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曾小贤的求职信(2/2)
周景川看了看诺澜离终点只剩三步的棋子,又看了看自己还在半路的绿色棋子,笑着揉了揉诺澜的头发:“老婆,看来这一局的冠军非你莫属了,我这护花使者当得还算称职吧?”
诺澜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笑着点头:“那我可就不客气啦!辜负你的欧气可就太可惜了!”她拿起骰子,指尖轻轻一送,骰子转了几圈,稳稳停在数字“三”上——刚好让她的蓝色棋子稳稳落在终点的红色格子里。
“我赢啦!”诺澜直接扑进周景川的怀里,脸颊红扑扑的,满是喜悦。
周景川紧紧抱住她,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笑着说:“老婆真棒。”
“恭喜诺澜!你这手气也太绝了吧,简直是锦鲤附体!”唐悠悠也笑着鼓掌,虽然有点遗憾,但还是真心为诺澜开心,“下一局我一定要吸吸你的欧气!”
吕子乔也放下手里空荡荡的薯条包装袋,拍了拍手,含糊道:“不错不错,诺澜你可以啊!不过下一局,我肯定不会让你这么轻松赢了,我要偷偷攒欧气!”
胡一菲则瘫在沙发上,四肢摊开,一脸生无可恋:“为什么赢的永远不是我?我不服!再来一局,这一局我一定要逆天改命,把你们都打趴下!”
诺澜从周景川怀里抬起头,笑着朝胡一菲挥了挥手:“好啊,那我们再来一局!不过一菲,你可别再被我们的狗粮噎到啦!”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3601客厅里的欢声笑语,盖过了之前的小插曲,周景川已经重新铺好棋盘,吕子乔跑去冰箱翻找新的零食,一场更激烈的飞行棋大战,又即将拉开序幕。
…………
第二局飞行棋正酣战到剑拔弩张,胡一菲刚凭着一个掷地有声的“六”逆风翻盘,硬生生把吕子乔的红色棋子踩回起点,气得吕子乔拍着胡桃木茶几嗷嗷直叫,嗓子都快喊劈了:“不是吧一菲!你这是开了外挂吧!我刚爬出来又被打回去,玩呢!”唐悠悠则蹲在沙发上,一边拍着手幸灾乐祸,一边煽风点火:“哎呀子乔,这就是实力差距!谁让你刚才还嘲笑一菲姐手气差,现世报来得快吧!”
诺澜和周景川依旧是默契满分的双排组合,周景川的绿色棋子始终寸步不离地护在诺澜的蓝色棋子旁,护花使者的姿态摆得明明白白,连掷骰子都要先问一句诺澜的意见。
就在这时,关谷神奇踩着软底拖鞋“啪嗒啪嗒”走进客厅,手里捏着个白色的信封,信封边角微微蜷曲,还沾着些细碎的灰尘,显然在地上躺了不少时间。他左右扫视了一圈客厅,眉头轻轻蹙起,语气带着几分疑惑地问道:“曾老师在吗?我找他有点事,刚才在他房间门口没看到人。”
诺澜正帮周景川把被碰歪的棋子摆回原位,闻言抬头,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的,带着点歉意解释:“曾老师一早就去电台录早间档节目啦,出门前还念叨着要赶在九点前到,说是今天有个特别访谈,估计中午才能回来呢,你找他有急事吗?要是急的话,我可以帮你给他发个消息。”
吕子乔刚被淘汰,正窝在沙发角落啃最后一根薯条,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闻言“嗖”地一下坐直身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手指着关谷手里的信封,满脸好奇地追问:“哎?关谷,这玩意儿是啥啊?鼓鼓囊囊的,上面还写着曾老师的名字?该不会是哪个暗恋他的小粉丝,给他寄的爱心礼物吧?比如巧克力、情书之类的?”
关谷神奇把信封举到眼前晃了晃,指尖轻轻捏着信封边缘,语气认真地解释:“不是礼物,这是我刚才打扫客厅卫生,在沙发底下捡到的,你看,上面有曾老师的亲笔落款,应该是他早上走得太匆忙,从包里掉出来的,我也是刚把沙发挪开才发现的。”
唐悠悠立刻凑了过来,踮着脚尖探头看了看信封上的字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八卦笑容,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沙发底下捡到的?还没拆封呢?我的天,不会是哪个暗恋曾老师的小女生写的情书吧?毕竟咱们曾老师,虽然怂了点,但架不住有人喜欢这一款啊!”
