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针锋相对，初露峥嵘（2/2）
过程极其艰难，对精神力的消耗巨大，那缕气流也仿佛拥有自己的惰性，极不情愿地被驱策。但林凡凭借顽强的意志，硬是坚持了下来。
一夜过去，当晨曦微露时，林凡内视丹田，惊喜地发现，那缕灰蒙蒙的气流，虽然体积没有明显增大，但颜色似乎深邃了一丝，流转之间，也显得凝实了少许！
有效！
虽然进步微乎其微，但确确实实在前进！
同时，他也开始有意识地锻炼自己对混沌气流的运用。不再仅仅局限于修炼时引导，而是尝试在平日里，比如搬运重物、快速移动时，尝试调动那一丝气流，增幅自身的力量和速度。
效果依旧微弱，但每一次成功的运用，都让他对这奇异能量的特性多一分了解，对自身的掌控也多一分熟练。
三天时间，在紧张备战和刻苦修炼中，飞速流逝。
第四天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凄厉的警戒哨声再次划破了黑山寨的宁静！
“黑风寨的人来了！好多！比上次多了一倍不止！”
“他们抬着撞木！还带着弓箭！”
“乌煞也在！他们是要强攻了！”
恐慌，如同瘟疫般再次蔓延。寨民们拿着武器，聚集在加固过的寨墙后，看着远处山林中涌出的、黑压压一片的黑风寨战士，以及被十数名壮汉扛着的、前端包铁的粗壮撞木，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石猛脸色凝重地站在寨墙上，他的伤势在林凡的药膏和自身调养下好了不少，但远未恢复到巅峰状态。他看着对方明显多出数倍的人手和攻城器械，知道今日恐怕难以善了。
乌煞站在队伍最前方，脸上带着残忍而得意的笑容，目光越过寨墙，直接锁定了人群中的林凡。
“小子！三天已到！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乌煞厉声喝道，“今日，我便要踏平黑山寨，第一个拿你的人头来祭旗！给我上！”
随着他一声令下，黑风寨的战士们发出震天的呐喊，如同潮水般向着黑山寨的寨门发起了冲锋！箭矢如同飞蝗般从他们阵中射出，压制寨墙上的守军！
“放箭！拦住他们！”石猛怒吼，率先张弓搭箭。
战斗，瞬间爆发！
箭矢交错，喊杀震天。黑山寨的猎人们凭借地利和精准的箭术，暂时阻挡住了对方的攻势，但对方人数占优，又有乌煞这等高手压阵，寨门在包铁撞木的持续撞击下，已经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木屑纷飞。
林凡站在寨墙内侧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冷静地观察着战局。他没有贸然出手，他在等待，等待一个能够最大限度发挥他目前微弱力量，并且可能获取气运值的机会。
他的目光，如同最耐心的猎手，牢牢锁定着在后方督战、不时出手击飞寨墙上射下的箭矢的乌煞。
终于，机会来了！
或许是久攻不下心中焦躁，或许是认为胜券在握，乌煞为了激励士气，亲自上前了几步，来到了弓箭射程的边缘，挥掌拍飞一支射向他面门的利箭，动作间，护体真气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因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而产生的波动。
就是现在！
林凡眼中精光一闪！他早已将丹田内那缕被压缩凝练过的混沌气流调动至指尖，此刻，他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猛地从隐蔽处窜出！
他的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影子！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冲到了寨墙边，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那缕凝聚了全部修为的灰蒙蒙气流覆盖指尖，如同一点寒星，无视了双方之间数十步的距离，隔空朝着乌煞胸口某处真气运转的枢纽，疾点而出！
寂灭指！
这是他根据《九转混沌诀》感悟碎片和自身对能量的理解，自行摸索出的、唯一能勉强将混沌气流外放伤敌的招式！名头唬人，实则威力极其有限，且一击之后，他便会陷入短暂的虚脱。
一道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灰色流光，如同突破了空间的限制，瞬间跨越了距离，精准无比地命中了乌煞的胸口！
“噗！”
乌煞浑身剧震，如遭雷击！他感觉自己胸口的真气像是被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刺入，瞬间紊乱、逆流！那诡异的灰色能量更是带着一种冰冷的死寂气息，试图侵蚀他的经脉！
“哇！”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气息急剧萎靡，踉跄着倒退数步，差点摔倒在地！
“副寨主！”
“乌老大！”
黑风寨的攻势为之一滞，所有人都惊骇地看着突然受创的乌煞。
而林凡在一指点出后，脸色也是一白，身体微微晃动，几乎站立不稳，连忙扶住了旁边的木柱才没有倒下。这一指，几乎抽空了他所有的力量。
但效果，是显着的！
乌煞受创，黑风寨士气大挫！而黑山寨这边，则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逆转而士气大振！
“好！”
“林凡哥好样的！”
石猛更是抓住机会，怒吼道：“兄弟们！杀出去！把他们赶出去！”
趁着对方阵脚大乱，石猛亲自带领狩猎队的精锐，打开寨门，发起了反冲锋！
主帅受创，士气低落，黑风寨的攻势瞬间瓦解，在石猛等人疯狂的冲击下，很快便溃不成军，丢下十几具尸体和那根撞木，狼狈不堪地逃回了山林。
黑山寨，守住了！
寨门前，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劫后余生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所有人都将感激、敬佩的目光，投向了那个靠在木柱上，脸色苍白却眼神依旧平静的少年。
【叮！宿主关键出手重创敌方首领，扭转战局，拯救黑山寨于覆灭边缘，显着改变众多寨民命运，了结重大善因。获得气运值：25点！】
【当前气运值：25点！】
听着脑海中丰厚的奖励提示，感受着体内因为力量耗尽而产生的虚弱感，以及周围那一道道炽热的目光，林凡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的弧度。
第一步，终于稳稳地踏出去了。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