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2章 西行寻果（1/2）

“可负面情绪一旦产生，就像深入骨髓的毒疮，就算是至高无上的混沌神明，也无法把它完全清除。实在没有办法，两位大能做出了一个悲壮的决定——他们选择了坐化归寂，把自己的神魂和本源力量，全部融入了这片天地，化成了一道守护屏障。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魔祖的力量，让它不能再吸收负面情绪壮大自己。而只要后世的人能抓住机会，趁魔祖虚弱的时候把它杀死，就能让它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

“在坐化之前，两位大能耗尽了最后一丝本源力量，联手看破了天机，看到了未来的一丝希望。随后，他们拖着残破的身体，跨越千山万水，来到了这个世界最西边的无尽之海。他们把一颗用自己神魂孕育而成的灰色种子，轻轻撒进了海里。那颗种子里，蕴含着他们毕生的修为，也蕴含着守护这个世界的希望。做完这一切后，他们就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连一丝残魂都没有留下。”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我们拼死抵抗的暗星天魔，竟然是因为这两位大能的一战，才诞生的？”

张明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神色。虽然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可当真相从九壤坤仪印器灵口中说出来时，他还是忍不住心神剧烈震动。

九壤坤仪印的器灵轻轻应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怅然：“准确地说，如今肆虐星空的域外天魔，都是当年被打退到域外的魔祖，以自身天魔本源为引，繁衍出来的后代。”

这一段尘封了亿万年的秘密，就像一道惊雷，在张明明的脑海里炸响。

原来，那场持续了几千年的天魔之战，那无数修士抛头颅洒热血才勉强抵挡的域外灾难，源头竟然只是两位大能的一场理念之争，只是那一缕缕微不足道的负面情绪。

如果没有那场大战，如果没有那些负面情绪，就不会有魔祖的诞生，这样一来，域外天魔根本不会产生，现在这场横扫星域的天魔灾难也就不会发生。

简单说，如今在域外星空拼死对抗天魔的那些顶尖高手，其实就是在替那两位大能当年的错误决定收拾残局，处理这个烂到底的麻烦。

但事已至此，所有事情都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实，光抱怨有什么用？只有想办法解决才是唯一出路。

张明明眉头一挑，目光认真起来，再次向九壤坤仪印的器灵问道：“这么说，你是要我去找那颗被扔进极西海洋的灰色种子？”

“不对！”

九壤坤仪印那如同古钟般苍老的器灵嗓音又在张明明脑中响起，带着跨越亿万年的悠远感：“那颗种子早就消失了。岁月一年年过去，它在极西之海的深海底下扎了根、发出芽、慢慢长大，现在已经结出了一颗带着混沌气息的灰色果子！”

“当年两位大能前往极西之海的事，这世上恐怕只有我知道。因为在那个远古时代，除了我的意识能越过时空看到那里，没有别的生灵能靠近那片被混沌力量笼罩的海域。在无穷无尽的时间里，我一直用自己的意识当作眼睛，远远瞧着那种子的每一点变化和生长。就在你踏入这片极限之地的时候，那颗孕育了亿万年的灰色果实，终于完全成熟，散发出了它本源的气息！”

“小子，你懂吗？这绝不是巧合，而是早就注定的命运牵连！”

听完这些，张明明沉默了许久，脑子里念头纷乱，连身边的重力场都随着他的思绪轻轻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