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老伙计，你可算来了！”（1/2）

1951 年 6 月 22 日，朝鲜清川江西岸的滩涂上，还残留着美军轰炸后的焦黑弹坑。李云龙带着 82 师刚抵达前线，就被孔捷拽进 38 军临时指挥部 —— 沙盘上，清川江被红色箭头分成两段：东侧是 113 师的防御阵地，插着密密麻麻的蓝色小旗（美军第 2 师坦克营的布防）；西侧是 82 师的集结地，离江面仅五百米，远处能看到美军坦克的炮管在阳光下反光。

“老伙计，你可算来了！” 孔捷指着沙盘，声音沙哑，眼底满是红血丝，“美军这一个营的 m46 坦克，把清川江封得死死的，咱们的补给车根本过不去。前几天我派突击连想炸坦克，刚靠近就被他们的高射机枪压回来了，损失了三十多个弟兄。”

李云龙蹲下身，手指顺着清川江的支流划到西侧：“这支流宽五十米，水流慢，能走冲锋舟。我让段鹏带突击连，夜里从这儿绕过去，摸到坦克后面炸履带；你在正面用榴弹炮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等坦克动弹不了，咱们再一起冲！”

孔捷皱眉：“可支流两岸有美军的警戒哨，还有飞机巡逻，冲锋舟容易被发现。” 李云龙掏出在闽南画的 “伪装图”，上面标着用稻草和树枝伪装冲锋舟的法子：“咱们在冲锋舟上盖满水草，战士们穿跟滩涂颜色一样的棉衣，夜里借着月光划，保准他们看不见。再说，我还有‘土办法’—— 让工兵营在江面放烟幕弹，就算飞机来了，也看不清下面。”

此时，38 军军长梁兴初走进指挥部，看着两人的方案，点头道：“就按你们说的办！6 月 25 日夜里总攻，82 师负责侧翼突击，113 师正面牵制，军属炮兵营给你们提供火力支援。记住，一定要在天亮前打通通道，不然美军的增援部队就到了！”

李云龙的 82 师刚到朝鲜，就立刻投入准备。6 月 22 日下午，战士们围着从闽南带来的冲锋舟忙碌：工兵营用稻草和树枝把冲锋舟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船头的重机枪；步兵连则在滩涂上练 “夜间划舟”—— 每人手里的桨裹着麻布，划水时几乎没声音，段鹏带着突击连的战士，甚至练起了 “水下憋气”，万一冲锋舟被击中，能靠憋气游到对岸。

“军长，美军的坦克装甲厚，咱们的炸药包怕是炸不动。” 段鹏拿着从美军俘虏那儿缴获的坦克手册，眉头紧锁。李云龙却从背包里掏出在闽南改装的 “反坦克爆破筒”—— 用两节竹筒装炸药，前端焊着钢尖，能扎进坦克履带：“你别担心，这玩意儿在闽南炸过胡琏的装甲车，管用！再给你们配几门无后坐力炮，打坦克的观察窗，一炸一个准。”

孔捷那边也没闲着。113 师的战士们在正面阵地挖了三道反坦克壕，壕里埋着触发式炸药包，只要坦克压上去就会爆炸；军属炮兵营的三十门 122mm 榴弹炮，也校准了美军坦克的位置，每门炮配了十发穿甲弹 —— 这些炮弹是从闽南运过来的，李云龙特意让后勤部门优先调配。

6 月 24 日夜里，李云龙派侦察班摸敌情。班长王铁牛带着五个战士，穿着美军的破军服，借着月光摸到支流对岸。他们趴在草丛里，数着美军的坦克：“一共二十辆，分成三排，每辆坦克旁边有两个步兵警戒，还有三挺高射机枪对着江面。” 王铁牛还发现，美军的警戒哨每小时换一次岗，换岗的间隙有五分钟空档 —— 这正是冲锋舟偷渡的好机会。

消息传回指挥部，李云龙拍着大腿：“就等换岗那五分钟！段鹏，你带突击连三十艘冲锋舟，每艘坐五个人，换岗时出发，十分钟内必须到对岸；孔捷，你在正面放烟幕弹，再用迫击炮轰他们的警戒哨，别让他们发现。”

6 月 25 日凌晨，清川江的夜空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在云层里闪烁。82 师的三百名突击队员，悄无声息地登上冲锋舟，段鹏站在第一艘船上，手里握着反坦克爆破筒，眼睛盯着对岸的美军阵地。

凌晨 1 时整，正面突然传来 “轰隆” 声 —— 孔捷的迫击炮开始轰击美军警戒哨，烟幕弹在江面炸开，白色的烟雾很快笼罩了支流。美军的岗哨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往坦克后面躲，换岗的士兵也忘了按时到位。

“冲！” 段鹏低喝一声，三十艘冲锋舟像离弦的箭，顺着水流往对岸划。战士们手里的桨裹着麻布，只发出轻微的 “哗啦” 声，冲锋舟上的水草和树枝，让它们看起来就像漂浮的灌木丛。离对岸还有十米时，美军的高射机枪突然响了 —— 一个没躲进掩体的哨兵发现了冲锋舟，对着江面扫射。

“无后坐力炮！” 段鹏喊，两艘冲锋舟上的战士立刻架起炮，两发炮弹精准命中高射机枪阵地，枪声瞬间停了。冲锋舟刚靠岸，战士们就跳下来，猫着腰往坦克阵地摸去。段鹏带着第一组，摸到一辆 m46 坦克后面，战士们抱着反坦克爆破筒，猛地扎进坦克履带，拉了引线就往旁边滚。

“轰隆！” 爆破筒爆炸，坦克履带瞬间断裂，车身歪在一旁，里面的美军士兵慌了神，想打开舱门逃跑，却被段鹏的冲锋枪扫中。其他组的战士也纷纷得手，不到半小时，就有八辆坦克的履带被炸毁，美军的坦克阵开始混乱。

就在这时，美军的照明弹突然升空，把江面照得像白天。剩余的十二辆坦克开始转向，炮口对着冲锋舟的登陆点，高射机枪也重新开火。段鹏大喊：“撤到战壕里！” 战士们迅速钻进美军挖的散兵壕，用缴获的重机枪对着坦克扫射，掩护后续冲锋舟登陆。

正面的孔捷见侧翼得手，立刻下令总攻。军属炮兵营的三十门榴弹炮同时开火，穿甲弹密集地落在美军坦克阵里，一辆 m46 坦克的炮塔被击中，冒着黑烟停在原地；113 师的战士们从反坦克壕里冲出来，手里拿着炸药包，往坦克的履带和观察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