周景川闻言,“嗤”地一声笑出了声,靠在沙发背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调侃和嫌弃:“情书?给曾老师写情书?我实在是想破脑袋都想不通,写情书的人到底看上他啥了?是看上他那比小短腿柯基还短半截的腿,还是看上他一熬夜就萎靡不振、堪比肾虚的身子骨,亦或是看上他那独步公寓、能把玻璃震得发颤的打嗝天赋?别说是情书了,我看就算是推销生发水、防脱发洗发水的广告,都未必看得上他这‘地中海预备役’的脑袋!”
胡一菲立刻拍着大腿附和,脸上露出夸张到扭曲的嫌弃表情,声音洪亮得差点震破窗户:“依我看啊,情书倒八竿子打不着边,遗书还差不多!你想啊,曾小贤那怂包样,在电台被领导呼来喝去,天天被安排加班录节目,回了公寓又被我们轮番吐槽,说不定是承受不住这双重压力,偷偷写了封遗书,结果还不小心掉在沙发底下,也太惨了点吧!”她说着,还故意用手背抹了抹眼角,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同情样子,惹得唐悠悠在一旁偷笑。
吕子乔一听“情书”两个字,眼睛瞬间亮得像通电的灯泡,哪里还听得进后续的调侃,“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动作快得像一阵风,一把就把关谷手里的信封抢了过来,指尖已经迫不及待地摸到了封口的胶条,急不可耐地就要往下撕。
“喂,子乔!你干什么!快把信封还给我!”关谷神奇急忙伸手去拦,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疙瘩,语气严肃得像在训学生,“这是曾老师的私人信件,未经他本人允许,你不能随便偷看的,这是侵犯别人隐私的行为,很不道德的!”
吕子乔灵巧地侧身躲开关谷的手,三下五除二就撕开了信封的一角,仰着下巴,一脸义正言辞地辩解:“我这不叫偷看,我这叫光明正大地帮朋友把关!你想啊,曾老师那情商,比地板砖还低,万一遇到什么诈骗情书,或者被哪个心理扭曲的奇葩缠上,那多危险啊!帮朋友鉴定情书,分辨好坏真假,是我吕子乔义不容辞的义务,我这可不是多管闲事,我这是在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胡一菲抱着胳膊,靠在沙发扶手上,满脸嫌弃地翻了个能上天的大白眼,语气里的鄙夷都快溢出来了:“喂,吕子乔,拜托你在尽你那所谓的‘伟大义务’之前,能不能先把你那油光锃亮的爪子舔干净了?你看看你那几根手指,裹着一层厚厚的薯条油渍,指甲缝里还卡着点褐色的薯条碎屑,甚至还有没擦干净的番茄酱汁,摸过的信封都快被你腌成薯条味了,也太恶心了吧?”
吕子乔拆信的动作猛地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果然,五根手指上都裹着一层亮晶晶的油渍,指甲缝里的薯条碎屑清晰可见,确实显得格外邋遢不雅观。
经过零点几秒的飞速思考,吕子乔眼睛突然一转,嘴角勾起一抹“聪明”的笑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目瞪口呆的举动:他把五根油腻腻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放进嘴里,像个刚吃完辣条、意犹未尽的小朋友似的,细细地嗦了起来,还发出“啧啧啧”的声响,那架势,仿佛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满脸的满足。
嗦完之后,他的手指上不仅没有变干净,反而沾满了嘴里温热的口水,薯条的油香混合着口水的湿润,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味道,黏糊糊、湿漉漉的看着格外膈应。可吕子乔却毫不在意,甚至得意地甩了甩手指,然后用这双“升级款”的油腻手指,慢悠悠地从信封里抽出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摊开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呕~!”胡一菲、诺澜和唐悠悠几乎是同时捂住了嘴,身体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脸色瞬间白了几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胡一菲更是直接别过脸,指着吕子乔,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音,语气里满是崩溃:“吕子乔!你要不要这么恶心啊!嗦手指就算了,还嗦得这么投入、这么陶醉,你是多久没吃过饭了?我早上吃的包子都快吐出来了!”
