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天澜惊弦·因果新章（1/2）

噗！噗！噗！

三支风灵箭矢化为光点消散的诡异景象，以及林凡那平静中透着漠然杀意的“出来”二字，让密林中的袭击者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树叶的沙沙声、远处的鸟鸣、甚至风声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林凡站在原地，看似随意，实则已将刚刚恢复一丝的星骸源力与感知提升到极致。新生的混沌星骸之躯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无需刻意催动，便自然而然地捕捉着周围环境中最细微的能量波动、气流变化、乃至生命气息。那三箭虽只是真元境水准，但配合默契，时机把握也老辣，显然不是寻常山贼流寇。

沉默持续了三息。

终于，侧前方二十余丈外，一棵需要数人合抱的古树后方，转出三道身影。

居中一人，是个身穿墨绿色劲装、面容精悍、约莫三十出头的汉子，手持一张半人高的青色长弓，弓身流转着风属性灵力，此刻弓弦犹自微颤。他眼神锐利如鹰，带着震惊与审视死死盯着林凡，左手下意识地按在腰间悬挂的一个皮袋上。修为：真元境圆满。

左侧是个矮壮敦实的青年，皮肤黝黑，手持一面篆刻着土黄色纹路的圆盾，盾牌边缘隐现寒光，显然是攻防一体的法器。他脸上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林凡的目光充满忌惮。修为：真元境后期。

右侧则是个身形窈窕、穿着便于行动的暗红色皮甲、面容姣好却带着一股野性狠厉之气的女子，她双手各持一柄尺长短刃，刃身泛着幽蓝光泽，显然淬有剧毒。她紧抿着唇，眼神闪烁不定，在林凡赤裸的脚踝（衣袍遮不住）和过分年轻的面容上扫过，似乎在评估着什么。修为：真元境后期。

三人站位呈犄角之势，隐隐将林凡围在中间，气息相连，显然惯于配合。他们身上都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和山林尘土味，衣甲也有几处不甚明显的破损，似乎是经历过战斗不久。

“这位……朋友。”居中持弓的汉子率先开口，声音干涩，带着试探，“方才我等鲁莽，以为是我等追踪的那头‘铁背山魈’，误射了朋友，还请见谅。”

他的解释看似合理，但眼神中的警惕和手指按在皮袋上的动作出卖了他。林凡刚才化解箭矢的手段太过诡异，绝非常人，他们不敢轻易再动手，但也没打算就此退走。

“误射？”林凡嘴角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弧度，“瞄准胸口、咽喉、眉心，这种‘误射’，倒是少见。”他的目光扫过三人，尤其在持弓汉子腰间的皮袋和那女子短刃的幽蓝光泽上停顿了一下，“你们身上，有‘腐心草’和‘蓝环蛇’毒液的味道，混合了至少三种妖兽血……不是猎妖，就是在被人追杀。或者，兼而有之。”

持弓汉子瞳孔骤然收缩！对方不仅轻易道破他们箭矢的指向，更是一口说出了他们身上携带的隐秘毒药和近期沾染的气息！这份洞察力，简直可怕！

矮壮青年和红衣女子脸色也是一变，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兵器。

“朋友好眼力。”持弓汉子强自镇定，“在下‘青羽’，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石盾’和‘红蝎’。我等确是在天澜山脉讨生活的猎妖人，方才正在追踪一头伤人的铁背山魈，感知到此处有异常能量波动，以为山魈伏击，这才……多有得罪。不知朋友如何称呼？为何会独自在此？还……”他看了一眼林凡过于“干净”的衣着和略显苍白的脸色（心神消耗过大），眼中疑色更浓。

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气息有些虚浮（林凡刻意收敛，且源力未复）、却穿着整洁衣袍、独自出现在天澜山脉深处、并能诡异化解真元境后期攻击的少年，怎么看都透着古怪。要么是隐藏了修为的高人，要么就是身怀重宝或正在被追杀的世家子弟。

无论是哪种，都意味着麻烦或机遇。

林凡没有回答青羽的问题，反问道：“此地可是天澜山脉？具体是哪个方位？最近的人类聚集点在何处？”

他现在急需确定位置和信息。

青羽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对方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这就更可疑了。

“不错，这里正是天澜山脉的‘青瘴岭’区域，位于山脉中段偏南。”青羽答道，手指了一个方向，“往东约三百里，有一处散修聚集的坊市，名叫‘百溪集’。往北五百里，则是‘玄剑门’的外围势力范围。朋友若需要补给或休整，这两个地方都可去得。”他看似好心地提供信息，实则也在试探林凡的反应。

“青瘴岭……百溪集……玄剑门……”林凡迅速检索记忆。天澜山脉确实很大，他前世记忆和今生获得的情报中，对这片区域的细节了解不多，只知道是东域名山，灵气充沛，宗门和散修势力混杂，妖兽横行。“玄剑门……似乎是东域一个二流偏上的剑修宗门？百溪集则是散修和商队的中转站。”

