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两个世界的对话（2/2）

“哈多家族……刚铎……阿塞丹……”国王缓缓重复，走回书桌后坐下，示意哈涅尔和莱戈拉斯也坐下，“我确实听过这些名字。不是正式记载，而是在一些古老的航海日志和探险家手记中。五十年前，泰莫利亚的一支探险船队在风暴中偏离航线，据说看到了西方的海岸线，带回了几个陌生的词汇。”

他从抽屉中取出一本陈旧的日志，翻开其中一页。

页面上用褪色的墨水画着粗糙的地图，边缘标注着几个名字：米那斯提力斯、刚铎、阿塞丹。

“根据船长的记录，他们在海岸附近遇到了渔民，用极其原始的方式交流。渔民称自己来自刚铎，那是一个白色城墙的城市，统治着从山脉到大海的土地。”弗尔泰斯特抬头，“你来自那里？”

哈涅尔点头：“米那斯提力斯——白城，刚铎的首都，建在明多路因山麓，有七层城墙，每层颜色不同，最高处的王宫覆以纯白大理石，在阳光下如雪山般闪耀。它已经屹立了三千年，历经无数战争，从未陷落。”

国王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兴趣：“三千年……比维吉玛古老得多。那么阿塞丹呢？”

“北方的王国，由杜内丹人——努门诺尔幸存者的后裔——建立。他们的都城是佛诺斯特，控制着伊顿荒原至风云丘陵的广阔土地。刚铎与阿塞丹同根同源，共享血脉与誓言。”哈涅尔停顿，“而我，作为哈多家族的继承人，同时拥有两个王国的继承权，虽然现在……这些头衔更多是象征性的。”

弗尔泰斯特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象征性？为什么？”

“因为中土曾经经历了一场大战，”哈涅尔的声音变得低沉，“一场几乎摧毁所有自由种族的大战。魔苟斯——他是更古老邪恶——几乎征服了整个大陆。刚铎被围困，洛希尔的骑兵在平原上浴血，精灵与矮人放下千年恩怨并肩作战。”

地牢方向又传来一声嚎叫，比之前的更近，仿佛那东西正在向上移动。

弗尔泰斯特的手微微颤抖，但他强迫自己保持专注。

“继续说，”国王命令，“我想了解你的世界。不光是战争，还有它的……一切。”

哈涅尔整理思绪，决定从光明面开始：“中土是一个古老而美丽的世界。在东方的幽暗密林，树木高耸入云，精灵在树冠间建造城市，星光透过枝叶洒落，如同永恒的光雨。在安度因河，金色草原延伸至天际，骏马如风般奔驰，骑手们高唱祖先的战歌。在夏尔，霍比特人耕种土地，举办盛宴，过着简单快乐的生活。”

“精灵、矮人、人类……还有霍比特人，和平共处？”弗尔泰斯特的问题中带着明显的怀疑。

“并非总是和平，”哈涅尔承认，“历史上曾有战争和误解。但在面对共同威胁时，种族间的差异变得微不足道。在刚铎，人类国王的御前会议中曾有矮人顾问；在瑞文戴尔，精灵领主庇护所有寻求智慧的种族；在孤山，矮人王与精灵王最终和解，共同对抗黑暗。”

莱戈拉斯这时开口，他的声音在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澈：“在中土，精灵并非躲藏在地底或森林边缘。我们建造了卡拉斯加拉顿——金色森林的树城，那里的树叶永不枯黄；我们建造了伊姆拉崔——瑞文戴尔的隐秘山谷，知识、诗歌与智慧在那里保存千年；我们建造了灰港，白色船只在星光下启航，驶向西方不朽之地。”

两人缓缓的讲述，而弗尔泰斯特则是安静的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