唐悠悠则直接抓起桌上的纸巾,紧紧捂住了鼻子和嘴,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语气里满是嫌弃:“太膈应了!子乔,你这操作简直刷新了我对‘没下限’的认知,比你上一盘被喷嚏洗礼的薯条还要过分一百倍!我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有股薯条口水味!”
诺澜更是吓得往周景川怀里缩了缩,脸色苍白如纸,胃里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紧紧抓着周景川的胳膊。
周景川赶紧伸手搂住诺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担忧,转头看向吕子乔,语气里的嫌弃和怒火几乎要烧起来了,声音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吕子乔,你敢不敢再恶心点?你这是嗦手指还是嗦辣条呢?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厨房给你拿点辣椒面、孜然粉,再加点白芝麻,均匀地撒在你手上,让你慢慢舔、细细品,好好过过瘾?我告诉你,你要是把澜澜恶心吐了,今天这事儿绝对没完!你那油腻到发光的手指,摸过的信纸,估计等曾老师回来看到,都得原地去世,你能不能有点基本的卫生常识啊!”他一边说,一边顺手拿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作势就要朝吕子乔扔过去,眼神里的嫌弃和怒火几乎要溢出来。
吕子乔被众人的激烈反应弄得一愣,茫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油汪汪的手指,又看了看手里沾着明显口水印的信纸,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地说道:“啊?很恶心吗?我觉得还好啊,这样手指上的油渍不就没了吗?而且还不浪费薯条的香味,一举两得,多好啊!”说着,他还下意识地想把手指再放进嘴里嗦一下,吓得众人赶紧齐声尖叫制止:“别!停住!快把你的爪子拿开!”
吕子乔捏着那张浸着自己黏腻口水印的信纸,眼珠子像按了三倍快进键似的,一目十行扫过前面那些东拉西扯、没头没尾的废话,指尖在皱巴巴、沾着油渍的纸面上飞快划动,嘴里还嘀嘀咕咕地抱怨:“我的天爷,曾小贤写东西怎么比他录《你的月亮我的心》还磨叽?半天绕不到正题,怕不是在凑字数混绩效呢?”可当他的目光猝不及防落在正文那几行字上时,脸色瞬间从看热闹的好奇转为活见鬼的古怪,紧接着五官狠狠拧成一团,眉头皱得能夹死三只苍蝇,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连眼睛都快瞪出眼眶,瞳孔里写满了“离谱”二字。
“不好意思,我有点……反胃,呕~”吕子乔一边死死捂着嘴,一边踉跄着往后退,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脸色苍白得像刷了三层白漆,额角甚至冒出了细密的冷汗,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感直冲喉咙,话音还没落下,就捂着嘴跌跌撞撞地逃离了客厅,一只拖鞋都差点跑飞,直奔卫生间,连手里的信纸都忘了扔,轻飘飘地落在了洒满零食碎屑、沾着饮料渍的茶几上。
唐悠悠盯着吕子乔屁滚尿流、落荒而逃的背影,翻了个能上天入地的大白眼,伸出手指着他消失的方向,满脸匪夷所思地吐槽:“不是吧不是吧?我们还没被他那油腻到发光、沾着口水薯条味的手指恶心反胃,他倒先扛不住要吐了?这信里到底写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辣眼睛、毁三观的东西啊?能把吕子乔这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连自己口水泡过的薯条都吃得喷香、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主儿给整吐,我真是好奇到抓心挠肝,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周景川嫌弃地皱着眉,弯腰用两根手指捏着信纸边缘,像捏着什么沾了病毒的剧毒物品似的,嫌恶地抖了抖上面的口水印,又用纸巾擦了擦指尖,语气里满是疑惑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奇:“能把这没心没肺、吃嘛嘛香、连馊饭都能啃两口的货给整吐,这信到底写了什么惊世骇俗、突破人类底线、刷新三观的东西?难道是曾老师的自我吹捧小作文,把自己夸成了宇宙第一帅、电台第一才子、人类楷模,还顺带贬低了所有人,说我们都是衬托他的绿叶?不然怎么能让吕子乔这么大反应!”
