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两个世界的对话（1/2）

弗尔泰斯特·罗格纳国王站在书房中央，如同一尊饱经风霜但依然屹立的石像。

烛光与月光交织在他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深陷的眼窝中那双蓝眼睛此刻正注视着哈涅尔。

这是一个统治北方最强大王国二十年的男人，一个在战场上赢得荣誉、在宫廷中巩固权力、在法律建设中塑造国家灵魂的君主。

哈涅尔知道这位国王的历史。

在原本的巫师世界中，弗尔泰斯特是泰莫利亚黄金时代的缔造者，也是其突然终结的悲剧主角。

他严明法治，保护商人，修建道路，让泰莫利亚成为北方最繁荣稳定的王国。

但他也有致命的弱点：固执，多疑，以及那段与亲妹妹的禁忌之恋。

正是这段罪孽引来了吸血妖鸟的诅咒，而在原本的历史中，虽然杰洛特解除了诅咒，

但国王最终还是在数年后被刺杀，那场刺杀直接导致泰莫利亚陷入内乱，尼弗迦德趁虚而入，北方防线全面崩溃。

一个国王的死，改变了一个大陆的命运。

此刻，这位命运多舛的统治者就站在哈涅尔面前，比游戏中描绘的更加真实，更加……疲惫。

“异乡的客人，”弗尔泰斯特重复，声音里有种压抑的急迫，“我听说你们从隔离之海另一边来。很少有人相信那片海之外还有陆地，更少有人能跨越它。所以，要么你们是疯子，要么你们带来的消息确实值得一听。”

哈涅尔挺直脊背，做出了一个标准的刚铎宫廷礼节——右手抚胸，微微躬身，左臂在身侧自然下垂。

这礼节在刚铎用于正式场合，表示对统治者的尊重但并非臣服。

“弗尔泰斯特国王陛下，”他用清晰的声音说，“我是莱戈拉斯·哈涅尔，哈多家族族长，刚铎与阿塞丹的血脉共主，卡伦贝尔领主，多尔露明的主人，来自中土大陆的使者。”

一连串头衔在书房中回荡。

弗尔泰斯特的眉毛微微扬起，不是惊讶，而是评估。

国王的目光扫过哈涅尔的衣着、武器，最后停留在他脸上，仿佛在判断这些头衔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