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山匪再临,以弱胜强第一步(1/2)
晨雾未散时,青竹村的狗突然疯了似的狂吠。
林渊刚给母亲喂完药,就听见院外传来粗重的脚步声。
他掀开布帘的手顿在半空——赵虎来了,带着七八个手持朴刀的山匪,为首那人腰间还别着柄带血的短刃,刀鞘上沾着新鲜的松脂,显然是从九阳山砍来的。
“林小崽子!”赵虎踹开篱笆门,靴底碾碎了半畦刚冒芽的青菜,“老子两个兄弟昨夜在你这儿丢了,你当老子是吃干饭的?”
他吐了口带血沫的唾沫,刀尖挑开林渊的窗纸,“听说你捡了宝贝? 交出来,老子饶你娘俩一条命。“ 林母扶着炕沿要起身,却被山匪一把拽住胳膊。
她本就伤了腿,这一下踉跄着栽向青石阶,林渊扑过去时,看见母亲额角撞在石头上,血珠子顺着皱纹往下淌。
“娘!”他喉间发紧,手本能地去摸怀里的柴刀,又硬生生顿住。
赵虎身后的山匪有练气三层的修为,自己才练气一层,硬拼的话...他余光扫过墙角那堆藤条,昨夜绑人的痕迹还在,赵虎的目光正顺着看过去,嘴角扯出阴狠的笑。
“搜!”赵虎踹了手下一脚,“床底下、灶膛里,给老子翻个底朝天!” 林渊蹲在母亲身边,用袖子擦她脸上的血。
母亲的手冰凉,攥住他手腕直发抖:“渊儿,别...别硬来。”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翻箱倒柜的动静——赵虎要的“秘宝”不过是个由头,昨夜那两个手下被绑,山匪的面子比命还金贵,今天不把他踩进泥里,赵虎这头目就当不下去了。
“没找着!”山匪掀开最后一只瓦罐,里面滚出半把霉米,“大哥,这穷鬼家啥都没有!” 赵虎的刀“噌”地出鞘,刀尖抵在林母锁骨上:“小崽子,你娘的命可就悬在刀尖上了。”刀刃压进皮肤,渗出细密的血珠,“说! 秘宝藏哪儿了?“ 林渊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能看见赵虎腕间的青筋,看见刀身上自己扭曲的倒影,听见古碑在脑海里嗡鸣——这是推演前的征兆。
昨夜用《苍松劲》锁喉式制住瘦子时,他发现这门功法虽能锁死咽喉,却怕对方反撞后腰;要是改推掌法,用爆发力震开武器... 他垂下头,声音发颤:“大...大哥,我真没什么秘宝。
昨夜那两个兄弟是误闯,我就是...就是用了点村野法子...“ 赵虎的刀尖又压深一分:“野法子?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野——” “等等!”林渊突然抬头,眼眶发红,“我...我有紫心兰! 给我娘治病的,在...在灶台灰里埋着。
“他踉跄着爬起来,往灶台走,余光瞥见赵虎的刀稍微偏了偏。
机会! 他闭紧眼,脑海里的青铜古碑突然泛起金光。
《苍松劲》的拳谱在碑面流转,第三式“探松枝”的招式被拆解成无数碎片——昨夜瘦子挣扎时,他的肘击角度是弱点;黑衣人山匪扑过来时,下盘不稳是破绽。
如果把“探松枝”的缠劲改成崩劲,借对方前冲的力道反震... “叮——” 古碑发出清响,林渊感觉丹田处的灵气突然翻涌。
新的招式在识海成型:震松掌,以掌根为锋,借敌势反震,专破外门兵器。
他能清晰感觉到掌心的脉络发烫,像有团火在血管里烧。
“拿到了!”他转身时,赵虎的刀已经劈下来。
刀风带起的凉意掠过耳尖,林渊侧身避开,右手成掌直推赵虎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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