诺澜靠在周景川身边,小手轻轻拍着胸口,刚压下去的恶心感还没完全消散,胸口还隐隐发闷,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声音软乎乎的,像浸了蜂蜜的,带着点看热闹的调侃:“如果是曾老师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哦。毕竟曾老师一向自恋到没边没沿,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而且做事从来没个下限,说话又尬又肉麻,能把普通的话说得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说不定真写了什么突破天际的奇葩话,连子乔这种‘奇葩免疫体’都扛不住呢,我都有点好奇又有点怕了。”
唐悠悠满脸嫌恶地抽了张厚实的消毒纸巾,层层叠叠垫在手指下面,像捧着什么烫手的山芋,又像碰一下就要中毒似的,小心翼翼地从周景川手里拿过信纸,她皱着眉,使劲清了清嗓子,还特意往后退了半步,才慢慢读了起来,刚念出第一句,自己先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亲爱的领导,我是您最最虔诚、最最忠诚、最最听话、最最贴心的部下曾小贤……”
“嚯!”胡一菲立刻夸张地吹了声口哨,抱着胳膊靠在沙发扶手上,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满脸戏谑地调笑道:“曾老师可以啊!够爷们!够有勇气!我还以为是给哪个小女生写的土味情书,没想到是给领导写的‘深情告白’,这画风突变也太离谱了吧!这口味也太重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浑身发麻,感觉空气都变得油腻了!他这是想靠肉麻上位吗?”
唐悠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强忍着浑身的不适感继续往下读,越读越觉得离谱,语气里都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怪异和嫌弃,声音都忍不住发颤:“东风万里红旗飘,祖国一片新面貌,多年来感谢组织上对我的悉心栽培与无微不至的呵护,像春雨滋润万物,像阳光照耀大地,像灯塔指引方向,让我从一个懵懂无知、啥也不会、连麦克风都拿不稳的新人,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深受广大听众喜爱的、能独当一面的电台主持人。前不久我听说频道副主任钱老师,不幸癫痫发作至今昏迷不醒的噩耗,我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悲痛万分,内牛满面?”
她念到最后四个字,忍不住猛地顿住,手里的信纸都差点掉在地上,满脸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众人,眼睛里写满了不解:“内牛满面?这是什么新型成语吗?是我孤陋寡闻了?还是曾小贤发明的?他的文化水平什么时候这么‘独特’了?这理解也太清奇了吧!”
关谷神奇正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袋刚拆开的铜锣烧,咬了一大口,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脸颊像鼓起的小包子,闻言含着食物含糊不清地问道:“这是什么奇怪的成语?‘内牛满面’?难道是说心里的牛很多,多到流眼泪?还是说他内心像牛一样悲伤,所以流了很多眼泪?曾老师的成语储备也太特别了吧!比我的‘活色生香’还要离谱一百倍!上次我用‘活色生香’形容红烧肉,悠悠还笑了我好久,没想到曾老师比我还厉害,这成语我听都没听过。”他一边说,一边还伸手挠了挠头,满脸的困惑,嘴里的铜锣烧都忘了嚼。
胡一菲立刻抓住机会,抱着胳膊,满脸嘲讽地吐槽道:“你想想,整天听曾小贤那磨磨唧唧、又尬又冷、还充满各种鸡汤味人生大道理的节目,换谁谁不癫痫啊?钱老师作为领导,肯定得天天听他的节目把关,听久了不被尬得神经错乱、癫痫发作才怪!这事儿曾小贤必须负全责!我看他这信,根本不是真心关心钱老师,就是想趁钱老师昏迷,频道副主任的位置空出来,在领导面前刷好感、表忠心,想趁机上位呢!你看他写的这些话,又是感谢栽培又是悲痛万分的,假得要死,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她说着,还故意打了个寒颤,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仿佛眼前就有曾小贤肉麻的样子。
