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内门首日遇冷眼，推演识破丹炉秘（2/2）

“起炉！” 第一重火候是温火，他引动松涛火时特意压慢了三分。

灵脉石果然开始吞吐灵气，炉内温度比寻常丹炉低了两成——正好是玄阳草最适的温养环境。

第二重火候转文火时，他注意到柳婉儿的丹炉突然冒起黑烟。

那少女慌慌张张掐诀，丹匙在炉口搅得飞快，却越搅烟越大。

林渊收回目光，指尖按在炉底灵脉石的位置，古碑推演的画面在识海展开：第三重火候需急火，但灵脉石能缓冲冲击，只需保持火舌三寸高... 当第七重火候收功时，丹炉突然发出三声闷响。

林渊退后半步，炉盖“啪”地弹开，三枚裹着金纹的丹药“叮叮”落在丹盘上，丹香瞬间漫过整间丹房。

“上品玄阳丹！”有弟子惊呼。 钟无尘的乌木杖重重敲在地上，震得案上茶盏跳了跳。

他凑到丹盘前，指甲在丹纹上轻轻一划：“丹纹连贯，药性圆融，比我门下那些练了三年的弟子强多了。”他转头看向柳婉儿，“你呢？” 柳婉儿的丹炉还冒着焦糊味，她捏着半枚黑炭似的丹药，脸色比炉灰还白：“我...我火候没控好。”

“没控好？”钟无尘冷笑，“林渊外门出身，今日头回见玄阳丹丹方，倒比你这内门丹辅弟子强。”他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书册，拍在林渊手里，“下月丹纹辨识课，你跟我去。” 暮色漫进丹房时，林渊抱着书册往住处走。

演丹峰的石阶在夜色里像条黑蛇，他走到第三百级时，耳尖微动——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像猫爪踩过落叶。

“出来吧。”他突然转身，书册挡在身前。

树影里闪过半道身影，是个穿灰衣的少年，手里握着根淬毒的短刃。

林渊没动，识海里古碑开始推演：对方会往左闪，然后刺向他的右肋。

他脚尖轻点，抢先一步挡住左边退路，短刃擦着他的衣袖划过，扎进身后的树干。

“谁派你来的？”林渊按住少年手腕，指腹抵在他麻筋上。

少年疼得额头冒汗，却紧咬着牙不说话。

林渊松开手，退后半步：“下次，带点能看的。” 少年连滚带爬跑远了。

林渊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识海里古碑再次震动，一行小字浮现：“炉火之中，亦有天机。”他低头看了看掌心——方才接住玄阳丹时，药香还残留在指缝里，混着淡淡金属味，像极了古碑表面的青铜锈。

“这炉...不只是炼丹那么简单。”他喃喃自语，将书册抱得更紧了。

月光漫过演丹峰，照见书册封皮上“丹纹辨识要诀”六个字，墨迹未干，泛着隐隐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