘薯条,所以才故意搞这么一出,让我们没法吃薯条,也没法执行惩罚!你这小心思,早就被我们看穿了!”
胡一菲也抱着胳膊,靠在沙发上,一脸鄙夷地上下打量着吕子乔,语气里满是不屑:“我看八九不离十!吕子乔的心思,从来就没放在正地方上,一天到晚净想着耍小聪明、钻空子,这回肯定是又打什么坏主意了!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点头表示认同,看向吕子乔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显然没一个人愿意相信他的鬼话。
吕子乔被说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想再辩解几句,却发现根本没人听他的——胡一菲在翻找骰子,唐悠悠在整理棋子,周景川在安抚一脸嫌弃的诺澜,压根没人搭理他。
不过,飞行棋已经摆好了棋盘,五颜六色的棋子整整齐齐地放在起点,骰子也安安稳稳地躺在桌子中央,总不能因为一盘被“污染”的薯条,就扫了所有人的兴。
“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这盘薯条了,跟你计较纯属浪费时间!赶紧开局吧!”胡一菲终于找到了骰子,攥在手里晃了晃,眼神犀利地瞪了吕子乔一眼,“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要是等会儿你输了,惩罚加倍!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就是,别耽误我们玩游戏!赶紧下,该你掷骰子了!”唐悠悠也拿起自己的粉色棋子,放在起点上,催促道。
吕子乔见状,也只能讪讪地坐下,拿起自己的蓝色棋子,心里暗自嘀咕:不就是打了个喷嚏吗?至于这么大反应吗……这群人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早知道就不拿薯条出来了,给自己找罪受!
就这样,一场充满“火药味”和“嫌弃感”的飞行棋之旅,在3601客厅正式拉开了序幕。而那盘被“惨遭毒手”的薯条,则被孤零零地放在茶几角落,成了这场游戏最尴尬的“背景板”。
很快,骰子在胡桃木茶几上骨碌碌转得欢快,棱角撞着桌面发出细碎声响,最后稳稳扎在数字“五”上——朱红描边的数字在暖黄灯光下晃得人眼晕。唐悠悠“啪”地一拍大腿,指尖还沾着星点棋盘油墨,杏眼亮得像盛了夏夜星河,嘴角快咧到耳后根,蹦着脚欢呼:“啊,五!哈哈哈哈!我就说我今天自带锦鲤buff吧!一菲姐,你这黄色小旗子,这下可躲不掉咯!”
她攥着粉嫩嫩的棋子,指尖在彩色格子上一顿,精准往前跳了五步,刚好怼在胡一菲的黄色棋子旁,指尖轻轻一戳,还故意做了个“咔嚓”的淘汰手势,眉梢都扬到了天上。
胡一菲瞬间垮成霜打的茄子,眉头拧成死疙瘩,手里的骰子被捏得咯吱作响,满脸写着“人间不值得”,气鼓鼓地拍了下茶几:“不是吧?我这才刚挪两步!悠悠你老实说,是不是偷偷给骰子抹了幸运水?怎么一到我这儿就霉运附体,到你那儿就一路开挂顺风顺水的!”
“哎,一菲姐,这叫实力碾压!”唐悠悠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骰子,骰子在她掌心转了个圈,“谁让你刚才还嘴硬说飞行棋是幼儿园小朋友玩的,现在输了吧?认赌服输,赶紧去淘汰区待着去!”
胡一菲翻了个能上天的大白眼,不甘心地把黄色棋子扒拉到棋盘边缘的“冷宫区”,胳膊一抱往沙发上一靠,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糖,嘟囔个不停:“等着!下一局我必带复活甲逆袭,把你们一个个都打回起点!”
紧接着轮到诺澜,她指尖纤纤捻起那枚温润的骰子,指腹细腻如玉,动作轻得像抚摸易碎的琉璃。骰子在空中划了道柔缓的弧线,落下后打了几个转,稳稳停在数字“六”上——那可是能追加一掷的“天选幸运数”!
“我的运气还不错。”诺澜眼尾弯成月牙,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的,带着点雀跃的小惊喜。说着,她手腕轻轻一送,骰子再落,这次是数字“四”,刚好让她的蓝色棋子跳过布满荆棘的“陷阱格”,稳稳落在缀着星星的安全区。
“可以啊诺澜!你这手气简直是欧气本欧!”唐悠悠凑过去看了眼棋盘,忍不住感叹。
吕子乔正蹲在茶几角,怀里抱着那盘惨遭“洗礼”的薯条,吃得满嘴流油,闻言含着薯条含糊反驳:“哎,小姨妈,话可不能这么说!这薯条是进口的,香得很!我自己的口水,我怕啥?再说了,运气这玩意儿跟过山车似的,等会儿看我逆风翻盘!”他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嘴角还挂着番茄酱汁,活像只偷吃东西的小花猫。
众人见状,纷纷露出嫌恶的表情,周景川甚至往旁边挪了半尺,一脸嫌弃地皱眉:“吕子乔,你能不能别在我们玩游戏的时候炫这‘限量版’薯条?看着就膈应,生怕你的霉运顺着薯条传染给我们!”