周景川迫不及待地凑过来,伸长脖子,恨不得把脸贴到信纸上,想看清信后面的内容,一边看还一边不停地催促道:“后面呢后面呢?别停啊!快接着读!前面这几句已经够恶心人、够辣眼睛、够刷新三观了,我倒要看看后面还有多离谱,能不能把我们也整吐!曾老师这文笔,简直是‘独树一帜’,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写出什么奇葩话,是不是要把领导夸成玉皇大帝,把自己贬成小跟班,以此来表忠心啊?快读快读,我都等不及了!”他一边说,一边还推了推唐悠悠的胳膊,满脸的急切和看热闹的兴奋。
诺澜也好奇地探了探头,脑袋凑到唐悠悠身边,轻轻拉了拉唐悠悠的胳膊,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期待又有点害怕的语气说:“悠悠,你接着读嘛,我也想知道曾老师后面还写了什么‘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话,我倒要看看他能肉麻到什么程度,是不是要把自己写得悲痛欲绝、茶饭不思,甚至想替钱老师受苦啊?我现在又好奇又有点抗拒,想知道后续又怕被辣到眼睛,你快读,我们一起‘欣赏’一下曾老师的大作!”她说着,还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似乎已经做好了被恶心到的准备。
唐悠悠猛吸一口凉气,捏着鼻子死死压住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感,继续往下读,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嫌弃和诡异的颤抖:“不过,寨不可一日无主,频道不可一日无主任,面对如此举足轻重的职位空缺,我作为一个在广播事业上,默默耕耘了数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老兵,理应展现出舍我其谁的担当与魄力,因此我正式向领导递交职位申请,恳请领导垂怜,给我一个为频道发光发热、再创巅峰辉煌的宝贵机会!”
关谷神奇瘫在沙发上,手里捧着吕子乔剩下的那盘浸着口水的薯条,毫不在意地往嘴里塞着,一边嚼得吧唧响,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哦~搞了半天,这既不是缠绵悱恻的情书,也不是悲戚戚的遗书,竟是一封野心勃勃的求职信啊!曾老师这是想趁钱老师昏迷住院,趁机抢占频道副主任的宝座,野心可真不小嘛!”他说着,还不忘又往嘴里塞了一大根薯条,嘴角挂着油渍,完全无视了众人投来的嫌恶目光。
周景川听完,当场“噗”地一声笑喷,捂着肚子瘫靠在沙发上,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眼泪顺着眼角飙了出来,手指着那张皱巴巴的信纸,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戏谑:“曾小贤当主任?哈哈哈!这绝对是本年度最新鲜、最炸裂的笑话,没有之一!就他那怂得像鹌鹑的模样,遇到点芝麻绿豆大的事就躲躲闪闪,连吕子乔的三两句忽悠都扛不住,还敢妄想当主任?管理整个频道上上下下?我看他连自己手里的麦克风都管不好,搞不好哪天就把麦克风当成泡面桶!就他那磨磨唧唧、拖拖拉拉的性格,处理一份工作能拖到猴年马月,到时候整个频道都得被他带得乌烟瘴气,听众跑得一个不剩,最后频道怕是要改名叫‘曾小贤的尴尬故事会电台’!”
诺澜笑着依偎在周景川怀里,肩膀笑得微微颤抖,补充道:“曾老师平时别说跟领导汇报工作了,就算是偶遇领导,都能紧张得结结巴巴、脸红脖子粗,连话都说不完整,现在居然敢主动申请主任的高位,这份勇气确实可嘉,但实力实在是不允许啊!你想想,他要是真当了主任,估计每天的核心工作就是给员工灌心灵鸡汤,讲他那些又尬又冷、听得人头皮发麻的人生大道理,开个会说不定还会逐字逐句念他写的这种‘辣眼小作文’,到时候别说员工们扛不住,估计连审批他申请的领导,都得被他尬得当场癫痫发作,直接跟钱老师去医院作伴!”
胡一菲撇了撇嘴角,抱着胳膊斜靠在沙发扶手上,满脸嘲讽地嗤笑:“就他?哼哼,就凭这篇狗屁不通、满是肉麻吹捧的求职信,估计第一个被尬到癫痫的就是读这东西的领导!他真以为写几句花里胡哨的吹捧话,表表虚无缥缈的忠心,就能一步登天当上主任?也太天真可笑了吧!我看他还是老老实实守着他的《你的月亮我的心》,在深夜里给听众灌鸡汤,别出来祸害整个频道的人了!”
