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决绝的转身（2/2）

“效率？” 沈清姿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绝望，“是啊，在你眼里，只有效率和最优解。我的尊严，我拼命想靠自己证明的清白，在效率和你的掌控欲面前，一文不值。”

她站起身，拿起桌上那份她早已准备好的、签好自己名字的离婚协议，走到他面前，猛地拍在他身前的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周聿，” 她的声音不再颤抖，而是带着一种心如死灰后的平静和决绝，“我沈清姿的前程，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铺，更不需要你用权力来替我遮羞掩丑。”

她指着那份离婚协议，“签了它。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周聿看着那份刺眼的协议，又抬头看向她那双冰冷决绝的眼睛，第一次，在那张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名为 “错愕” 和 “不敢置信” 的裂痕。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沈清姿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进卧室，拿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拉开门，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周聿独自站在空旷的客厅里，看着茶几上那份离婚协议，耳边回响着她最后那句决绝的话语。他第一次感觉到，某种他以为尽在掌握的东西，正在以一种他无法理解、也无法阻止的方式，分崩离析。

而沈清姿，拉着行李箱，走入寒冷的夜风中，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但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必须，也只能，依靠自己，去走那条她选择的、也许布满荆棘却属于她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