“就是就是,子乔,你自己吃就罢了,别吧唧嘴啊!”唐悠悠皱着眉捂住鼻子,“这味儿都快盖过香薰了!”
吕子乔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嚼着薯条含糊道:“哎呀,你们就是太娇气!这可是我排队买的网红薯条,不吃白不吃!”说完,又飞快往嘴里塞了一根,还故意吧唧了两下嘴。
这时轮到周景川,他没急着拿骰子,反而侧过身,长臂一揽将诺澜圈进怀里,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低头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印了个轻浅的吻,嗓音低沉又带点宠溺:“老婆,借你的欧气沾沾,等会儿赢了,就带你去买我们常去的那家甜品店的海盐慕斯蛋糕,多加一层奶油。”
诺澜的俏脸瞬间染上桃花晕,像熟透的水蜜桃,她轻轻推了推周景川的胸膛,声音细若蚊蚋:“你别这样,大家都看着呢……多不好意思啊。”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眼底藏着化不开的甜蜜。
周景川低笑一声,拿起骰子,手腕轻轻一甩,骰子在棋盘上欢快地转了十几圈,最后稳稳停在数字“五”上。“不错不错,老婆的欧气果然灵验!”他说着,把自己的绿色棋子往前跳了五步,刚好停在诺澜的蓝色棋子旁,形成“贴身护航”的姿势,眼神里满是护短。
“啊啊啊!你们俩能不能收敛点!”胡一菲本来就因为输棋一肚子火,此刻又被这猝不及防的狗粮喂了个饱,瞬间炸毛,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两人砸过去,“玩个游戏而已,至于这么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吗?考虑一下我这个单身博士后的感受啊!”
唐悠悠也跟着点头附和:“就是就是,一菲姐说得对!再秀下去,我晚上都要做噩梦了!”
周景川轻松接住抱枕,笑着挑眉:“一菲姐,羡慕就找一个啊。”
“我……”胡一菲张了张嘴,一时语塞,脸憋得通红,最后只能气鼓鼓地把脸扭到一边,“我才不羡慕呢!单身多自由,想熬夜就熬夜,想吃火锅就吃火锅!”
游戏接着进行,吕子乔的手气跟坐过山车似的,一会儿掷出“六”,得意地拍着大腿欢呼:“看到没!逆风翻盘的时刻到了!”一会儿又掷出“一”,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的棋子往前冲,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把骰子掰成“六”。他一边玩,一边还不忘往嘴里塞薯条,时不时举着薯条凑到众人面前:“你们真的不尝尝吗?这薯条外酥里嫩,越嚼越香,错过可就没了!”
众人纷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唐悠悠甚至直接把他的手推开:“拿走拿走!别把你的‘口水薯条’凑过来!”
唐悠悠则凭借着爆棚的运气,一路过关斩将,好几次都精准避开吕子乔设下的“陷阱”,甚至还趁吕子乔不注意,淘汰了他的红色棋子一次。“子乔,你这运气也太差了吧!刚才还吹牛逼说看你的,结果被我一刀淘汰了吧!”唐悠悠叉着腰,得意地调侃道。
吕子乔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梗着脖子反驳:“失误,纯属意外!刚才是我手滑了,等会儿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王者归来!”
诺澜的发挥却一直稳得离谱,她的蓝色棋子始终领跑在前,每次掷骰子都能掷出恰到好处的数字,偶尔踩中“奖励格”,还能额外前进几步,看得众人直呼“开挂”。周景川则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时不时故意挡住吕子乔和唐悠悠的“攻击”,两人配合得默契十足,活像游戏里的“情侣双排”。
“老公,你不用一直护着我的,我自己可以的。”诺澜转头看向周景川,眼底满是感激,“你也可以往前冲啊。”
“保护老婆是我的天职。”周景川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再说了,赢不赢不重要,跟你一起玩才有意思。”
胡一菲在一旁看得牙痒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你们俩能不能别老把飞行棋玩成恋爱现场?好好玩游戏行不行!”她这一局的手气依旧烂到谷底,刚艰难前进了几步,就被吕子乔不小心踩中“攻击格”淘汰,气得她差点把骰子扔出窗外。
时间一点点溜走,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诺澜的蓝色棋子、周景川的绿色棋子,还有唐悠悠的粉色棋子。唐悠悠本来还想奋力一搏,结果手一抖,掷出了数字“二”,刚好落在标着“后退三步”的黑色格子里,瞬间被拉开一大段距离,气得她拍了下自己的手:“哎呀!怎么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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