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黑暗势力的真容（1/2）

血月悬空的第三夜，长安城笼罩在一种诡异的静谧中。房宿炸裂的流星雨还未散尽，青石板上残存的银色光点如鬼火般明灭，被行人踏碎时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仿佛是时空裂隙的哀鸣。

萧清凰立于未央宫摘星楼顶层，凤目穿透百里夜色，与骊山密林中的林墨对视。共生契约虽未完全修复，但第十一次觉醒的异象如同强酸，将两人意识间的壁垒腐蚀出无数孔洞，情绪、感知、甚至碎片化的记忆都混杂在一起。

清凰，林墨的声音直接在她识海响起，我抓到阿尔比恩的舌头了。

他所谓的，是藏在南蛮工厂中的一名阿尔比恩技术军官。此刻被镇北军旧部按跪在泥泞中，金发已被冷汗浸透，碧眼中满是绝望。

萧清凰通过林墨的视野，看清了那人肩章下的隐藏纹身——并非狮鹫，而是一只眼球，眼球中套着七角星，每个星角都延伸出锁链，穿透下方跪拜的人群。

终焉议会。她脱口而出这四个字。

林墨心头剧震。这名称来自归墟档案最深处的一段乱码，当时他与萧清凰以为那是国师疯癫时的呓语，如今才知，那是黑暗势力真正的名称。

你们总算猜到了。一个声音同时在两人识海响起，非男非女，带着金属与血肉摩擦的质感，第十号，第九号，观测你们这么久，终于有资格知道我们的名字。

萧清凰猛地转身，摘星楼阴影中走出一具身影。那人身穿前朝国师袍服，面容却模糊不清，仿佛由无数张人脸重叠而成。最骇人的是，他眉心没有印记，而是一个黑洞，洞中星辰幻灭，时空扭曲。

第零号观测者。萧清凰声音冰冷，天启计划的创始人。

是我，也不是我。观测者轻笑，我只是他在无数个时空中的投影之一。真正的他，在终焉议会的议长席上，俯瞰着你们这些实验体的挣扎。

他打了个响指，摘星楼的墙壁化作透明，露出长安城的全貌。但这不是现实的长安，而是终焉议会的布局图——

每一条街道，都标注着渗透度：朱雀街73%，玄武街89%，皇宫...99%。

每一座府邸，都标记着：崔府是，赵府是，礼部是，兵部...是。

甚至连国子监，都打着观测站的标签。

你们以为在对抗阿尔比恩？观测者指向东海方向，阿尔比恩不过是我们扶持的文明催化剂。他们要的是资源，我们要的是。

什么选择？林墨的意识通过契约传来，带着压抑不住的杀意。

选择由谁来开启第十一次觉醒。观测者指向天空，血月之上，竟浮现出十一个光点，前十个觉醒者已死，他们的意识被封存在陨星铁中。第十一个，将是集大成者。而你们...

他看向萧清凰，又望向骊山方向，是唯二活到最后的实验体。要么，你们其中一个吞噬另一个，成为第十一号的容器；要么，你们一起死，让议会提取你们的共生数据，制造完美的第十一号。

所以，萧清凰凤目含煞，那些刺杀，那些布局，都是为了逼我们做出选择？

聪明。观测者赞许地鼓掌，从卷一林惊澜战死，到卷九你登基，再到如今阿尔比恩压境，每一步，都是剧本。崔氏、白莲教、阿尔比恩，甚至林渊，都只是演员。

他打了个响指，空气中浮现出无数画面——

那是林墨与萧清凰的每一次相遇，每一次并肩，每一次生死相依。画面中，他们的头顶都悬浮着一行数据：共生同步率：99.99%，威胁等级：最高。

你们太完美了。观测者叹息，完美到，议会舍不得让你们死。所以，我们给了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他伸出手，掌心悬浮着两枚陨星铁牌：牌上刻着与。你选，林墨死，你成为第十一号的容器，大周永世昌盛。你选，你死，他带着你的记忆活下去，但会永远活在愧疚中。

或者，他笑得癫狂，你们可以挑战我。赢了，议会退走，你们自由。输了...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