“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比如，西北方向，黑魇山脉、葬魂戈壁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林凡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他想知道沉沙大殿事件后续，以及冥骨尊者、星宫、暗殿的反应。

青羽三人脸上都露出了茫然之色。

“黑魇山脉？葬魂戈壁？”红蝎（那红衣女子）皱眉，“那是大陆西北边陲的险地吧？距离此地何止百万里之遥！我等只是在天澜山脉讨生活的底层猎妖人，哪会知道那么远地方的消息？”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和怀疑，觉得林凡问的问题太过离谱。

石盾（矮壮青年）也瓮声瓮气地道：“就是，我们连天澜山脉外围的‘天风城’最近发生了什么都不完全清楚，哪管得了西北边陲。”

百万里之遥……林凡心中一沉。混沌道标偏差果然巨大，竟然将他从西北边陲直接抛到了大陆东域的天澜山脉！这距离，就算乘坐最快的飞行法宝，恐怕也需要数月甚至更久才能返回！而且，看这三人的反应，似乎对黑魇山脉发生的大事一无所知，要么是消息还没传过来（时间可能没过去太久？），要么就是被上层封锁了。

“天风城？那里发生了什么？”林凡捕捉到石盾话里的信息。

青羽似乎不太想多说，但忌惮林凡的实力，还是简短道：“半个月前，天风城附近疑似有古遗迹现世，引来了不少修士探索，据说还有大宗门插手，闹得沸沸扬扬。具体情形，我等也不甚明了。”他顿了顿，看着林凡，“朋友问这些，莫非是来自西北边陲？与黑魇山脉之事有关？”

他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如果此人真与遥远西北的大事有关，或许身上真有不得了的东西或秘密。

林凡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那一闪而逝的贪婪与算计。猎妖人常年在生死边缘行走，心性凶狠，见财起意、杀人夺宝是家常便饭。自己状态不佳，又表现得对本地不熟，还打探远方大事，在他们眼里，恐怕已经是一头值得冒险的“肥羊”了。

果然，下一刻，青羽话锋一转，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朋友似乎状态不佳，独自在这青瘴岭行走太过危险。不如与我等同行，先去百溪集暂避如何？我等对这片区域还算熟悉，可以带路。”他说着，向前微微挪了半步，看似热情，实则与石盾、红蝎形成了更紧密的合围之势。

红蝎的手指在短刃柄上轻轻摩挲，石盾则将圆盾稍稍提起，护住胸腹。

他们打算动手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三人配合默契，自忖就算对方有些古怪手段，以他们三个真元境后期、圆满的实力，拿下这个看起来虚弱、年纪轻轻的少年，应该问题不大。

林凡心中冷笑。他本不欲节外生枝，但麻烦自己找上门，他也不会客气。正好，用这三个不知死活的猎妖人，试试新身躯的力量，也补充一些此地的情报和……物资。

“带路就不必了。”林凡淡淡开口，同时向前踏出一步。

这一步踏出，他周身那刻意收敛的虚弱感瞬间消散！一股冰冷、凝练、带着星辰寂灭意韵与一丝混沌深邃气息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山岳，轰然降临在青羽三人身上！

并非简单的境界压制，而是一种更本质的、来自力量层次和神魂强度的碾压！

“什……”青羽脸色剧变，仿佛瞬间从温暖的春日坠入了冰窟！他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周身流转的风灵力如同遇到了天敌，运转滞涩！手中的青羽长弓传来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石盾更是首当其冲，他感觉自己举起的不是盾牌，而是一座大山！双腿不由自主地打颤，脚下地面都微微下陷！

红蝎闷哼一声，脸色煞白，手中淬毒短刃上的幽蓝光泽都黯淡下去，神魂仿佛被冰冷的针尖刺中，传来阵阵刺痛！

威压！远超真元境的威压！甚至……比他们见过的某些化海境初期修士还要凝练恐怖！

“化……化海境？！”青羽声音干涩，眼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这么年轻的化海境？怎么可能！而且这威压的性质如此诡异！

“前辈饶命！我等有眼无珠！”石盾最是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圆盾丢在一旁，磕头如捣蒜。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什么配合、什么狠劲都是笑话。

红蝎也脸色惨白地后退一步，双手垂下，短刃差点脱手，颤声道：“前……前辈恕罪！我等鬼迷心窍！”

