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镜灵低语与往昔之重（1/2）

苏九在众人逼问下，终于道出自己乃是山河镜灵转世的惊人真相，并揭示了蚀海侵蚀与山河镜破碎的始末。面对修复宝镜、净化蚀海的渺茫希望与巨大风险，团队必须做出抉择。而陈屿与星髓的共鸣，似乎指向了唯一的出路。

万象镜宫深处，白玉殿堂内的蚀念洪流在纯净镜光的压制下渐趋平复，那三具蚀念化身发出不甘的尖啸，最终消散于无形。危机暂解，但殿内的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凝重。青霖、小铃铛、阿青三人虽灵力消耗巨大，伤痕累累，目光却齐刷刷地聚焦在苏九身上，充满了震惊、愤怒、以及更深的疑虑。

“苏九！”青霖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一步踏前，青木灵气虽黯淡却依旧带着压迫感，“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真正的钥匙一直是你自己’？你究竟是谁？你和这山河镜，到底是什么关系？！” 方才苏九那句无意识的自语，以及他对此地异乎寻常的熟悉，还有那溯光镜与山河镜残骸的共鸣，一切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答案。

小铃铛紧握银铃，净化光晕微微波动，眼神复杂地看着苏九：“苏九大哥……你……你早就知道这一切，对吗？你一直在利用我们，接近山河镜？”

阿青没有说话，碧落仙蕈悬浮掌心，绿光内敛，但她审视的目光如同最敏锐的探针，仿佛要穿透苏九的一切伪装。

苏九背对着众人，望着殿堂深处那面混沌巨镜中稳定燃烧的源火，沉默良久。溯光镜静静悬浮在他身前，镜面上的裂纹仿佛诉说着万古的沧桑。他肩膀微微垮下，一直以来的冷静与神秘面具出现了裂痕，流露出一丝深可见骨的疲惫与……哀伤。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再无平日的从容算计，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与沉重。他目光扫过三人，最终落在玉台上气息微弱却因源火照耀而奇迹般稳住心火的陈屿身上，眼神复杂难明。

“事已至此，瞒也无益。”苏九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穿越了无尽岁月的倦意，“我……并非人类。至少，不完全是。”

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身前的溯光镜，镜面光华流转，映照出他模糊的倒影，却仿佛映出了另一个更加古老、更加威严的存在虚影。

“我乃山河镜……之‘镜胆’灵性，历经万载蕴育，所化之灵。”他一字一顿，石破天惊！

“什么？！”青霖三人瞳孔骤缩，尽管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依旧震撼莫名。山河镜的器灵？！这等传说中的存在，竟然一直以同伴的身份行走在他们中间？

苏九（或者说，镜灵）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继续用那种饱经沧桑的语调诉说，仿佛在揭开一道血淋淋的伤疤：“远古那场蚀海大劫，山河镜为护佑诸界，倾尽本源之力封印蚀海裂痕，自身亦遭重创，镜体崩碎，灵性几乎湮灭。我作为镜胆核心，承载着镜灵大部分记忆与权柄，在最后关头，侥幸携一丝本源遁出，附于这块最大的碎片之上，化作溯光镜，流落世间。”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而痛苦：“万载流逝，我浑噩游荡，记忆残缺，唯有一股执念不灭——重聚镜体，再镇蚀海。我寻觅其他碎片，探寻恢复之法，直到……感应到陈屿手中那枚‘不朽星髓’的气息。”