唐悠悠翻了个能上天的大白眼,强忍着浑身的不适感继续往下读,可刚读到一半,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顿住了,脸色瞬间从嫌弃转为活见鬼的古怪,声音也卡在喉咙里,半天挤不出一个字:“请领导放心,我一定能胜任这个职位,为了表示我的忠诚不二,我特向领导保证......”她死死皱着眉,眼睛瞪得溜圆盯着信纸,仿佛上面写着什么颠覆三观、突破天际的离谱内容。
诺澜好奇地探着脑袋,轻轻拉了拉唐悠悠的胳膊,声音软乎乎的,带着满溢的好奇和一丝忐忑:“悠悠,怎么突然不读了呀?是不是后面的内容比前面更离谱、更肉麻?快接着读啊,我们都眼巴巴等着呢!是不是曾老师又写了什么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奇葩保证啊?快满足我们的好奇心!”
“不好意思,我有点...唔~反胃。”唐悠悠脸色惨白得像刷了一层白漆,双手死死捂着嘴,话音刚落,就猛地把信封扔在茶几上,跌跌撞撞地朝着卫生间狂奔而去,嘴里还不停地哀嚎着:“太恶心了...我实在受不了了...这内容简直突破人类认知的天际了...我要吐了...”
胡一菲见状,好奇心瞬间被点燃,满脸兴奋地凑了过来,一把抓起桌上的信纸,迫不及待地低头看了起来,可刚看了没三行,她的脸色就从好奇转为震惊,紧接着五官狠狠拧成一团,双手捂着嘴,也飞快地朝着卫生间冲去,一边跑一边还尖叫道:“我的天爷...这也太辣眼了...曾小贤简直是人才中的人才...这内容我扛不住了...我要吐了...”
“嘿嘿,至于这么夸张吗?”关谷神奇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薯条,也好奇地拿起信纸,凑到眼前仔细看了起来,结果刚看了没两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睛瞪得像铜铃,双手死死捂着嘴,也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朝着卫生间狂奔而去,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救命啊...这也太离谱了...我的眼睛要瞎了...我的胃要翻了...救命...”
周景川疑惑地皱着眉,拿起桌上的信纸,拉着诺澜一起凑了过去,两人头挨着头,一起低头看了起来,可刚看了几行,两人的脸色就同时变得古怪至极,眼神里满是震惊、嫌弃和难以置信。
周景川猛地放下信纸,深吸一口气,满脸嫌恶地吐槽道:“珍爱生命,远离小贤,这封求职信堪比穿肠毒药,看了能把人尬到疯癫抓狂!文笔狗屁不通,逻辑混乱不堪,通篇都是肉麻到齁的吹捧,没有一句正经的工作规划,简直是对文字的公然侮辱,对眼睛的残酷迫害!读一句起满屏鸡皮疙瘩,读两句浑身发麻抽搐,读三句直接反胃干呕,谁看谁崩溃,谁读谁想吐!曾老师这惊世骇俗的文采,他简直就是广播界的‘尬王之王’,无人能及!”
话音刚落,周景川和诺澜也同时双手捂着嘴,脸色苍白如纸地朝着卫生间狂奔而去,只留下那张沾着口水、写满辣眼内容的信纸,孤零零地躺在洒满零食碎屑和饮料污渍的茶几上,默默见证了这场由一封奇葩求职信引发的“全员反胃风波”。
【曾小贤捏着信纸,清了清嗓子,仰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读道:“为了表示我的忠诚不二,我特向领导庄严保证——领导的要求就是我的终极追求,领导的鼓励就是我的不竭动力,领导的想法就是我的唯一做法,领导的表情就是我的实时心情,领导的嗜好就是我的专属爱好,领导的情人就是我的挚爱爱人……呸!”话音未落,“爱人”二字刚出口,曾小贤猛地反应过来,双手慌忙捂住嘴,眼神躲闪,满脸的尴尬无措外加无地自容的不好意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的!口误!绝对是口误!我想说的是‘领导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