林凡没有理会他们的求饶。他需要立威，也需要验证一些东西。

他抬起右手，食指对着青羽手中的那张青色长弓，凌空，轻轻一划。

动作随意，如同拂去灰尘。

没有光芒，没有声响。

但青羽却惊恐地看到，自己手中那件陪伴多年、已达到玄阶下品、坚韧无比的青羽长弓，从弓梢到弓身，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道光滑如镜的切痕！随即，长弓无声无息地断成两截，断口处光滑平整，连灵性都瞬间湮灭！断落的一半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而青羽握弓的手指，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力量的传递！仿佛那弓是凭空自己断开的！

这是什么手段？！空间切割？还是某种诡异的湮灭之力？

青羽吓得魂飞魄散，连退数步，看向林凡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尊魔神。

“回答我的问题。”林凡收回手指，语气依旧平淡，“你们身上，可有附近区域的详细地图？关于天风城古遗迹，知道多少？百溪集和玄剑门最近有什么动向？还有……”他目光扫过三人，“把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储物袋，都交出来。”

打劫反被打劫！青羽三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性命攸关，哪里敢反抗。

“有！有地图！”青羽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又解下腰间的储物袋，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石盾和红蝎也赶紧照做，将储物袋和身上几件零碎的法器、丹药都掏了出来。

林凡隔空一抓，三枚玉简和几个储物袋便飞入他手中。他先查看那枚记载地图的玉简。

神识探入，一幅涵盖方圆数千里、标注相对详细的“青瘴岭及周边区域”地图呈现在脑海中。地图上标明了百溪集、玄剑门外围据点、几个已知的危险妖兽巢穴、常见的灵材采集点、以及几条相对安全的通行路径。虽然不算特别精密，但对初来乍到的林凡来说，足够了。

他接着快速扫过另外两枚玉简，是青羽三人修炼的功法和一些猎妖心得、见闻杂记，价值不高。最后，他检查了几个储物袋。

里面东西很杂：一些低阶妖兽材料（皮毛、骨骼、妖丹）、几十块下品灵石和几块中品灵石、若干疗伤和恢复真元的低阶丹药、一些干粮清水、以及几件备用的武器和防具。总价值对于真元境散修来说还算不错，但对林凡而言，聊胜于无。唯一让他多看一眼的，是红蝎储物袋里一个小玉瓶中装着的三滴“蓝环蛇皇毒液精华”，毒性剧烈，或许以后用得上。

将有用之物转移到自己的储物袋（清理了里面的灰烬），林凡看向面如死灰的三人。

“关于天风城遗迹，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有任何隐瞒。”林凡道，“还有，最近有没有听说，有外地来的、比较特殊或强大的修士在天澜山脉活动？”

青羽不敢隐瞒，连忙道：“回前辈，天风城遗迹的消息也是从坊间听来，据说是在城东三百里的‘坠鹰涧’深处，半个月前有异常霞光冲天，引来了探查。最初是一些散修和小家族的人进去，据说里面禁制重重，死了不少人，但也有人带出来一些古旧的器物碎片和玉简残片，鉴定后疑似与上古某个炼器宗门有关。后来消息传开，玄剑门、还有附近的‘烈火宗’、‘灵溪谷’都派了人过来，似乎还有更远处的大势力插手，具体就不清楚了。百溪集最近也因此热闹了许多，很多外来修士聚集。”

“至于特殊的外来修士……”青羽想了想，“前几天在百溪集，倒是听说有一批人，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气息冷厉，不像本地修士，也不像寻常宗门弟子，他们在打听关于‘地脉异常波动’和‘古老封印’的消息，行踪有些神秘。带头的是个戴面具的年轻人，气息很强，至少是化海境。”

黑色劲装？戴面具的年轻人？打听地脉异常和古老封印？林凡心中一动。这描述，让他想起了影渊的那群影修！他们也在天澜山脉活动？是巧合，还是……他们也在搜寻与“归墟”或上古遗迹相关的东西？甚至是追踪自己而来？不太可能，自己是被混沌门户随机抛到这里的，影修没那么快。

“还有吗？”林凡追问。

“其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青羽小心翼翼道，“前辈，我等知道的就这些了，可否……”

林凡看了他们一眼。这三人杀意已溃，且提供了有用信息，他并非嗜杀之人，但也绝不会轻易放走可能泄露自己行踪的隐患。

他抬手，指尖凝聚出三点极其细微的、混合了星辰镇封与混沌侵蚀意韵的灰银色光芒。

“我不会杀你们。”林凡淡淡道，“但需要你们‘安静’一段时间。”

话音未落，三点光芒闪电般没入青羽三人的眉心。

三人身体一僵，眼神瞬间变得空洞，随即软软倒地，陷入了深度昏迷。林凡以特殊手法暂时封印了他们的部分记忆（关于自己具体样貌和手段的细节）和神魂活性，他们至少要昏睡三天三夜，醒来后也会浑浑噩噩一段时间，记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

