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施尔昌的密电（1946年7月1日，情报处）（1/2）

精彩回顾：上章说到周明揣着枣糕粉往北平去时，陈宇把施尔昌留的铜戒指塞回林悦布包——戒指内侧的船锚纹路被摩挲得发亮，像个没说出口的暗号。

这天刚蒙蒙亮，王秀兰就抱着密电夹往院里跑，密电在手里抖得像片被风刮的叶。

陈副处长！施尔昌的密电！她把电报纸往石桌上铺，油墨还带着新鲜的印痕，周明是真叛徒，他在北平有接头人，名单是我故意让土匪栽赃，逼他动。最后几个字被红笔圈着，刺得人眼慌。

陈宇捏着密电往槐树下退，树影落在纸页上，把俩字遮了半分。

1945年施尔昌临走时的话突然撞进耳朵——他攥着陈宇的手腕，指节压得枪茧发疼：叛徒比外贼可怕，得用狠招。那时槐花开得正盛，花瓣落了他满肩。

（辰时·情报处院子）林悦正往灶上添柴，听见动静掀帘出来。咋了？她往陈宇手里的密电瞥，指尖突然顿在灶沿上。

老周是她爸的老战友，周明要是内鬼，老周在北平会不会受牵连？灶膛的火响，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缩成小小的一团。

周明在哪？陈宇突然喊，声音撞在院墙上弹回来。

小李从档案库探出头：刚还在翻名册呢，他往东头指，请假回家，他家在北平郊区。

话音刚落，就见周明拎着个布包往门口走，包角露出半截油纸——是包鸦片烟膏的样子。

陈宇往赵刚使眼色，赵刚立刻拽了两个战士往柴房钻。悄悄跟着，陈宇压低声音，指尖在石桌上敲了敲，别让他察觉，看他往哪接头。

赵刚抹了把脸往外走，军靴踏过地上的槐花瓣，碾得花香混着尘土飘起来。

（巳时·城外树林）周明往树林里钻时，布包在腰上晃得厉害。赵刚蹲在土坡后盯着，草叶刮得脸生疼。

就见个戴礼帽的从树后出来，递了张纸条给周明，指尖在他手背上敲了三下。

周明接了纸条就往怀里塞，转身要走时，赵刚突然跳起来：站住！

戴礼帽的拔腿就跑，战士们追着往林深处赶。

赵刚一把攥住周明的手腕，手铐锁上时，他才发现周明手里的纸条掉在地上——纸上印着个模糊的船锚，和施尔昌戒指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我就是回家看看！周明挣得厉害，手腕被铐齿勒出红印，你们凭啥抓我？

他往赵刚脸上啐，唾沫星子溅在军大衣上，我可是老地下党！赵刚踹了他一脚：老地下党会揣着鸦片往树林钻？

（午时·审周明）周明被押回公安总局时，太阳正晒在老槐树上。

陈宇把施尔昌的密电往他面前拍，纸页在石桌上弹了弹：你以为施尔昌在北平是吃素的？

他往周明的布包指，战士正往外掏鸦片烟膏，黑得像块脏泥，这是军统给你的好处吧？

周明的脸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过了半晌才哭：我戒鸦片时被军统抓住了......他往陈宇膝头跪，被赵刚一把拽住，他们说不送情报就断我鸦片......我还送过档案转移路线，差点害了陈副局长......

林悦蹲在旁边记口供，笔尖在纸上顿得发沉。

寒梅组织的名册在哪？她突然抬头，睫毛上沾着点槐花香，施尔昌在北平是不是被盯得紧？

周明摇着头往墙上撞：我不知道......他们只让我传消息，不让我碰名册......

（未时·情报处议事）赵刚把周明押去牢房时，院外传来战士们的欢呼——追戴礼帽的战士回来了，手里拎着个电台零件，是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

是海鲨组的发报机，赵刚往陈宇面前递，金属上还沾着林子里的泥土，这船锚印，和之前截的密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