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霜叶漫染的秋径上(1/2)

霜叶漫染的秋径上

霜降的风刚掠过山坳的枫树林,我已站在老枫树下,看霜叶从枝头飘落。那红叶像被秋霜染透的霞,带着点脆,又藏着点柔,落在地上响,踩上去软乎乎的,像铺了层锦缎。指尖捏起片枫叶,脉络里还留着霜的凉,却又透着股暖——是秋的余温,顺着叶脉慢慢渗进掌心。树旁的石凳上,还留着半片被风吹落的枫叶,边缘卷着,像在跟树道别,这一刻,叶香的淡混着霜气的清漫过来,我忽然懂得:霜叶从不是秋日的遗憾,是藏在枝头的绚烂,是混在风里的念想,在落与留、红与黄之间,把每个看似短暂的瞬间,都酿成可以细品的秋之味。

儿时的霜叶,是祖母竹篮里的红叶。她总在立冬的清晨挎着竹篮去林里捡,指尖拂过枝头的声里,混着这霜叶得对着晨霜才够显红艳,太早了沾着夜露,太晚了被风吹碎,凭着心捡才够妥的絮语。我跟在身后学辨认,看她把完整的枫叶小心收进布袋,再把稍碎的留着夹在书里,你看这分,是让霜叶记着该有的用处,就像枝头的叶,红着红着才够珍。有次为没捡到最红的枫叶哭闹,她却拉我看树梢的残叶:你看这挂着的,不是不红,是在等风来,落了也能留痕,就像霜叶的妙,走着走着也能藏暖。霜叶沾在指腹的轻里,混着她叶是秋的信,霜是红的魂的教诲。

她的针线筐里,总摆着些的物件:压平的霜叶(存了三十年的念),磨亮的竹篮(装了千次的叶),记着捡叶技巧的木牌(哪片林叶红哪棵树叶全)。这叶跟了我五十年,新叶红艳,旧篮知轻,带着心才懂霜叶,她指着木牌上的秋捡冬藏你看这刻,是对着时节才留的巧,越细越见捡的妙,就像空的袋,装着装着就满了。有年秋日,她把压平的霜叶缝在布包里,送给巷里的孩子,霜叶的红,得暖了孩子的手,才不白留,果然那年后巷的人总帮她留意红枫,布包的软里,藏着比红叶更重的情——有些霜叶,藏在馈赠与记挂的缝隙里。

少年时的霜叶,是先生书桌上的书签。他总在小雪的午后把竹椅搬到枫树下,书页翻动的声里,混着这霜叶得夹在书里才够显雅致,太潮了易发霉,太干了易碎裂,凭着心夹才够妥的絮语。我捧着笔记本学记录,看他把最红的枫叶夹进《秋词》集,再把稍黄的叶夹在备课笔记里,你看这选,是让霜叶记着该有的韵味,就像纸上的字,陪着陪着才够活。有个同窗为夹不好霜叶沮丧,他却带我们看飘落的叶群:你看这落,是叶在跟秋跳舞呢,不是走了,是换种方式活,就像霜叶的妙,藏着藏着也能生趣。墨香绕在霜叶的淡里,藏着叶是书的韵,霜是秋的魂的深意。

他的书案旁,总放着些的物件:泛黄的诗集(夹了万次的叶),磨旧的竹椅(坐了千次的读),记着夹叶心得的纸笺(哪本书配红叶绿哪本配黄叶)。这叶跟了我四十年,新书清雅,旧笺知暖,带着懂才懂霜叶,他指着纸笺上的叶伴书香你看这写,是对着心境才留的真,越淡越见夹的妥,就像空的书,夹着夹着就厚了。有次秋雨连绵,枫叶落得早,先生却在雨停后第一时间去捡,霜叶的红,是秋最后的艳,得留住才不遗憾,后来我们的课本里总夹着片枫叶,笔墨的香里,藏着比诗句更重的悟——有些霜叶,藏在等待与共鸣的间隙里。

成年后的霜叶,是父亲画室里的颜料。他总在大雪的清晨把捡来的霜叶摊在桌上,画笔蘸色的声里,混着这霜叶的红得调着用才够显层次,太浓了失了雅,太淡了没了魂,凭着心调才够妥的絮语。我帮着整理色盘,看他把枫叶的红调进山水画,再把银杏的黄添进秋景图,你看这融,是让霜叶记着该有的价值,就像画里的色,混着混着才够活。有次为调不出霜叶的艳急躁,他却拉我看窗外的枫树林:你看这红,不是单色,是深的、浅的、浓的、淡的混在一起,做人做事也得有这份包容,就像霜叶的妙,杂着杂着也能美。颜料沾在指腹的艳里,藏着叶是色的源,画是秋的影的实。

他的画箱里,总放着些的物件:调好的颜料(用了千次的红),磨亮的画笔(蘸了万次的色),记着调色技巧的本子(哪样红配哪样黄哪季叶色正)。这色跟了我四十年,新色鲜亮,旧箱知用,带着实才懂霜叶,他指着本子上的以叶调色你看这写,是对着自然才留的法,越细越见调的真,就像空的盘,调着调着就艳了。有次邻居家的孩子要画秋景,父亲把调好的霜叶红颜料送过去,霜叶的色,得用在该用的地方,才不白调,后来邻居们总帮着收集不同颜色的霜叶,颜料的艳里,藏着比画作更重的暖——有些霜叶,藏在分享与传承的褶皱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