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朱门染血案,铁腕断沉冤(1/2)

暮春的雨,淅淅沥沥打在江南的青石板上,却洗不净乌镇那桩惨案留下的血腥气。镇西的破庙里,三具尸体并排躺着——佃农周老实被打断了肋骨,他的女儿春燕衣衫不整地蜷缩着,喉咙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最小的儿子狗蛋则被活活闷死在水缸里。

消息像长了翅膀,顺着刚通不久的电话线传到京城,震惊了整个朝堂。“朗朗乾坤,竟有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万历皇帝将奏折拍在案上,龙颜震怒,“查!给朕彻查!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大明的土地上,如此无法无天!”

苏砚秋站在阶下,脸色凝重如铁。他刚收到乌镇百姓通过电话传来的哭诉:凶嫌直指镇上的地主赵万财——此人仗着有个在吏部当主事的侄子,在乌镇横行霸道,强占良田,欺凌佃户,周老实一家正是因为不愿将女儿春燕送给赵万财做妾,才惨遭灭门。

“陛下,臣请旨,亲自去乌镇查案。”苏砚秋的声音低沉却坚定,“此案若不查个水落石出,何以安民心?何以正国法?”

皇帝点头:“准!给你尚方宝剑,凡阻挠查案者,先斩后奏!”

三日后,苏砚秋带着刑部的精干捕快,坐着火车抵达乌镇。刚下站台,就见一群百姓跪在雨里,举着写有“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的木牌,为首的老汉哭得老泪纵横:“苏相,您可得为周老实一家报仇啊!那赵万财,连三岁的娃都不放过啊!”

苏砚秋扶起老汉,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镇上的百姓眼神里既有期盼,也有畏惧,不少人偷偷往镇东头的赵府瞟——那座青砖高墙的宅院,此刻正挂着红灯笼,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赵万财何在?”苏砚秋沉声问道。

捕快回报:“赵万财称病不出,府里家丁荷枪实弹,说要‘保护家主’。”

“带本官去现场。”苏砚秋没再理会赵府,转身走向破庙。庙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周老实的尸体旁,散落着几枚带泥的马蹄铁——与赵府马厩里的马蹄铁样式一模一样;春燕的指甲缝里,留着几缕棕色的丝线,正是赵万财常穿的绸缎衣料;水缸边缘的泥地上,有个模糊的鞋印,尺寸与赵府管家的靴子完全吻合。

“传讯赵府上下,所有人都要问话。”苏砚秋指着那些证物,对捕快道,“尤其是赵万财的贴身管家、马夫,还有事发当晚值夜的家丁。”

然而,赵府的人要么推说不知,要么一口咬定赵万财当晚在府中宴客,有“众多证人”。更令人气愤的是,乌镇的里正(镇长)竟拿出一份“证词”,说周老实一家是“得罪了江湖匪盗”,与赵府无关。

“这证词,是你自愿写的?”苏砚秋盯着里正,目光如刀。里正浑身一颤,眼神躲闪:“是……是实情……”

苏砚秋没再追问,转而让人去查赵府的账册。通过电话联系县衙,调来了近三年乌镇的土地买卖记录——上面显示,周老实家的三亩良田,上个月被赵万财以“欠租”为名强占,周老实去县衙告过状,却被打了出来。

“还有,”刑部捕快附耳低语,“我们查到,赵万财的侄子赵主事,昨晚给乌镇驿站发过电报,让他们‘妥善处理’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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