处理完三人，林凡立刻离开原地，朝着地图上标注的、一个相对隐蔽的“黑风洞”方向疾行而去。那是一个位于峭壁上的天然洞穴，地图标注曾有低阶妖蝠栖息，但已被清除，适合临时藏身。

他需要尽快彻底恢复，并消化此行的收获，思考下一步计划。

半个时辰后，林凡抵达了黑风洞。洞穴入口隐蔽，内部干燥宽敞，残留着些许妖蝠粪便的气味，但并无活物。他简单布下几个预警和隐匿气息的简易禁制（利用刚得来的材料），然后盘膝坐下。

首先，他服下几颗疗伤和恢复的丹药（从青羽他们那里得来的，品质一般，但总比没有好），开始全力运转《太初混沌经》化海篇与《星源镇道章》。

此地灵气浓郁，远超黑魇山脉，对他恢复极为有利。新生的混沌星骸之躯展现出惊人的吸收与转化效率，如同海绵般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天地灵气，将其转化为精纯的星骸源力。源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盈起来。

与此同时，他分出一部分心神，开始仔细体悟此次混沌本源的经历带来的变化，以及“星混沌基础调和法门”的奥义。

首先是身躯。强度、韧性、恢复力、对能量（尤其是混沌与寂灭属性）的抗性，都得到了飞跃式提升。经脉更加宽阔坚韧，足以承受更狂暴的力量冲击。骨骼隐隐泛着玉质光泽，血液中的星屑与混沌气流和谐共存。他甚至感觉，自己现在仅凭肉身力量，就足以硬撼普通化海境初期的攻击。

其次是源力与核心。星骸源力的品质提升最为明显，银灰色更加深邃，其中融入了温和的混沌能量，使得源力兼具了星辰的秩序穿透与混沌的演化适应性，威力大增，且消耗后的恢复速度也快了许多。星辰核心更加凝实明亮，与混沌源核裂缝之间的联系也更加紧密，排斥感几乎消失，甚至在尝试按照“调和法门”进行初步的能量交互与循环。

混沌源核裂缝拓宽了十分之一，涌出的混沌气流更加“驯服”和“有用”，能够被林凡更精细地操控，用于防御、侵蚀、模拟、甚至……初步的“创造”或“转化”。他对混沌的领悟，从单纯的“包容无序”，深入到了“演化与适应”的层面。

左手腕的混沌烙印几乎与皮肤同化，但联系感更强，仿佛成了他与混沌本源之间一个永久性的、微弱的“信道”。他能模糊地感知到，那个宏大的、属于混沌棺椁的“目光”，依旧若有若无地注视着自己，但并无恶意，更像是一种遥远的“观测”。

守墓人印记与“微光之种”的残留生机也完好，且在混沌洗礼后，似乎更加纯粹。

“综合来看，我的真实战力，足以匹敌甚至压制普通的化海境后期。若手段尽出，底牌全开，或许能与化海境巅峰周旋，但面对真正的尊者级，依旧差距巨大。”林凡对自己有了清晰的定位。“当务之急，是尽快将源力恢复到巅峰，并熟练掌握新身躯的力量和‘调和法门’，然后……前往百溪集。”

他需要了解更多信息，尤其是关于天风城古遗迹和那些疑似影修的黑色劲装修士。也需要购买更详细的地图、情报，以及一些必要的物资。或许，还能在那里找到返回西北边陲的线索或方法。

“星宫、幽冥道、暗殿……他们现在一定在全力搜寻我的下落。尤其是冥骨尊者，他在混沌门户前吃了大亏，伤势加重，绝不会善罢甘休。星璇尊者虽然态度相对温和，但疑虑未消，且星穹之心碎片失落，星宫必然关注。”林凡梳理着身上的因果。“我现在身处东域，距离西北极其遥远，这反而成了一种暂时的保护。但他们迟早会找到线索，尤其是如果影修也在这里活动的话……”

“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并建立自己的情报网和立足点。天澜山脉宗门林立，散修众多，鱼龙混杂，正是适合隐藏和发展的地方。天风城的古遗迹……或许是个机会，但也可能是陷阱。”

就在林凡沉浸于修炼和思考时，脑海中，那沉寂了许久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微弱地响起，似乎经过短暂的“重启”，恢复了一点基础功能：

【叮！系统最低限度重启完成。】

【核心功能模块状态：】

【因果熔炉：可用（能量不足，效率降低）。】

【因果追索：可用（需绑定目标，消耗气运）。】

【因果网罗：可用（范围与精度受宿主神魂强度及能量供应影响）。】

【因果溯源：预载完成，可激活（消耗巨大）。】

【因果负债：机制已触发，清偿进行中（冥骨尊者部分因果因‘混沌门户反击’判定为部分了结，债务减轻；星璇尊者部分因果待了结）。】

【气运值：0点。】

【系统修复进度：8.5%（缓慢恢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