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临危受命（2/2）

下午，工作组再次开会，决定明天对案发现场进行仔细勘测检查，寻找遗留下的线索。悬崖下被毁的车辆将由部队采用直升机吊运，把被烧车辆的残骸分类装箱，空运至某军用基地。随后，他们乘坐两辆轻型防弹专车前往现场实地考察，李龙、楚飞各驾驶一辆。车行驶在怒江岸边的绕山公路上，山下是悬崖，怒江水奔腾咆哮。车祸现场已被四块巨大石块阻挡，防止车辆转弯时坠落。透过石块向下望去，二三十米深的悬崖处，仍有烧焦的黑化痕迹。倘若车辆从 20 多米高的悬崖掉落，车的气囊会自动弹出，人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可汽油运输车的汽油爆炸燃烧才是导致他们死亡的真正原因。这条环形公路，以往从未有石油、石化的运输车辆经过，这辆运油车的来路成谜。目前，专家正在通过道路上的监控进行排查，试图找出这辆车的踪迹。

专案组来到某军事基地，交通肇事车辆的残骸、所有零部件及微小个人物品已被按类分装到箱子里，集中在军事基地的广场上。广场上架着天然防雨防晒的棚子，车的残骸和个人物品的遗物被分成 20 个区域。每个区域有两名战士和两名民警，他们仔细查找。终于，一位战士在第 7 个区域找到了一个扣子形状的金属燃烧物，既不属于汽车配件，也不属于个人物品。经四通军事专家鉴定，这是一个新型军用跟踪器。这一重大发现表明，存在两种可能：一是军队中有人或其亲属参与其中；二是新型毒品贩子高价从国外甚至国内购买了此新型跟踪器。同时，查看监控的专家传来消息，盘山公路上没有摄像头，在上山处虽有这辆车的影像资料，但经核对属于套牌。如此一来，人为制造这起交通事故已确凿无疑，而军用跟踪器的出现，更显示出其背后势力雄厚，不排除有军方或贩毒集团在幕后指挥。

经过多天的内外排查，京云集团愈发可疑。该集团在滇军原来兵工厂遗址上建的机械厂，四周有高高的围墙，围墙上不仅架有电网，四角还修有保安站岗的岗楼，岗楼上装有探照灯，大门又高又沉重。公安厅稽查毒品局多次检查京云集团的运输车辆，均未发现毒品，调查陷入停顿。然而，京云集团与当地黑恶势力开办的京云夜总会，里面公开存在吸食毒品和贩卖毒品的现象。而且，缅甸贩毒势力一旦研制出新毒品，很快便能顺着国境线传到哈尔滨，这表明国内存在一条隐蔽的贩毒网络。国际刑警曾向中国警方提供情报，缅甸三大贩毒集团坤沙集团、罗星汉集团、魏学钢集团在争夺黑金三角毒品来源及地位的多次武装火拼中，使用的是我国较先进的 k97 微型冲锋枪，这种冲锋枪在我国服役还不到 10 年，贩毒组织却能获得，肯定存在一条武器走私的秘密通道。经反复核查，四川某军工大厂生产的 k97 微型冲锋枪，在配件、成品运输等环节均无枪支丢失遗漏，这又是一个谜团。

在对德宏、保山、临沧三个州的贩毒分子和吸毒人员的审讯中，得知明昆市是毒品走私的集散中心。因其市区交通枢纽地位，成为省内最大的毒品交易和运输中心，且毒品走私呈扩散化趋势，普洱、南性等地的毒品问题愈发严重，临沧、大理、西双版纳州也因边境管控难度增大，毒品数量增多，甚至有些泛滥。为此，国家禁毒总局多次挂牌整治瑞丽市、孟连县、镇康县、官渡区、邵阳区等地，但效果不佳。盘龙区、镇雄县等重点地区，经常发生贩毒火拼及人命案，毒品枪支泛滥成灾，已成为当地的一大毒瘤。尽管诸多线索都指向京云集团，但对其进行 4 次突击检查，均未发现毒品。

省纪检委也多次收到群众举报，南云省原省长、现南云省政协主席的公子龙一飞，涉嫌操纵整个明昆市娱乐界的黄、赌、毒一条龙产业。在夜总会、迪厅、洗浴中心等地，吸毒现象猖獗。警方多次搜查这些娱乐场所，却收效甚微，因为他们在警方内部有线人或卧底，且零售毒品额度小，仅构成吸毒，不构成贩毒。

三天后，工作组将所有收集到的线索、军用跟踪器以及套牌运油车等情况，与公安部刑侦总局、军事侦察局在军事基地进行了第一次碰头会。虽然所有矛头都指向京云集团，但手中缺乏确凿证据，而京云集团由萧家的长孙掌控，肖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必须做到证据确凿才能行动。

此时，纪检委书记苗静接到一封检举信，信中检举京云集团以旅游为幌子，向缅甸输送年轻女性从事卖淫活动。他们以挣大钱为由，诱骗年轻女性前往缅甸工作，实际上是进行电信诈骗和卖淫。该集团的旅游车每天三班向缅甸派发，大巴实坐 40 人，却在行李箱中偷偷藏匿 10 人。他们还收买了边境检查站的部分工作人员，这些工作人员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一位被骗后偷偷跑回国内的年轻女性向纪检委写的揭发信，信中有具体时间、车牌、车辆、导游名字以及其他三名同乡女性的姓名和年龄。经军事侦察局调查，在南云省保山市、西双版纳州、明昆市郊区，京云集团的五个分公司线路上，经常有莫名其妙的军车出没，且上报军区后，未发现有军用运输线路的报备批准。军车，地方警力无权拦截检查，只有南部战区军事执法大队才能出面拦截。然而，工作组进驻南云省明昆市后，军车突然销声匿迹，这一现象十分反常。

与此同时，京城八大家之一的肖家老爷子，此刻正在自家四合院中信步。这座四合院建筑呈吉字型，池塘中锦鲤游动，鸟语花香，景观雅致，完美融合了宫廷文化与民俗特色。古代石桌椅与现代竹藤休闲椅相映成趣，不时有麻雀飞落地面。但肖家老爷子此刻无心欣赏这文人墨客喜爱的环境。这位九十多岁的掌门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口方眼直，目光炯炯有神，微微发福的身体穿着一身华服，气场尊贵十足。他正雷霆震怒，对子女大发雷霆，责成其长子、军队装备部部长肖小兵，立刻让长孙肖坚强、肖坚持停止在云南的一切经营活动，即刻返京。还指示儿子肖小兵，必要时派战士将这两个不孝子孙抓回京城。此外，肖家老爷子调动萧家所有的人脉，对江山进行阻击，绝不能让江山肆意毁掉肖家的根基家业。关键时刻，甚至准备发出肖家的银色通缉令，调动黑白两道对江山进行追杀。同时，对派往南云省的工作组也不能任其自由调查，必须制造障碍、给予教训。

肖家的指示下达后，云南省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贩毒分子纷纷销声匿迹，娱乐系统的黄、赌、毒活动也被暂停，这一切都表明背后有高人在指使。工作组的调查陷入了停滞状态。一天，公安厅副厅长曲明带领的工作组，在从保山市返回明昆市的途中，突然遭到两辆车的拦截。车上下来十几个手持棍棒、砍刀的青年人，对着车辆一顿乱砍乱砸。曲明等公安人员开窗开枪射击，那些人才作鸟兽散。而此时，京城以及许多与萧家有渊源的省市，谣言四起，声称调查组干预了明昆市及南云省老百姓的正常生活和娱乐，他们并非在调查案件，而是在打击报复，限制明昆乃至整个省份的经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