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内门首日遇冷眼,推演识破丹炉秘(1/2)

林渊站在内门山门前时,夕阳的余晖正顺着青石板缝隙爬上来,在他鞋尖镀了层暖金。

识海里那方青铜古碑突然震动,像有活物在啃噬他的神魂,一行血字浮现在眼前:“补位者,入阵。” 他喉头一紧,指尖下意识按在腰间丹囊上——那里装着母亲用最后半块布料缝的药袋,边角还留着针脚歪斜的痕迹。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领口,他深吸一口气,将古碑的异状压下,抬脚踏进内门。

“丹辅堂在演丹峰西麓。”引路的杂役弟子头也不回,青衫下摆沾着星点药渍,“内门规矩多,你且记好了。” 演丹峰比外门高了三倍不止,石阶上凝着薄霜,林渊跟着杂役转过三道弯时,已能看见前方朱漆门楣下悬着的“丹辅堂”木匾。

门内传来鼎炉碰撞声,夹杂着年轻弟子的嗤笑:“外门野路子也配当内门丹辅? 钟长老怕是老糊涂了。“ 杂役脚步微顿,回头看了林渊一眼,欲言又止。

门内突然安静下来。 林渊抬眼,只见十二座丹炉分两列排开,二十来个弟子或倚炉或抱臂,目光齐刷刷扫过来。

最前排穿月白锦袍的少女指尖转着枚丹匙,丹匙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朱砂粉:“我当是谁,原来是演丹阵里捡漏的。”

“柳师姐。”杂役缩了缩脖子,“这是新到的林渊。”

“林渊?”月白锦袍少女上前两步,丹匙尖挑起林渊腰间的丹囊,“外门弟子的丹囊用粗麻线缝的? 也不怕药材漏光了。“她身后几个弟子哄笑起来,有人故意撞了撞丹炉,”砰“的一声,炉灰簌簌落在林渊脚边。

林渊垂眸盯着那堆炉灰。 母亲缝丹囊时,他蹲在灶前烧火,看她戴着顶针穿针,说:“粗麻透气,药材放得久。”此刻麻线在他掌心硌出红印,他抬头时目光清冽:“柳师姐,丹辅堂的规矩,是拿丹囊论高低?” 月白锦袍一滞,丹匙“当啷”掉在地上。

她弯腰去捡时,耳尖泛红:“你...你等着。”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苍老的声音从丹房后传来。

钟无尘拄着乌木杖跨进门,银须被炉火烧得微卷,目光扫过众人时,那些倚炉的弟子立刻站直了。

他朝林渊招招手:“跟我来。” 丹房后是间小偏厅,檀香混着松烟味。

钟无尘从案上拿起一卷丹方,摊开时露出“玄阳丹”三个篆字:“这丹要在七种火候间切换,最是磨性子。我让你今日试手,你可敢接?“ 林渊扫过丹方上密密麻麻的批注——有三处火候节点被红笔圈了又圈,墨迹都晕开了。

他想起演丹阵里古碑推演时,丹火被阵纹反噬的感觉,喉咙发紧:“长老信我,我便敢。”

“好。”钟无尘将丹方塞进他手里,“未时三刻开炉,我要看着。” 未时三刻的阳光斜斜切进丹房。

林渊站在第三座丹炉前,能听见左侧柳婉儿的声音压得极低:“他连玄阳丹的控火诀都没学全,等会丹炉炸了有他好看。”

他没回头,指尖轻轻抚过炉身。 识海里古碑突然泛起青光,炉底纹路在他眼中清晰起来——那些看似普通的云雷纹下,竟嵌着枚鸽蛋大的灵脉石,石纹与炉壁阵图严丝合缝。

“原来如此。”林渊低笑一声。 玄阳丹需要七种火候,灵脉石能吸收多余灵气转化为温养,难怪丹方上那三个被圈的节点总写着“不可强求”。

他屈指敲了敲炉壁,灵脉石微微发亮,像是在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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